丁酉夏日出游纪行(五)2017.7.19

      愈来愈不喜欢“上车睡觉,下车尿尿、拍照”的团游模式了,来不及细细品一下却又要匆匆赶往下一站,生怕拖了后腿延误了时间,马不停蹄地留下足迹,却没把风景真正留在自己的心底。

        “天下佳山水,古今推富春。”我此番出游全是为富春江而来,虽只匆匆一瞥,也还是觉得不虚此行。清代诗人刘嗣绾有诗云:“一折青山一扇屏,一湾碧水一条琴。无声诗与有声画,须在桐庐江上寻。”我们游的是位于上游的富春江小三峡,即龙门峡、子陵峡和子胥峡。很希望能像吴均那样“从流飘荡,任意东西”,可这只是一种奢侈的向往罢了,我们先坐的是能容上百人的大游船,在“突突突”的马达声中转了一圈子陵峡和子胥峡(大概是这样,没有导游介绍不是很清楚),水面平静如缎,色如翡翠,偶尔可见几株水葫芦悠悠地浮着,两岸青山群峰逶迤,重峦叠嶂,杂树丛生(远远望去,从颜色上看,树的种类,应该很多,据船上工作人员说,其中有很多杨梅树),只是感觉并没像吴均所述的那般高峻,而是矮小而秀气。

        接着换乘“清照”号画舫,再游“江南龙门湾”,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能登上以我从小就崇拜的偶像的名字命名的画舫也可说是一种缘分吧。没有“突突突”的马达声,舟行江上,如在画中,泱泱江水,宛若明镜。 孔子云:“君子如水,随方就圆,无处不自在,择一人而白头,择一城而终老。” 这里确是终老好地方。难怪黄公望在此结庐,留下千古名作。

        人的命运就是这么奇怪,因了机缘巧合,两个相隔千年的人就被联系在一起了,范仲淹和严子陵就是这样,“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这是范对严的高度评价,而范的品格又何尝不是如此。“严子陵钓台”因《严先生祠堂记》而名噪天下。这里还有个严子陵钓台碑园,有很多古代名人塑像,还有一百多座碑刻,由当代书家雕刻,内容为古代名家诗文。当然对于严子陵其人,历来也是看法不一,杨万里就有异议:“客星何补汉中兴,空有春风冷似冰。

早遣阿瞒移汉鼎,人间何处有严陵!”我倒是觉得不足为怪,人各有志,何必强求。

        匆匆而来,匆匆而别。既为过客,不如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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