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黄城还是和他的女友吴君在他求婚失败后分手了。
这个消息在我的预料之外,又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黄城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他换过很多任女友,而吴君是他第一个会向我郑重介绍认识的女生。
我原以为他终于可以收心了,可以踏踏实实的和一个女生携手白头,但是,等我见到那个女生并和她做了朋友之后,我觉得可能不会那么容易。
与他认识整整25年,只见到他哭过2次。
一次是从小陪伴他长大的爷爷因为脑溢血去世那天,他在我面前,哭得如同破碎娃娃一般感觉。也幸好他长得比较帅气,不然,你们能够想象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生在你眼前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吗?
还有一次就是在有一天凌晨,他打来电话,告诉我,吴君和他分手了,不愿意与他结婚。
电话那头的他,哭得真是上气不接下气,我在这边心里其实想着,是不是女孩子嫌弃他换的女友太多,身心不健康的原因导致。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的事情是,他告诉我,是因为吴君不是处女的原因导致。
我还是有些不解,黄城不是一个会计较这些俗事的男生。初中的时候,他就和我说过,其实,女生是不是处女是不能够定义她是否是一个好女孩的决定因素,而决定她是不是一个好女孩的因素是她爱不爱自己。
当然,你们觉的这句话是不是三观正的男孩子说的话。
但是,后来,他高中就开始恋爱,换女朋友就像是换衣服一样勤快,每当我用他初中的话去打趣他的时候。
他总会说:“这些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我后来也问过他,将来会不会娶就像这样和你恋爱后,上过床,却不是第一次的女生。
他又来一句三观很正的话:“我自己也不是处男,拿什么要求别人?”
而吴君是这样的女生,我不知道她的过去。而黄城在向她求婚后,被拒绝,同时被告之,她之所以和他恋爱,只是因为觉的他不够专情但又不会三心二意,至少,对待恋爱中对象,可以一心一意,不会再招惹桃花,可以与他谈一段安心而又甜蜜的恋爱。
换言之,就是一段永远不会有着结局的恋爱。
黄城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只是,单纯的和他恋爱的女生还是第一次遇见,而让他决定求婚的女生,也是第一次出现。
后来的结局就是,吴君不告而别,辞去了工作和离开了这个城市。
在这之后,黄城还约我喝酒。
还是老规矩,他喝酒,我喝水。
我没有说的是,吴君离开之前,其实,还和我见了一面。
我们约在了一家评价颇好,环境较优雅的咖啡厅见面。
现在,我依旧记着她那时的模样,原本齐腰的长发已经剪短,常常穿着过膝长裙的她换成了普通牛仔裤与短袖,脚上一双普通帆布鞋。
我和她认识以来,她都是会柔柔的对着所有人笑着。
可是,这一次见面却没有,她一直没有任何表情与我打招呼,直到我们点完饮品后,坐下来开始这次见面的正题。
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的觉的这就是她本来的模样。
“我其实在很久之前就认识黄城了。”她微微抿了一口没有加糖加奶的咖啡。
我一听心中咯噔一下,这怕不是,预谋已久的情感报复案。
她见到我一脸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的模样,放下手中的咖啡道:“在我16岁那年,我在江市的一家酒吧门口见到她和我们学校一直欺凌我的一个女生在一起说话。”
我是一个极其喜爱甜食吃不了苦的人,我一人将桌子上面的糖就倒入大量放在自己的咖啡杯中。
听着,她说的话,我才想起来,黄城大她4岁。
在黄城20岁那一年,他的确在江市那里读大学。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斯竟然和高中生恋爱、耍流氓。
“你就起报复他的心理?谁让他各方面条件比较好的男生竟然会和一个伤害别人为乐的女生在一起。对吗?”我丝毫没有意外到,后续会这么发展。
她这才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不是,我是真的爱着他的。”
越来越有些不解:“那你为什么不答应他的求婚?,你可是第一位让他收心并且想结婚的女生,并且,你是爱着他。”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他对我来说,就像是天上的皎洁的月亮,而我,连那一颗最暗淡的星星都不是,我配不上他,他值得更好的女生出现,他是在我心中那么优秀的存在。”对面的人说着最深情的话,但是,眼眸中却了泪光闪闪。
我很不解,是的,无法理解。
“我不是处女,我是被人强奸的非处女。”
后来的话语,真的让我感到吃惊。
我看着她回忆痛苦的模样,想说一些安慰她的话语,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我是一个嘴笨的人。
只好让她继续道:“我是被我父亲在14岁那一年侵犯,在那之后,直到16岁那年,他因为车祸离开,我才叫做生不如死的活着。我原以为我可以改变自己的生活了,可是,恶意是这个世间最不会缺少的存在,我因为是没有父母的孩子,并且当时我的皮肤很黑,头发类似男孩子那种,整个人就是不男不女的那种,所以,我又经历了校园暴力。”
我无法想象一个14岁女孩在经历父亲的伤害后,鼓起勇气活下来,又经历着这种悲伤,究竟是什么给她勇气让她可以变得现在这么优秀,甚至,敛起那些绝望,温暖的活着。
“他的出现,于我而言,就是一望无际的黑暗隧道中,远处惊现的那一抹温暖的光。原本,我只想变得更好,然后,可以远远的看着他就满足了。但是,没有想到,他会追我,会那么温柔对待着我。”
“我承认我那一瞬间,贪心了,在我仅有的生命中,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呵护过我,会在天冷为我添衣,下雨送伞,会做饭给我吃,还有很多,不曾有人为我做过的,他都做到了。”
我听着听着,流泪都不知道,直到对面说话的人儿将纸巾递给我,才惊觉。
“你知道吗?我和他在一起2年,他和我没有发生关系,有一次尝试,才接吻,我就呕吐进了医院,我原以为,我和他恋爱后,等到他厌倦后,两人和平分手,没有料到的是,他求婚了。”
我开始组织自己的语言,想安慰她,挽回这段恋情,想告诉她,黄城不是那样的人,还没有等我开口。
“我深深明白自己的不堪,我也尝试过怨恨,也试着放下,可是,在那一抹光面前,我是那样的透明且无力,所以,我想离开了,我不想这样优秀的男人,他的妻子有着这样不堪的过去,我也不愿意,让他有着可能一辈子经历着无性婚姻和无法做父亲的风险,他不应该这样。”
“我不能因为我对光的渴望,将他扯入我的地狱里面,这里很孤独与冷寂,我一个人就够了。”
我不知道,我可以说些什么,我会说些什么。
直到我们告别,直到她的离去,直到此刻,喝醉的黄城在我面前趴着。
我无法告诉他,他爱着人深深的爱着他;也无法告诉他,那个女生有着那么悲伤的过去。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我也无数次想过,现如今的我,再次回到那个午后,我能不能更好的抚慰她,甚至,让她有勇气,接受这份爱情,承认自己的美好。
至于黄城可能是以为吴君嫌弃自己的身心不健康,是离开自己的原因,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恋爱。
我也不知道,他是等着下个姑娘的出现,还是,对吴君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