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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本章为第一人称视角)
当我们重聚在秘密基地时,其他三组人的行动都进行得极其顺利。白胜发现钱庄的炸药在金库,燕青发现酒吧的炸药在音响控制台,吴用发现拳馆的炸药在最大擂台下。敢情就是我们赌场这组毫无收获。
对于宋江提出“豪赌”的建议,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卢俊义:为了侦察炸药所在,要冒这么大的险,等于是将咱们全部暴露在敌人面前,那么后面的行动怎么办?天逸帮率先发难怎么办?
单廷珪:而且如果要是豪赌,资金在哪里?没有钱,咱们“豪”不起来。
白胜:如果要是去钱庄偷钱,你们就别想了。金库里都是空的,都在取钱,没人存钱,所以他们才会把炸药放在金库里。
燕青:说来也有意思,地下区的大部分居民取了钱,就到处高额消费,钱转了一圈还是回到天逸帮的手里。
宋江:(突然问)那天逸帮的钱放在哪里?不在钱庄吗?
白胜:绝对不在,根据我这些日子的观察,每天都有运钞车进入天逸帮总舵,或许钱都在那里。
花荣:(疑惑)既然他们都相信世界末日要到了,还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他们又闹独立、又鼓励地下区居民挥金如土,天逸帮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
宋江:(若有所思)看起来,我们必须先劫一笔钱再说,不然任何计划都实施不下去!
我:(鼓掌)好啊,贼吃贼,越吃越肥,咱们就先咬天逸帮一口!
卢俊义:(怒)胡闹,咱们是玄元社,不是黑帮。什么贼吃贼,我不同意!
关胜:(忧心)万一咱们激怒了天逸帮,他们提前引爆了炸药怎么办?就算拿到钱,真去豪赌,引起他们注意,对咱们是利是弊?
吴用:不用担心,山人自有妙计。既然天逸帮真实目的与敛财有关,他们就不会轻易启动炸弹,爱财者必惜命!
彭举:哼,如果我们国家文员不爱财,军人不惜命,何至于到今天的地步?
我:(低声喃喃自语)这句话怎么那么耳熟呢?好像在哪里听过类似的话……
吴用:我觉得,我们应该改变策略。突袭天逸帮总坛,夺取他们收集的资金,公开亮出玄元社的旗号,要求与天逸帮谈判,再诱使他们来豪赌,然后……
我:(好奇)然后怎么样?
吴用:(故作神秘)前面该做的还没做完,说什么然后?先全力做好眼前事吧,哈哈哈……
我还想再问什么,就被以指挥们要讨论军事机要为由,被轰了出来。更可气的是,我被赶出大屋之后才发现,居然只有我一个人被隔离门外,真是岂有此理!
经过大约两个小时,这群可恶的家伙才重新向我敞开大门。不知为什么,吴用突然对我笑容可掬,让我颇有些此人非奸即盗的感觉。
吴用:肥……老鹰……
我:(怒)你有事就说话,别没事老讽刺我身材。
吴用:那个……好,我们商量好了,有一个光荣的任务要交给你!
我:什么任务?
吴用:那个……你看那里。
我傻傻地真转头去看,突然感觉不妙,颈部遭遇什么东西刺中,异能能量立时蹿流全身,昏眩立生,我眼前不由一黑……
当我迷迷糊糊醒来,感觉是被装在麻袋中,隐约听见恩特·斯德在与人说话。
斯德:李师爷,这就是你们三百万元“暗花”要买的外星人,我已经带来了。
李师爷?这里能被称为“师爷”,又姓李的,不就是天逸帮李助吗?什么三百万元暗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李助:哈哈,斯德先生是否误会什么了?鄙帮从来没有出过三百万元暗花啊?
斯德:哦?那看来是我消息有误,白买通军方让我下来了。
李助:是呀,斯德先生来这一趟不容易。虽然消息有误,但也不能让你白跑啊!话说是谁这么耍弄你,把你介绍来的?你身边这四位又是谁?
