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sef Albers(约瑟夫·亚伯斯,1888-1976)
-付出一生的时间来探寻色彩感觉的边界-
生于德国的美国艺术家,理论家和设计师。也是二十世纪欧普艺术形成的基础上具有最有影响力和深远的艺术教育计划。
SP, 1967 The complete set of 12 screenprints in colors, on Schöllers Hammer Board, with full margins, the sheets loose (as issued), all contained in the original black vinyl-covered portfolio 61 × 61 cm
毕业于包豪斯设计院。Albers在颜色的理论上作出了重大贡献,1920年,他去了德国包豪斯学校学习艺术和设计。经过三年的学习后,Albers成为第一位直接升职为老师的包豪斯学生。在1933年包豪斯关闭后,Albers移民到了美国。在之后的30年里,他作为一名艺术家和老师,在北卡罗来纳州传奇的黑山学院和康乃狄克州耶鲁大学艺术学院授课的同时形成了自己标志性的抽象风格。
“who you are in relation to Color "
Albers很少讲课,而是鼓励学生通过实践来学习。亚伯斯认为因明度,色调和色相的不同,大自然中有无数种颜色。然而在我们的日常生活的词汇里,常用的颜色单词也只有30几个。对于他来说,颜色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只能靠学生自学体会。在他大名鼎鼎的的色彩课上,他常常利用色相饱和度不同的纸张作为道具,让学生自己去感受色彩。并且通过色彩实验让学生们了解同样一个颜色,在其环境色不同时,所传达出不同的张力与情感。
常常在课上让学生用三种颜色的叠加混合出四种颜色,或者用四种颜色却只显出三种。通过这种方式,让学生体验色彩间的相互作用,并且从对色彩的知觉和心理效果出发,把复杂的色彩现象还原为基本要素。
��注重环境对色彩本身的影响
��色彩与平面构成和立体构成存在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色彩不能脱离形体、空间、位置、面积、肌理等而独立存在
“ All art starts with a material”
Albers曾拿着一堆报纸,对学生们说:“我们很穷,并不富裕。所有的艺术都是从一种材料开始的,我希望你尊重这些材料,并以合理的方式使用它,保留其本身的特征。”
然后,他给了学生们第一项任务:“只用指尖改变报纸,剪刀和胶水等工具是严格被禁止的。”由于材料有限,学生们需要发挥创造力,并从材料本身去发掘新的潜力与可能性。亚伯斯发现学生们越是不熟悉的材料和课题,越会激发出他们的创造性。
所以课上的活动往往是很“非主流”的,例如:如何折叠锡纸使它折射最大的光亮,怎样布置金属丝使其承受最大的重量,等并不常见的课题。这些课程并不是在创造艺术品,而是让他的学生们在不分心的情况下处理手中的材料
“In order to use color effectively, it is necessary to recognize that color deceives continually”
艺术家需要睁开双眼,对经常被忽视的线条,形式感保持敏感与好奇。
对亚伯斯来说培养出“视觉移情”的学生也会发展出“社会移情”,尊重其他材料,或你的邻居,尊重你没注意的那个空间。这样,我们便不再区分“主体”与“客体”;“装饰”和“被装饰”;“主角”与“配角”。每个因素都必需同时得到整体的支持。在Albers的课上,他教给学生的不仅仅是设计绘画课,也是充满哲思的生活艺术课。这种渐进的教学方法被证明是非常有效的,他的许多学生 - Eva Hesse,Ruth Asawa,Ray Johnson,Cy Twombly,Richard Anuszkiewicz,John Chamberlain,Richard Serra和Robert Rauschenberg 都成为了21世纪最具影响力的艺术家之一。
Josef Albers at the Tamarind Lithography Workshop, Los Angeles, 1962
培养对于艺术创作材料的直接感知能力,进而在日后的创作和产品设计的过程中,更好地发挥原材料的性能——这是阿尔伯斯的艺术理念和教学理念。在生活中感知艺术,艺术来源于生活,在他看来,艺术家首先是一个完全融入社会、融入生活的人,而不是那种浪漫主义式的天才。《色彩构成》一书平直易懂,对20世纪末的艺术界产生了巨大影响,Albers所改良的色彩教学方式被广泛地运用在世界各地的艺术生培养中,发挥了巨大作用。
Formulation: Articulation, Folio II / Folder 6 (B), 1972 Screenprint 39.4 × 51.4 cm
Never Before: nine plates, 1976 Nine screenprints in colors, on Arches 88 paper, with full margins, with the original blue cloth-covered portfolio and slipcase, with title page and colophon, lacking plates d, g and i.
