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为记忆，第一部，《2》

　　第一章，二节，迷茫

阿姨漂亮家也干净

于拥顺的家很干净。

　　家里杂七乱八的东西也很多。

　　但我总喜欢到他们家玩时，又总受到她母亲的白眼，并且听到了一些好象是说我们家的坏话的话。

　　“有啥哩吗，天天脸上都表出一种哀怜的难看的样，没有一点做母亲应该表现的样。从南方来又乍样。人走到那都要活，走到那就要入乡随俗，这单位南方人多了，那个人象她那样，天天时时都在诉苦，在表自己，真是太虚伪了"。

"而且那嘴天天时时，见着谁就在谁面前表自己，就拉亲热，好象谁跟她都是一家人一样，那娃的衣服都表了一百遍了，人家实在人在背地里啥没有，真是的”。

　　但我的灵性又早已遗传和学会了看眼色做事。

　　我的胆小又总是在心中对比了于拥顺母亲在无比美丽之际，又由着她对我们家的敌视而开始变的丑陋无比了。

　　就象我的生活必须让我皈依到只有母亲才是最漂亮的境地。

　　同时我就有了任何人不能敌视我那脏乱差的外表，和那一身神圣不可侵犯的衣服的思想。

　　就象我已开始只愿听到于拥顺的父亲对我的浮夸一样！

　　“山娃子，山娃子”。

　　那种和霭笑容的脸，舌头卷着的乖巧叫声，真的使我的心里感到暖洋洋的。

　　我强烈地感觉到，他只要需要我的心时，我便会立刻掏给他了，就象我的心就是为这种夸词与笑容长的。

叔叔笑着问我我愿意把心掏给他，因为我在这么大一点年龄里却学会了喜欢表面，甚至在精神与心理无耐时，只有一条选择表面的路可走

单位生活区的围栏这时还是用铁丝网围绕着。

东边的铁丝网有个大豁口，大豁口外是一片芦围地。这地里由着单位人要抄近路走到火车站，而踩出一条小道。

我由父亲背着我，我们朝这条小道走，母亲则抱着小妹紧随着我们。

我不知为什么很害怕在这样的夜晚走路。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是我害怕的原因。

我紧紧地抓着父亲的大衣服，还是强烈地感到我的后背缺少什么保护，然后我闻着父亲身上发出的我不爱闻的气味。

我们到了火车站，这里有灯光，有很多人，同时人气也上升了很多，我不大害怕了。

但我看着这铁路，还有那信号灯，还有这么多要上车的人，我的心开始急了。我的思想由不住我开始那样的活跃。

就象我已经长大成人，我完全可以决定我的生活一样。

我已开始幻想着火车急促地开来，又急促地开走。

之前，我清楚地记着我跟着父母去过三次四川，每次去，我都会有这种心急的感觉。

　　火车让我在害怕与恐惧中开过来了。

我不懂得生活中的一切道德，只有一种极度恐惧，与急切的心情。

还好。我们坐上了去四川的火车，我在母亲的言语下，在我看到这么多旅客的状况下，总会有一种无比快乐的感觉。

我的心好象都要扬起来了。

　　就象这一列拥挤的水泄不通的车上总会让我产生一种`“壮”与“热火”的感觉。

　　虽说在我们家，在任何时候，只有母亲的夸词与言语多。

　　就象她真的会忘记，自己已经是一个母亲，而必须把一腔热血都倾注到了四川老家亲人，与社会上任何一个能挂搭上的姓氏，信仰，老乡等能夠黏合的依附的感情上。

　　就象出门靠朋友，在家靠父母，而结了婚，生了孩子以后，这样的生活的依附依然要那么霍达。

　　也象是，也只有这样的忍让，与退步之后，才能看到无比宽阔的蓝天。

　　就象是白天的蓝天的背后又会是什么。

　　就象一切阳光下的幕布会永恒挡住背后的阴暗一样。

　　就象心在心中装着，它永远见不得阳光与恐惧一样。

　　母亲对待孩子的关怀与照顾，却实粗的象一个永远都网不鱼的漏网一样。

　　就象她不停歇地在我跟前诉苦，与幸灾乐祸地讲生活中的是是非非一样。

　　就象我这样一个天性的孩子，在这样的年龄跟夲不能去承担家庭与社会的予盾，但我必须去承受与进入到这样的家庭与社会矛盾中。

　　就象我在无法辩别事非当中，我的天性只允许我去依附在我浓厚的天性之中，依附在母亲的身边。

　　我已开始滋生憎恨父亲的思想。

　　就象我的天性必须依偎在母亲的怀抱。就象她那乳香永远让我无法逃离这样的天性。

　　而在这种乳香的背后，我则必随着母亲的思想而听之任之了。就象母亲错了，我也必须错了一样。

　　我对四川已有一种深深的感情。就象母亲那眼泪不停告诉我的：

　　“只有四川人才会帮我们，只有我的家婆，我的幺舅，二娘才是我们的依靠，是我们的亲人。”

　　我早已生就了一种迫切的心情。

　　就象我见到火车会那么激动一样。

　　和母亲一样，见到那些给我们一碗水

<<结婚>>

活为记忆，第一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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