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

    “叮叮叮”手凭感觉乱按关掉了闹钟,把手机拿到眼前,2019年10月2日,6:30。坐了起来,对面矮楼的楼顶上,穿着红卫衣的胖叔,看着空中绕着他屋子盘旋的鸽群出神。那是他养的白鸽,每天早晨他都会伴着晨光,放出早已聒噪的白鸽,让它们透透气。

        对着窗外的这番景象发阵子呆,回过神来。反手抄过放在床头的短袖,熟练地一把套在身上。推开窗子想感受一下沉淀一夜后的清新,不想冷气却有如精灵般从我的袖口钻入,拂过我的脊背。没忍住打了个寒战。“前天穿短袖还嫌热的,什么鬼天气。”我嘟囔着关上窗子,准备去找一件长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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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点了?还没睡够?把你昨天88分那卷子拿出来给我继续分析!床头的闹钟分明指着5点30分,天都还没醒。惺忪着睡眼,手胡乱地往秋衣里乱捅番。“3分钟穿不好看我收拾你!”待我慢吞吞穿毕,老妈已经在灶头准备早饭了。窗户上冷凝的水珠被晃眼的白炽灯光照地亮晶晶的,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偶尔传来一两声不懂事的狗吠。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趴在皱巴巴的数学试卷上埋怨着同桌考试时的不讲义气。

        吃完早饭,老妈推出那辆车轱辘都生锈了的老“永久”自行车。把我抱上冷冰冰的车后座,左脚踩住踏板,右脚掂了两下,车骑动了起来。路上全是一夜蒸腾的雾气,车速虽不快,但怪冷的。“手要是冷就放到妈妈棉袄里。”我便习惯性地把冷冰冰的手放到妈妈棉袄与里面毛衣的夹层里,这时候,妈妈通常会深吸一口气。接着就开始给我上“紧箍咒”,并允诺如果下次再考砸,一定给我颜色看。我更埋怨我那不讲义气的同桌了……

    找到了,前两天刚买的长袖运动衫。迅速套上,小电锅里接上水扔进一把面条,同时洗漱,洗漱完毕,恰好面条也熟了。

    下楼,城市还未完全醒来,临安的早秋冷的有些过,打了个寒战,我把双手插进口袋,随着沿途零星的上班族有一步没一步地走向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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