斯德:他们是我父亲为我请的保镖,怕你们天逸帮做买卖不地道。至于介绍我来的,是“短尾狐”。
李助:那么“短尾狐”为什么不来?
斯德:我们把他杀了,因为我们要连他的中介费一起吞掉。
“哈哈哈,够坦率,我们喜欢。不过,斯德市长的公子,连这么点儿钱都要吞吗?”
陌生的女音妖媚悦耳,我很快猜到,能跟李助一起出现的,定是喜庆王的情妇——段灵琴。
斯德:这笔中介费不能算是一点,可以购置更多物资。末日将至,我们需要储备足够我全家上下几十年所用的物资,不能不精打细算一番。
段灵琴:也有点儿道理。说起来,我当家的说过,这外星人确实也挺值钱的。我们天逸帮给你三百万买外星人也不是不可以,但生意太突然,我们需要时间跟当家的商议一下。
斯德:好,那我带外星人先走,三天后再来。
李助:那倒不必,只要您耐心等候半小时即可,请稍候。
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猛然听到有好几个人倒地的声音,继而麻袋被打开。看清斯德诡笑的面孔,我刚要张口呵斥,就被他用手狠狠堵上。
斯德:乖,老鹰别闹,要怪就怪吴用副指挥,都是他的主意。其实我们查找炸药期间,无意中得知天逸帮在花重金悬赏你,所以利用你,进到他们总舵中。
我半信半疑地又举目四望,只见宋江、杜兴、白胜、罗真正在剥黑帮打手的衣服,斯德很快也加入此行列。我看清那些打手的神态,立即猜到他们是被斯德掺杂在空气中的酒精熏晕。
当宋江他们五个穿好黑帮服饰,杜兴立即为他们易容成天逸帮众的模样。而六名打手,五名变成了他们,被摆成睡觉休息的样子,另一个则被塞进了麻袋。我也得以藏身宋江体内,迅速离开这倒霉的客厅。
我们小心谨慎地向前行进,他们看起来对这里地形十分熟悉。我忍不住向宋江,他们是否来过这里?
宋江:是吴用,他昨天就拿智谋星摸清了这里的路线。
我:昨天?……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宋江:应该不超过十八小时吧?
我:(咬牙切齿)你们够狠啊!
宋江:演戏演全套嘛,多包涵,多包涵。
我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听见警报声大作,宋江立即为我解释:“不用怕,是卢俊义他们在佯攻钱庄,以吸引敌人去钱庄支援。钱庄的警报器是与这里连着的,吴用他们昨天就试探过了。”
我:(惊愕)昨天吴用到底做了多少事啊?
随着警报连连,黑帮打手们立即躁动起来,紧急出动,我们却藏在暗处,静静观察。
当斯德发现李助与段灵琴惊慌跑出某暗室,他立即按动手表上的按钮,轻声嘱咐我们:“我们只有三分钟,三分钟内他们会发现我们潜入这里,随后他们就会赶到这里,快!”
我们立即行动起来,迅速打开机关进入暗室。电脑锁虽然先进,遇到解锁大师“白胜”便无所用处,无法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
进入暗室,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大屏幕,我进而看清这里像是监控室。屋中依然留有天逸帮的人员,他们厉声喝问我们为什么进来,但随即便被斯德以异能,测验出他们那狭小的“酒量”。
我这才醒悟到斯德异能升级了,无差别酒精攻击如今已可以有的放矢,怪不得执行这次任务的进攻型异能人只有他一个。
白胜再度向一堵墙壁发射出异能能量,那墙壁自动向两边开启,露出另外一间密室。真没想到,暗室之中居然还有密室,幸亏有无锁不开的白胜在,否则我们肯定抓瞎。
我们还未进入,忽然阵阵恶臭传出,熏得我直想呕吐。何止是我?他们几个都是如此,但斯德强忍恶心,再度施展异能,顿时恶臭渐消,被略带酒香的空气所替代,但我嗅到酒香却不由有点晕眩。虽然斯德对我们已经控制了酒精浓度,可是对于从来不沾酒的我来说,还是有些不适应。
至于那恶臭的根源,应该是一个异能人,如今他已呼呼大睡、不省人事。我们顾不上理他,也不愿多生事端,匆忙打开一个个保险柜,露出一沓沓的钞票。
罗真立刻手发彩光,如同扫描仪般轻柔有序地“抚摸”起那如山纸币。每当光芒转移了位置,刚才被它所光顾的目标也就失去了踪影,自然是被实体传真到我们的控制区域去了。
“你们在干什么?住手!”这是李助的声音,只见他与另外一名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
白胜立即上前控制电门关闭,而李助则单手一指,数个金珠凭空出现,飞射而来。那金珠虽快,却依然赶不上电门关闭的速度,眼看注定将被拒于门外。
忽然,我隔着门缝见到那陌生人似乎扔出几张钞票,那或许只是错觉,毕竟狭窄门缝中的景象难免模糊。
罗真此时已经将所有钱币顺利转移,立即招呼我们:“快点过来,咱们走!”
