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丨 《 独角戏 》

慵懒成一只极致的猫,望望天空,写写诗词,让所有人都不再自己生命里重影。活在细节里,有了真正的热爱,远离炫耀和跟风,才发现,人生是一件无比奇妙和偶然的事情,会从心底里由衷的散发欢乐。


总是很懒,总不积极,总会拖沓。总喜欢一个人在浓重的黄昏,带一只狗,深深的走,浓浓的走,不知走到哪里去。看步履匆匆的人总是着急,我是慢的,一路走下去,去寻觅无数无数的风景。


有时候,走着走着,看到的是一具具骷髅虫蚁一样的,沸沸扬扬涌向黄泉的路上。自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是奔向死亡前进,并且,还要死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于是,明白的我,更不急了,更慢。


我要记住活着的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每一寸光阴。


学学跳舞也好,练练瑜伽也好,唱唱山歌也好,画几笔不知所谓也好,吃一席漫长的晚餐,感谢一切的拥有,穿一件宽松衣裙,扎个麻花辫,剪个齐刘海,迎着晨光,打理好自己的人生。没有怨气和戾气,犹如将自己安然在温暖的海洋之中。这样,就算活到了五十六十,七老八十,内心也是依然千娇百媚着,灵动丰盈着。



这样的自己才不至于在人间落足吧?总好过踩进那云里雾里的人世纷争。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辩以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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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坐了一两个时辰了吧?空气已经被暖的融化了,就这样不动声色的坐,无需害怕什么,躲避什么,只是听自然界的步履悄悄,看今天的阳光是否比昨天更长些了。


人,活在性格的局限里,总会无可逃避的推自己向悲剧的深渊。


可是,一世存活,不就是需要那份拥抱悲剧的胸襟 和勇气吗?


常常静静独坐,像今日,像此刻,总不至于要自我逼迫着牢牢铭记时时明白,刻刻清醒,那 “ 难得糊涂  ” 的智慧,总要狠狠的学上一学。


天长地久,即已足以,那时再看佛陀微笑时,也不必拈花了,从此,山高水长,和天地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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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没有菩萨心的,有一颗泥塑的心,且不会跳动。



只是,天长地久将自己投入到虚空去,忘记人间种种。那泥土塑成的心就长满了草的种子,再任由它自然的生根,发芽。从此,建立成一个自己的王国,主人是自己,仆人是自己,进攻者是自己,守护者是自己。


玩一场自我拆装的游戏。


且到了哪一天,再也不肯将自己重塑,即变成一个永无更改的面目,或美丽,或妖娆,或狰狞。那时,所有的欢喜与寂寞,都搅浑成庙堂里泥塑的清漆,从此,用我的肉身当泥土,饲养过往,封尘曾经,学会春天洼塘里黄鹂的鸣啼,好唤醒冰河之中封冻着的失忆的鱼。



去寻找芳香的路径,天地日月山川的路径,才发现自己,亦然成为天地之间的谜题。


芳香是没有路径的,正如,我们捉得住黄鹂,却捉不住它鸣翠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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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吧?


它让人哭,让人笑;令人悲,又使人喜。千般滋味皆尝尽,才发现,一切之中的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场独角戏。


而已,而已。


至于之后,说什么了无牵挂,心无挂碍,说说罢了。

谁?做得到?

看破红尘,又岂在红尘内?


哪一个人,肉体也好,精神也好,不是如那饿殍一般要无数的 “ 欲 ” 去填满?倘或从不曾真正体会过怨憎会,伤别离,爱不得,又怎知晓那挥剑斩情丝的决绝剜心巨痛。



总会有人说自己是个多情的人,听了实在害怕,又恐慌。谁能说明白,“ 多情 ”  和 “ 滥情 ” 的区分?“ 多 ” 和 “ 滥 ” 的把控,谁拎得清?谁能不混淆?



我的感情珍贵,春雨贵如油的 “ 贵 ” ,所以,从不轻易许人。


所以,去做那个冷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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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上窗帘,窗以内的世界,就只剩下我和我的狗。



它总会黏在我身上,趴着,躺着,仰着,搂着,抱着。只有那一刻,我们都是不会去管所谓的暮色和清晨的,满天的繁星也好,金芒流霞也好,都是无所谓。寂静也好,喧闹也好,也无所谓。只要我在它也在,我们的心就同时都是满的,安全的,无所谓今天明日的。



拉上窗帘,窗外的世界和我们完全无关,因为彼此内心渴望呼唤的名字,就在身边。


坐下来,背靠软软的垫,给它念那首最爱的 《 长相思 》。



谁说?我会在这个世界孤独的生?又孤独的死?不会的,不是的。哪怕楼宇高耸,四下无人,哪怕鸟一遍遍长鸣,我也会毫不慌乱的去洗衣,做饭,擦地板,和它讲今天的心情,是快乐?是忧伤?还是安稳?



然后,摊开纸和笔,忘了昨日的风情,给自己买一枝花,开始再一次,安安静静的坐一个黄昏,或者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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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天,总是寒凉,会赖在床上,怎么也不肯起。天再凉,也敌不过人心的寒,需借着被窝里的那一丝暖气将冰封的心去一次次起死回生了。


也有时候,会突然想找人说说话,才发现真正想说的话,是没有主人的。于是,就 “ 天凉好个秋 ” 吧!这就是诗词的魅力。


随着年龄增长,人的心渐渐从沸腾降成冷却.明知道长着满腹的肠子,肺子,和心肝也不足以能够抵挡的住江湖暗丛里,无来由的铁砂掌,暗枪,铁饼和催命连环锁。



于是,白茫开始撒絮,鹭鸶拂水而过,藏青色的天空没有一丝云。


一切,随它去吧。


只是坐在那里,看他人演一场又一场的独角戏,从序幕到高潮;从激昂到平静,默默的看着。就让他们去掷自己的枪吧,我吐哺我的山峦,泼一副琉璃山川,好等绝望的时刻能临水照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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