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久没这么开心了?

上一次笑的那么开心,是什么时候?

是春日清晨的第一缕暖阳透过窗棂洒到你睡眼惺忪的脸上,毛绒绒的狗狗爬到你的怀里,舌头柔软地舔舐你的脸的时候;

是小孩子肆意玩耍,满头大汗,妈妈微笑着递过来一根棒棒糖的时候;

是在一个风清月明的晚间,挽着伴侣的胳膊,沿着一条盛满花香的小道,饭后散步的时候。


曾经生过一场病,住在医院的那段日子我经历了人生的至暗时刻。

医院这个地方,白墙白灯白大褂,没病的时候觉得干净大气,可一旦住进来,就是怎么看怎么瘆人。

病人本身的肉体之痛,病人家属的焦虑煎熬,还有医护人员的冷漠不耐,使医院成了负能量的载体。

我生病的时候刚好二十岁,青春正好,无惧无畏。

却死气沉沉的躺在病床上,与满屋的病友忍受着身体上的煎熬,看着父母亲人的担心关切,麻木的感受着各种不同的药物流进血管里。

我在脑海中回忆着我那还未真正开始的人生,户外八月的骄阳似火,屋内我整个人如坠冰窟。

隔壁床是一对六十多岁的老年夫妇,大娘生病,大爷照顾。

老夫妻俩很有意思,大爷一米八几的庄稼汉子,被个子娇小的大娘调教的服服帖帖。每天给大娘擦身体,洗衣服,说着体己话,时不时俩人就发出一阵阵笑声。

大娘做治疗的时候,大爷就去提前买一包零食,相互搀扶着走出病房。

大娘喜欢吃糖,但身患糖尿病不能吃,拗不过大娘的软磨硬泡,大爷去买了一包藏在行李包内,每天午饭过后给她一颗。

那天,我正在午睡,被一阵吵闹给惊醒了。才知道了这样一幕:

大娘嘴馋,趁着大爷睡午觉偷偷吃糖,不料被大爷发现,便“教训”大娘。

“多大的人了,像个小孩一样。”

大娘嘴里含着一块糖,呵呵笑着。

我被这一幕的温馨感染,轻笑了一声,大娘转过头来:

“小姑娘啊,我看你住进来几天都闷闷不乐的,不要担心,来了医院不要怕,有病咱就治,治好了什么都好了。把头发扎起来,精神一点,我这老婆子都病了几十年了,要是像你一样天天闷闷不乐的,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大爷也给我打气:“是啊,姑娘,你大娘别看生着病,这么多年过得也不比别人差。要把心放宽,你还小,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那是他们第一次跟我讲话,来自陌生人的善意,却给了我莫名的心安。


今天在群里看到有一个家长晒出了跟孩子学校老师的聊天记录,大概意思就是幼儿园迟迟不能开学,希望学校能先退回俩宝的学费,暂缓一下燃眉之急。

这位家长是在社区出入口旁边开店的,自从疫情过后小区关了这道关卡,就再也没人来了,收入入不敷出,俩宝的学费还是套的信用卡。

无奈之下,才商量着让幼儿园退学费,等学校开学过后再交。可幼儿园的回答含糊不清,说白了,退费,有点难。

于是这位家长在试图在群里煽动其他家长一起给幼儿园施压。

还有昨天看到的一个吉林省的烧烤店主,坐在店门口放声大哭,投了全部家当开起的店,装修了两个月,一切准备就绪却因为疫情不能开门。房贷,信用卡的压力让这个男人情绪一下没绷住。

似乎每个人都很难,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迷茫和焦虑。

笑,对于很多人来说,只是一个肌肉动作,与快乐无关。


这两年确实很难,不用刻意调查,走在街上,随便望一眼,关闭的店面甚至比开着的还要多。

每一个“旺铺招租”和“清仓大甩卖”,简简单单几个字就是一个家庭的辛酸史。

每一个人都不容易,难又能怎么样呢?咱也得硬着头皮上啊不是。

如果你的生活已经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那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已经到谷底了,那么你之后的每一步都要强过现在。

尼采说:

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那么每一个不曾开怀大笑的日子,便是对生命的亵渎。

有人说,悲伤很多,快乐很难。

不。

正是因为有悲伤的存在,快乐才有它的意义。

快乐是一种能力,一种即使你身处逆境,也能坦然面对的豁达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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