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们还可以选择

 朋友满脸疲态,叹息声一声接着一声。我问,“怎么了吗?为什么一直在叹气?”朋友无奈的长舒一口气,缓缓说到,“还不是那些事。买房一波多折,工作上几经起落。最近体重还一直在飙升。”朋友是个精致的美人,平时没事就喜欢研究化妆护肤之类的。但这次见面,她却罕见素颜。看着她一脸愁容,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到,“你知道你现在急需做的是什么吗?”朋友摇摇头。“减肥。等体重恢复,你的信心也就回来了。到时候,气场两米八,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可以一副‘老娘最美,我怕谁’的架势。现在这些事就都不是事了。”朋友“噗嗤”一声笑了。

另外一朋友年前接到了到基层锻炼一年的消息。朋友当时很郁闷,私下里和我吐槽,虽然已经接受被“下放”的事实,但总觉得是单位里有人故意整她。为此,她烦闷了很久。前段时间匆匆见了一面,发现她脸色不太好。之后在微信上问了情况,才知道朋友郁结成疾,患上了慢性胃炎。朋友一向乐观开朗,出现这种情况着实出乎我的意料。朋友说,事后想想,自己为了这点事大动肝火,实在有些傻气。她还说,“之前本打算报名舞蹈班的,因为工作调动的事被搁置了。可那天从医院出来就果断报了名,不想一直这样干等调动的文件。”末了,朋友不无无奈的说了一句,“得慢慢学着眼里容沙了。”我立马回复,“不是学着让自己眼里容沙,而是学着不让外界的喧嚣搅乱了你的心。”

从体制辞了职的朋友回来办事。比起以前,她瘦了不少,但精神状态特别好。朋友说,“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心里挺慌的,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可是,现在越发觉得当初的决定是对的。”我看着她说到,“我一直觉得那是最适合你的选择。”

在离开体制前,朋友的状态可以用八个字概括——浑浑噩噩,满腹牢骚。当然,并不是说体制一定就是她变成那副模样的罪魁祸首。但是,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的确适应不了体制内的生活。而很不幸的是,朋友就是其中一个。离开工作了五年的单位,朋友在新的城市与人合伙开了工作室。别人都问她,“怎么才不见两月,就瘦了那么多?”朋友气定神闲地答到,“如果你每天也是7点出门,晚上10点回家的话,你也会瘦的。”

朋友圈那些精致的图片、绚丽的生活、积极向上的文字只不过是给创业披上的华服而已。创业的艰辛只有创业者才能体会。朋友现在仍会时不时嘀咕几句创业的不易,可是,或许是给自己打工的缘故,她明显比之前干练稳重了。

那天,在饭桌上,朋友们各自诉说着工作上的糟心事,突然有人对朋友说,“看你的朋友圈,现在的生活真是精彩。”朋友无比淡然,“做自己喜欢的事,确实挺开心的。不过,那些只是表面的风光。你没见过我们天还没亮就站在学校门口发宣传单的时候。”对方吃惊的问到,“还得自己发宣传单?”朋友点头,“当然,创业很多事都得亲力亲为。不过,因为这些经历,现在对自己工作的定位越来越清晰了。”饭桌上突然安静了片刻,最后一朋友举杯,“祝贺你成功脱离了体制!”

1993年,琳达•可贝在为自己庆祝40岁生日的同时,举办了一场单人婚礼,即自己和自己结婚。自此,英语里多了一个单词“sologamy”,中文翻译“自婚”。这个源于西方的婚礼形式,近年来在全球很多国家也慢慢流行起来。

关于“自婚”,世人的看法褒贬不一。对于无法理解的人,“自婚”像是在作秀,空有“仪式感”的外表,但无任何实际意义。可是,对于选择自婚的人而言,它却代表了自爱与自我接受。加拿大美食评论家桑德拉·吉尔是自婚一族,对于自婚,她是这样评价的,“我们的母亲辈和祖母辈当时可能很难拥有选择单身的权利,但我们现在的自婚则给了女性一次庆祝个人独立的机会,我们可以自力更生,摆脱传统观念的枷锁。”日本女星纱仓真奈在自婚的典礼上与神父有过这样一番对话:

神父:发誓不管是健康还是疾病,都会好好爱自己么?

纱仓真奈:我会让自己幸福。

所以,无论世人接受与否,“自婚”的出现与兴起,从本质上而言,是女性(还有选择自婚的男性)在努力给自己的人生多一个选项,多一个更加努力对自己的人生负责的机会。

林清玄说过这样一句话,“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但决定生命质量的,却是‘一二’。”对于生活狠狠砸在我们脸上的那些不如意之八九事,我们很难有选择接受或不接受的机会。但是,幸运的是,至于剩下的一二事,至少我们还可以选择努力去让自己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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