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缕阳光照在公子脸上,映出了几分神采,公子见到姑娘醒来,连忙说道:“别乱动,小心伤口。”姑娘小声的说道:“梅花......梅花还好吧……”
公子没有应答,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姑娘又说:“不行,一定是掉在兽群了 ,我要去找回来”。
但是姑娘一动弹,全身都隐隐作痛,公子答道:“姑娘还是呆在屋子里吧,那梅花什么的,其实也不算太重要。”少年赔笑。
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给予姑娘的精雕木梅花竟然被她如此重视,心,也为之一颤。
“吁——”一阵尖锐的马啸在门外想起,一位身披青竹白玉袍老者,从那一身白皮的骏马上下来,命令手下踢开少年家的门,两个壮汉立即包围了少年,其中一位壮汉用手肘肘击少年的后腰,使其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少年意识到,自己的穴位被压住了,疼痛无比难忍,而且身体无法动弹。
姑娘想起来阻止他们,但是她忘记了自身的疼痛,身体未动分毫,一股痛意便传向了大脑。
尽管如此,姑娘依旧竭尽全力将心里的话喊出来:“你们放开他,放开他,我跟你们走,求求你们了不要动他——”少年惊讶的发现,姑娘的眼角闪耀着一颗珍珠,晶莹剔透,顺着那美丽的脸庞流下,滴在枕头上。
老者似乎不听意:“老爷吩咐您回去,大小姐,对于您的安危,我们可得小心翼翼。”老者轻蔑的眼神瞟向了少年:“至于这个杂碎,清除掉好了。”
姑娘眼里尽是惊恐,不要,不要,不要!姑娘手臂上的白布出现了一小片血色,伤口裂开了。
少年的脖子上架着那个壮汉的刀,刀上刺人的光反射到姑娘仓惶的眼睛里。少年被架了出去,他咬着牙,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愤怒,可惜他现在没有办法还手。
“哦?小伙子,你还想动。”一名壮汉抬起脚就往少年身上踢,架着少年的那名壮汉将他狠狠的摔在地上,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少年用手抵挡着减轻伤害,尽量的护住头部,眼睛看向靠着门那把剑,但是视线已经模糊,刀已经在自己的头上了,他的手狠狠的握紧,甚至指甲都将手掌里的肉插出了血,他在想,他到头来也没有做过什么,自己也没有多强,自己无法保护别人,自己实力不够强大的话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立身处世!
但似乎已经晚了,视线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感觉已经要不行了。
“咻——”一个影子闪过,那个拿着刀的壮汉还飞反应过来,自己的左臂上插了一只箭,他丢下刀,赶紧将箭拔下捂住了伤口,但是似乎此箭恰巧命中了大动脉,导致血流不止。
剩下那名壮汉瞬间就慌了,注意力转向那箭飞来的轨迹的源头,他看到了,他没想到,他绝对没想到,一名看似儒雅的女孩,站在屋顶上,正拉着弓,架着箭,瞄准着他。
他还来不及逃跑,瞬间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少年似乎回复了意识,一个扫堂腿将壮汉扫倒在地,壮汉重重的摔在地上,那壮汉速度也挺快,在爬起来的过程中也在蹬步,拉远了和少年的距离,少年却不会再放过这次的机会,他乘胜追击一掌拍到了那名壮汉的后背,晕过去了。
至于拿刀那名,早就晕了,因为箭上涂有迷药。
等那老管家将姑娘抱出来时,他才发现,他的手下已经都倒在地了。同样,少年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一掌击晕了老管家,快速接住了姑娘。
少年像那天一样,将姑娘抱回屋里。他小心翼翼的拆除了姑娘的包扎,姑娘的手紧紧扯住了少年的衣服,少年扭头拿了一张赶紧的布擦干了手臂附近的血迹,再次包扎上。
“芸萱,收拾物品,此地不宜久留。”小妹从楼顶上一跃而下。她区区一个女孩子竟然会弓箭而且特别准,这也归源于芸萱和哥哥游荡多年学会的技能。
快步走到屋子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大布袋,开始将屋子里重要的东西纳入布袋。
姑娘刚想道谢,结果少年突然撑着床,脸侧向一边,剧烈咳嗽起来,另姑娘没想到的是少年为了她竟折断了肋骨。
但他似乎并不在意,“姑娘,那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追到这里来了,还有,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他们叫你大小姐?”姑娘的脸侧向另一边。
“其实我是柒王朝的大小姐……”
少年听到这局话,似乎站着都没了力气,往后倒退了几步,眼底透露出恐惧。
“你是……柒王朝的大……大小姐?”姑娘抿着嘴唇,低下了头:“嗯……我的名字是柒依。”
柒王朝,指的是统治这个世界的三大家族之一。
统治着这个世界的有三个财资丰富的家族。分别是地域兵力财富皆居三大家族首位的萧阁;其次就是文武双全,每次考试都有数十人为状元的柒王朝;最后就是粮食丰盛,子女最多的独孤族。这三大家族分居着这广袤大陆,各个不同家族地域都禁止其他军队靠近,只允许旅行商人来往。
但三国约定了一个结界,就是三国中间的一片小地域,那里偏北方,但是四季分明,资源丰富,正所谓是鱼米之乡。
但唯一的缺陷,就是无人管制,在长安城阴暗的角落难免会发生混乱。
柒依试探到:“为何少年如此恐慌?”少年双手撑地,望向天空,“我叫墨颜,那个女孩是我的妹妹,墨芸萱。”
他不知道他属于哪个家族,父亲甚至没有和他提过,少年似乎忘记了肋骨折断的疼痛,他回忆,那是十年前的一个冬天……他那时只有八岁,但非常热爱武功、剑法,也很喜欢诗,从小就有很大的天赋。
那个清晨,他和妹妹一起在雪地里玩,看着这飘飞的雪花,他心中有了一丝诗意,便带上玩雪意犹未尽的妹妹冲回家里,父亲斜躺在家里的藤椅上,他有慢性病,男孩很懂事,在出门前已经煲好了药,他每次心里想到诗的时候,都会第一时间念给父亲。
因为父亲对他好,他知道,打心底里敬畏。父亲健康的时候,给他进行的地狱训练,教他握剑、挥剑、御剑、格挡、劈剑甚至更多更多的技巧,难度,他经常被父亲使用钝的木剑劈到肩膀,腰部,手臂都於紫过,他逃过,哭过,甚至累晕过!
他也知道,父亲真的对他好,每当他想放弃,男孩的脑子里就会想起父亲在他逃的时候对他吼的那句话那句话,“如果我不在了!你要保护好你自己!别忘了!你还有一个需要你保护的妹妹!”
男孩坚信,总有一天会他的父亲会好起来的。他回到家,药已经煲好,他将药舀出来,自己先呡一口,确认药煎的时间到了之后端了给父亲。
他很高兴,因为自己又想到了一首诗,他舀一勺子药,吹了吹,往父亲嘴里送,便念着诗:“雪吟雪吟,腊月白雪漫天散,好似……”
他发现父亲的嘴并没有动,起初是以为睡着了,但是叫了几次之后发现,父亲是真的“睡着了”……
“咣——”男孩手中的碗掉落在地男孩摇晃着父亲,靠在他的肩头上痛哭“父亲!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