Formulation:Articulation Portfolio II, Folder 20,, 1972 Two screenprints in colours on a shared sheet with centrefold 38 × 50.6 cm
他早期作品都是具象画,但不久即转变为彻底的几何抽象绘画,而且一直坚持以抽象绘画形式表现;1940年后造型简洁,探求色彩和造型间微妙的关系,每一个正方形没有图形与背景之分,被称为“硬边艺术”(Hard Edge)的风格。硬边作为他惯用的表达形式,在多部作品中反复使用。线条交错,进行有规律的排列组合。看似有边界的图案如果稍稍将色彩的饱和度或明暗度调整变化,这些所谓的“边界”便毫无疑问的会被看成是人为的界线。在他生命的后半程中,Albers始终在摸索边界的自然与人为感。不仅仅是色彩的界线,空间的界限也是Albers涉足的领域之一。
I-S VV II, 1971 Screenprint on American Etching paper 47 × 80 cm
Formulation:Articulation Portfolio II, Folder 1, 1972 Two screenprints in colours on a shared sheet with centrefold 38 × 50.6 cm
Formulation:Articulation (folio), 1972 Screenprint In Colours 38 × 50.6 cm
尼古拉斯·福克斯·韦伯在评论Albers的的画作时曾说道:中央正方形左右的间隔是它与下方距离的两倍,而其上方间隔则是它与下方距离的三倍,这种安排使得整个作品产生了体量感和运动感,从而避免使画面显得过于静态。画面中水平的轴线使得观者将目光落在了作品的平面性上,而从里向外的垂直线则营造出一种空间感,它们同时存在并带给人两种视觉感受,模糊了二维空间和三维空间的界限,并使观者的目光不断地在前景和背景之间来回移动。阿尔伯斯故意在其中创造一种紧张的状态,使视知觉无法得到释放而存在于一种永恒的运动中。
Albers Homage to the Square screen-print 1977 (Josef Albers prints), 1977 Silkscreen in colors 22.5 × 22.5 cm
Josef Albers Homage to the Square screen-print 1977 , 1977 Screenprint in colors 22.5 × 22.5 cm
Mitered Square, 1976 Screenprint 27.9 × 27.9 cm
Never Before f; from Never Before portfolio, 1976 Screenprint in colors, on Arches 88 paper, with full margins.47.9 × 50.5 cm
Formulation:Articulation Portfolio I Folder 26, 1972 Screenprint on Mohawk Superfine Bristol 31.1 × 31.1 cm
《正方形的礼赞》是阿尔伯斯是对艺术理念的最好表达,在这些不同大小的正方形中,他避免了任何之前艺术风格或是技巧的影响。在其中,我们看不到任何达芬奇或是拉斐尔,或者其他艺术家的影子。我们所能感受到的,也只是阿尔伯斯想要传达给我们的,这些色彩之间的对比和并置所造成的视错觉。一如最早、最单纯的艺术,不需要艺术史知识的支持,仅仅观看它们就足以使我们感动。在这里,艺术作品仅仅是来自于生活,来自于自然赋予的能力,来自于我们最直接的感知。
'
一贯追求有系统、有秩序、实验性、简洁的构成,呈现色彩与直线间的精确呼应关系,他所表现的重心在追求形与形间、色和色间的关系与平衡。在理性的几何硬框中隐然带有感性的意图,表现暖色与冷色、冷色与冷色相比邻所产生的聚散与前后推移的空间感。在笔触上,运用单色上彩料并非厚涂,所以有浓淡笔触可见,画面中粗细笔触依序为咖啡色、绿色、蓝色,而灰色似乎已经完全的平涂了;所以细心观看,便能发现安排层次的用心
“成百上千的人都能用嘴谈话,但只有一人能用脑思考。成千上万的人能够用脑思考,但只有一人能用眼观察。”这句名言出自著名的19世纪英国艺术评论家约翰·拉斯金,他的文章曾对维多利亚时代的欧洲艺术趣味产生了极大影响。阿尔伯斯对这句名言推崇备至,可以想见,阿尔伯斯一定自负于自己定是这千万人中懂得用眼的一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