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儿时炊烟袅袅的乡村

      文/图：蒋氏蜜语(永州·零陵)

      时至仲夏，梳子铺乡下农村到处一片欣欣向荣。树叶翠绿一片，七十二峰披上了一层绿毯。绿得亮眼，让人眼花缭乱。三坵田洞里禾苗长得葱茏，微风拂过，绿波荡漾。树上的鸟儿欢唱，田野里虫儿啾啾。

      农家屋后的果树，有的己经成熟；红通通的桃子挂满了桃树枝头；只有小拳头大的橘子藏在橘叶里，走近橘树仔细一看，一枚枚青果缀满枝头，孕育着秋收的希望。

      谁家屋里新孵出的一群小鸡，跟着老母鸡叽叽喳喳地到处刨食，发觉有人走过来，便躲起来。农家老奶奶立在自家门口手抓着一把米，“咕……咕……咕……”唤着小鸡崽，生怕它们走远了被黄鼠狼惦记着。邻家屋檐下栖息着一对雨燕，小家伙在自顾着相互呢喃细语；乡村里一片宁静、安详。

      这种安详让人感觉到缺乏了生气。记忆中家乡乡村里，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在村子东头那口古井水面上时，古井边已经聚满了早起的人们。五婶很早就从地里扯回了猪草，正在井边小溪中清洗着。五伯、七伯的木桶里也打满了清凉的井水，早起荷锄去看秧坵水的六爹爹手中捏着的旱烟竿在雾气弥漫小路上一闪一闪的……。那时这片土地的上生机勃勃，繁荣的景象至今让人忆起仍旧历历在目。

      如今留守山村的，大都是中老年、妇女和儿童，聚集在村口老枫木树下打牌的人，好多都颤颤巍巍的了。越来越多的田土被抛荒，未被抛荒的水田里劳作的，也都是知天命甚至花甲甚至古来稀的老人们。他们佝偻着身子仍旧顽强地坚守在难以割舍的这片让他们耕作了几十年的土地。曾经蜿蜒的小路已经被大自然完全收复，草木繁盛，密不可行。小河、小溪边姿意生长的树木，已经将河道和溪道遮蔽，成为名副其实了“暗河”，一到涨水，从上游漂浮下来的白色垃圾搁置在溪道边野草上，挂在溪道边的树枝上，有阳光的日子里，在阳光照耀下格外地刺眼。

      在城市化迅速发展的今天，乡村的衰落不可避免。年轻人经不住城市的诱惑，大量进入城市找寻改变命运机会， 很多人已经融入了他们打拼的城市，买房置业，安家落户了。城市的地盘越来越大，楼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高，人越来越多；而山村 的人越来越少，也越来越老，房子虽然偶尔也一、二两座新房，却也少有人住，有些房屋已然败落轰然倒塌，长满绿油油的杂草，屋场地已经成为了荒山野岭。

        若干年后，我的山村会是怎样的场景。或许重新回到爷爷曾经给我讲过的他们过去故事里那个样子的：各种动物奔走山林间，老虎时不时会闯进农家，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若干年后的乡村莫不又将演绎出各种鬼怪故事和神灵的传说。兴许，那样的乡村是美的吧。

        只是我依然怀念儿时记忆里的小乡村，那个曾经炊烟袅袅的小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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