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花开了




清晨的天鹤公园,柔和的风,丰茂的树和草,还有,阵阵的花香。

一株株、一朵朵,静静地在呼吸,在绿色的地毯上,蹲守那树冠硕大的桂树、樱花树下。那一朵朵娇艳的黄色花朵。金灿灿,黄澄澄的。

我在树的阴影下,在弯曲的青石板上,经过他们身边,我的心也会变得柔软。

那一排低矮的花,我一伸手就能触摸到,温顺柔软的。

在这迷人的夏,白云下的公园点缀上一片亮丽的色彩。终于轮到你了,萱草花开了。

我掏出手机,每天来一张最美照,留作纪念。

那是一片萱草,萱草别名众多,有“金针”、“黄花菜”、“忘忧草”、“宜男草”、“疗愁”、“鹿箭”等名,英文中称萱草为“虎百合。

说不出,是哪一种植物散发出来的清香,每呼吸一下,能感受到。

古称父为“椿庭”,母为“萱堂”,萱草同时又是中国的母亲花。

我一直对萱草象征母亲花,一直大惑不解,这,像百合、又不似百合的草,为什么是这个寓意呢。

那么,还是问万能的网络吧:

萱,萱草,又称“谖草”。谖,忘记的意思。《诗经・卫风・伯兮》曰:“焉得谖草,言树之背?”谖草能使人忘记忧愁;背,即北堂,主妇居住的堂屋。后人将母亲居处的地方称为“萱堂”,以“萱寿”祝福母亲或女性长辈。

唐朝诗人孟郊《游子诗》曰:“萱草生堂阶,游子行天涯。慈亲倚堂门,不见萱草花。”把萱草堂之思,比喻母亲对游子的思念,萱草的这意思,也许是这么来的吧。

我的母亲肯定也不知道萱草,更不知道,萱草的来历和寓意的,她是一个乡下老妇人,她总是认为鲜花是生活里的无用之物,甚至我的记忆里,她都没有种过任何的花花草草,她不是不懂得欣赏,只是,在那个年代,吃饱肚子才是目的,在她的眼里,只有能日常用来填饱肚子的,才是有用的植物,她才会种植。

我的记忆里,我的家乡似乎没有种值萱草,也就是黄花菜的,也许这种菜,不是我们日常吃的,一是麻烦,二是不实用吧。

我是知道这种花就是金针菇,我们家乡常烧的一种菜,“面济头”里面缺不了金针菇这一味食材的,据说,有抵抗疲劳,产生加快疲劳消除的作用。我也是非常爱吃这种金针菇的。可惜,那个年代,家乡的这道菜肴,可不是寻常人家天天会做的吃的,须要有特别的大事,红白喜事的宴席上才会用。寻常人家那吃得起啊。

我知道是晒干的黄花菜,据我奶奶讲,新鲜的的时候叫黄花菜,是不能食用的,必须晒干后食用,做菜前,必须用水泡开来。

记得有一回在饭店,就上了一道新鲜的黄花菜,我当时还犹豫了好一会,怕新鲜的黄花菜,吃了会中毒。我在网上查过,说黄花菜中含有秋水仙碱,具有一定毒素,但,我们同去的伙伴就说,饭店一定会专门处理的,既然他们能做出来,肯定是安全的。

天鹤公园的萱草丛前,有张长长的木椅。我坐下来,面对着天空,“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流泪……”这首歌词在我脑中默默回旋。

忽然想起红楼梦中“疗妒汤”,忘情水,莫非就是这种花草煮出来的么。如果真是这样,吃了以后就离愁忘忧,或许不妨一试,特别是眼下许多的抑郁症患者,不知道是否有效果?

我转过身去,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落萱草的叶尖、花朵。

就像是抚摸她的脸庞,轻碰她的手臂。

说实话,我这个号称爱花之人,还从未种过萱草,是否,也要这么种上一片呢,在我的小院?

据说萱草,一朵花只开一次,只开一天,如此想来,真正不能辜负了。

或者等花开之际,采摘下来,烧上一盘,对我女儿说,你快来,再不来,黄花菜就凉了。

是否有强迫之嫌呢,想想,还是算了,不要额外增添了女儿的麻烦。如此想来,我的母亲也是对的。

一想到萱草,是在早上盛开,晚上就会凋谢,我每天去欣赏的,都是不同的花朵,心里不免又微微的痛了。

话说,这花真的让人忘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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