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春风天,为母谱华年

最温暖的港湾

      写给我最爱的妈妈

      静坐下来,任时光在眼前静静地流淌,我伸出手,想抓住些什么,时光却从我的指缝间溜走。四月的天,澄澈清明;四月的风,轻柔舒适。抬头远望,小路边、田野间、山坡上……野花开了,在这个山花烂漫的时刻,我想起了母亲,想起了母亲田里野花,红的、黄的、白的,真烂漫的开着……

        母亲是一个农村妇女,勤劳质朴。如若乡村医生的爸爸出诊在外,妈妈去田间劳作,总是把我和弟弟带在身边。妈妈一肩扛着锄头,一手牵着我,我牵着弟弟,和她一起去田间劳作。我和弟弟总会搬个板凳妈妈为我们特制的小板凳,戴着个小凉帽,像小狗儿似的绕在妈妈身边,跌跌撞撞、踉踉跄跄。

一样的劳动妇女


      妈妈的个头很小,可是地里的农活儿,并不因为人的高矮胖瘦而增减一分,她必须和村里的妇女一样,干很多的农活。缺吃少穿的时候,总希望通过多种地,来提升粮食的总量。我家的土地,很多在山上。崎岖蜿蜒的山路本就寸步难行,瘦小的妈妈还要挑一担子的糞水。小时候并不知道妈妈是怎样的艰难,现在的回忆里,只有她咬着牙关,艰难爬行的样子。别人一只肩头累了,可以停下来,将扁担连着糞水转半圈,轻松的换到另一只肩膀,而妈妈不敢。因为只要她一转,可能就连人带粪桶一起倒下来。

      干完地里的农活,妈妈回家还有很多事情。给一家四口做饭、洗衣,给小猪煮食、喂养,还有一群鸡和一头牛……她不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但她外能干农活、内能持家务。

        那时天正渐渐变热,田间的泥土松软得犹如刚出炉的面包,漫地的野花野草紧紧地贴着大地,微风吹来,不时传来阵阵自然而又富有野趣的清香味。人们小心翼翼地踩在这柔软的土地上,沐浴在阳光中,如同醉了一般……

        母亲的锄头锄过一行又一行,我的小板凳也挪过一行又一行,手中握着茎上长满刺的野花,虽隐隐作痛,却还傻傻的不肯放手。最后还把小凉帽摘下来,将野花放到帽子里。微风吹来,野花野草们也使劲的摇摆着,仿佛也在一起欢乐。母亲的气息,有野花的香甜,舌尖上,睡梦中,砸了又咂;眼眸里,鼻子里,亲了又亲。我是一只喂不饱的小花狗,摇摇尾巴,母亲语气嗔怪,轻轻的用手掌摸摸我的额头。

        15岁,我已是一个在外读书的高中生了。母亲依旧是扛着锄头,挑着扁担到田间劳作的农妇。晚上,我提出给母亲按摩,当我触摸到母亲双肩上的老茧、精瘦的手臂和干裂的手指时,心中一种莫名的伤感汹涌而来,这是岁月留给母亲的痕迹,这更是,母亲对我爱的证明。

        而今,我和弟弟已经成年,做了父亲母亲,有了自己的孩子。妈妈的脚步并没有停下。家里仍然到处都是她的身影,洗衣、做饭、带娃……她并没有轻松一些,反而更加忙碌和疲惫。照顾子女,照顾孙孙。母亲两鬓的发,有些斑白,每日步履匆匆。母亲已经不再年轻。母亲看着我,一脸的幸福,一眸的满足。母亲笑了,虽然眼角多了几道簇拥起来的皱纹,但母亲的笑容依旧灿烂,依旧像年轻的时候那样美,岁月,已将其融为永恒,

      又是四月花儿开,我为母亲写华年,如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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