我们立即向他围拢去,可是白胜依然不动。杜兴赶紧拽他,却见白胜猛然倒地,那几颗本来应该被挡在电门外的金珠,居然都镶在他的要害部位,显然已夺走了这位老朋友的生命……
这是怎么回事?我悲痛中立生疑问,刚才双门合并前,不是明明看见金珠即将被挡住?它们是什么时候杀害白胜的?
我正犹自惊疑,几颗金珠突然带着白胜鲜血飞起,似乎又要寻找崭新目标。罗真不再犹豫,顾不上白胜遗体,立即带着我们迅速转移。
当我们置身于天逸帮总舵外,杜兴发现自己刚才还安然无恙的肩膀,不知何时被球类物体擦伤,应该就是那金珠所为。可是金珠刚飞起、还没有进一步动作时,罗真已经带着我们逃离,这擦伤又是如何造成的呢?
其实我此刻已经没有心情去探究这个问题。虽然与白胜接触时间并不长,但我很清楚他也是一百零八星之一。如今与天逸帮并未正式开战,我们就又损失了一位本来应该承担救世任务的好汉,这难道就是我们追求的结果吗?
愤怒、失望、悲痛,纠缠在我心中,像只贪婪咀嚼绿叶的毛毛虫,不断吞噬着我心中的每一分希望、每一点信心……
我们躲开沿途巡街的天逸帮打手,好不容易才回到基地。
听到白胜牺牲的消息,所有人都默然无语,最后是卢俊义率先打破了沉默:“我们低估了天逸帮,他们的异能人比我们想象得更强大。”
我:(怒)一句低估就完了?我们付出的可是生命的代价!
卢俊义忽然扼住我的脖子,将我撞到墙上怒吼起来:“付出生命代价的不是你这个外星人阿熊,是我们的兄弟!我们任何人都比你更伤心!”
我立时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没想到卢俊义下手这么狠,让我充分感受到,他心中那悲痛欲绝的哀伤与火山爆发般的愤怒。
宋江:(慌忙劝解)卢帮主,现在不是起内讧的时候,麻烦就快到了!
卢俊义的手腕在渐渐放松,我不知道是因为宋江的劝说,还是因为大街上传来的广播。
只听这黑帮广播说:“今天有人闯入我天逸帮总舵,经查系玄元社歹徒。所有组织成员,立即将其余同党找出,若有人胆敢袒护,格杀勿论!”
广播反复传播回响,我们面面相觑,并已经感受到地面的颤抖与街道的嘈杂。我们统计过,天逸帮在此共有帮众三十万,难道说是三十万人都被动员起来?不知为什么,除了我之外,每个人的目光都转向吴用。而我则注意到另外一个问题:刚才抢来的巨款都到哪里去了?怎么没有在秘密基地?
剧烈的敲门声响起在耳边,流氓叫骂伴随而来。我听说前几天也有流氓骚扰,都是陶宗旺代为打发走,所以这次依然是陶宗旺开门应付。
陶宗旺:(开门沉声冒出一句)斟酌合谋大事。
打手们:(都先是一惊,随后齐声回应)真心共结同盟。
陶宗旺:非亲有义须当敬。
打手们:(齐声)是友无情切莫交。
打手甲:兄弟,原来是自己人,怎么不出去找那帮踢馆的?
陶宗旺:家中老父病在床,即便末日将至,也不能不尽孝心。
打手甲:好,有头有尾真君子,存忠存孝大丈夫。兄弟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尽快通知帮会。
陶宗旺:那当然,如果真发现外来者,尽管通知我,男儿共聚只凭一胆,定随众位兄弟剿灭外贼。
打手甲:好,教孝说忠,仁心感通天地。称兄道弟,义气汇聚乾坤。不愧是帮内好兄弟,我们先去忙,你注意号角。
陶宗旺:没问题!
等到帮众们退去,我充满敬佩地称颂起来:“行啊,兄弟,在黑道混过啊?”
陶宗旺:嘿嘿,我加入玄元社之前,曾误入天逸帮,会两句行话而已。
我:这就是所谓的黑帮切口吗?
陶宗旺:(对我翻个白眼)黑帮切口哪有这么简单?真说起来你根本听不懂。这不过是普通的江湖对白而已,不过已经够了。
卢俊义:(咬牙切齿)可恨,当年我卢家帮兄弟在这里也有几万,可惜都被他们天逸帮赶尽杀绝了!否则今天也不会落得要当缩头乌龟!
吴用:卢帮主,迟早会有血债血偿的那天,我们还是先顾大事吧!
卢俊义点点头,立即带着我们大部分人从密道走出,只留下罗真、关胜、彭举、梁臣、花荣、郑天寿、陶宗旺、吕方、郭盛。但走了没多远,我们就被一群帮众围住。而且凑巧的是,竟然还是我们刚到地下区时的那群家伙。
小头目:哼,又是你们,上次让你们跑了,这次我要让你们好看!
哼,好看?我们正好一肚子气没处撒,分明是你们自寻苦吃!当然,我没那本事教训他们,不过其他兄弟们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卢俊义他们正要动手,忽闻花香扑鼻,无数花瓣从天而降,更有一道婀娜倩影随风摇曳,从我们头顶飘摇直下,宛若散花的天女。打手们注视着渐渐清晰的窈窕芳影,不由目不转睛、垂涎欲滴。
忽然漫天遍地的花瓣凌厉疾飞,沾着便痛,划着便晕。才短短数十秒的时间,意图让我们好看的打手便个个昏倒在地。看那女子亮出长刀就要大开杀戒,张清忙喊:“英琼,不要乱来!”
原来那女子就是影忍流最后的忍者——英琼,只听她愤怒发出芳叱:“张清,你别管,我要杀死每个天逸帮的人,为我爹报仇!”
吴用:英琼姑娘,你就算能把三十万天逸帮徒众全杀光,你也未必能给令尊报仇!
英琼:(惊异)为什么如此说?
吴用: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是谁杀害虎田功与令尊,又为什么要杀害天逸帮的人?查出真相不是比报仇更重要吗?如果真相不能水落石出,你就不怕被真凶借刀杀人吗?
英琼:(惊愕)难道……杀我爹的不是天逸帮?
吴用:一切都只有找出喜庆王才能知晓。你跟我们走,我们会为你查出真相,你再报仇不迟!
张清:英琼,吴先生是玄元社第一智者,听他的没有错。
英琼:(轻咬嘴唇)可是我父亲的死,跟你们也有关系,我怎么能帮你们?
吴用:我们与虎田社本来是为了各自立场而争斗,影忍流不过是被虎田功利用的棋子。从他们舍弃你们开始,影忍流与玄元社的恩怨就已经了结,你也不是为虎田社复仇来的,对吗?
英琼:(点头)没错,我只想为我父亲报仇。好,我就去和你们一起找出真相。
张清:(喜悦)太好了,英琼,我们……
英琼:(坚毅)没有我们,我是我,你们是你们,查出真相后,咱们各奔东西,以后互不相干、互不相欠!好了,先说说下一步该做什么吧!
吴用:(微笑)去赌博,我们将进行一场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