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总觉得该写写了,再不写我怕就要在我的记忆中消失了。

童年菜市场

从小生活在禾乔村,虽说是村,但并非是想象中农村的村庄,这里的房子都是五层楼的,一幢一幢排列,准确来说更像现在的小区,只是外观稍许简陋。

父母从安徽刚来到苏州在一家工厂工作,之后便来到了禾乔村的菜市场卖菜。

禾乔村的菜市场不大不小,东西不少。菜场一头进去,右边第一家是一家理发店,在记忆中不记得去那家理过发。第二家是一家馄饨店,兼卖油米之类的东西。这家馄饨店我经常光顾,犹记得他家的小馄饨,肉不大,味极鲜,一家包揽了我对馄饨的全部记忆,除这家我的记忆中已不记得还吃过别家的馄饨。这家馄饨店很小,店内只横放了两三张长桌拼在一起,桌两边摆着长凳,桌上放着醋和辣椒。桌旁的墙上挂着QQ糖、阿华田巧克力豆、戒指糖、圆盒的泡泡糖等等,那时我吃完馄饨总爱顺带着买。馄饨店是夫妻两人开的,话不多,也可能是不怎么跟小朋友讲话吧。下馄饨的地方是一块又窄又长的小房间,没有门,里面放着煮馄饨的用具,宽窄大概只能站下一个人。

不一会,馄饨就端到了面前,我一般不放调料。我见过这里的大人吃馄饨,他们一般都吃大的肉馄饨,一手拿着菜市场里刚出炉的饼,将饼叠一下,吹吹碗里的汤,噘嘴先吸一口汤,在咬一口饼,“嘎吱”,饼刚出炉犹酥又脆,之后便“啊”的一声舒畅,仿佛一天都精神了。于是,我也学着大人们,第一口不先吃馄饨,而是先喝汤,只恨自己怎么没先去买个饼就着吃。因为馄饨小,一个一个吃有时还没尝到味就滑到了胃,所以小馄饨要几个一起大口大口吃才过瘾。

馄饨店对面是一家卖报纸书刊的,记得是位老大爷卖的,这家店还买碟片,也可以租着看,记得那时候还就比较流行租着看。那时不知是谁在他家租过奥特曼的碟片,不过我记得我跟着一起看过,我仍记得那次看的情节:迪迦被怪兽虐的很惨,都快不行了,结果集结了希望与力量发动出五彩的光波打败了怪兽。那时候看迪迦被打的这么惨,心都跟着悬了起来。可能正是那时的感情如此强烈、纯粹,才使情节能记得如此清楚。

卖报的旁边是一家散称店,有糖果、饼干、梅。还有些我不记得了,可能是因为小孩不买吧。我对她家的瑞士糖记忆犹新,那应该是我第一次吃瑞士糖,一个正方体的糖果,有黄的、红的、紫的、绿的,我都很爱吃。印象也很深的是她家的一种饼干,圆形,棕色,外包装是透明和绿色的,包装上有只奶牛,饼干上还有花纹,记得那种饼干在幼儿园就当点心吃过------那时的幼儿园上午吃点心,有两包饼干一小袋牛奶。

散称店对面是一家做快餐的,做菜开店的是一个本地老板,他在门前放了个架子,架子有一个一个的框,将炒好的菜放在一个长方体盒子里,然后放在架子上,跟现在不同的是,他那没地方坐着吃,都是打包了带回家的。在我印象中,他家的红烧鸭肉很美味。

这些店开在通向菜市场内部的路上,过了这些店就到了菜场里,菜场里是一排排水泥、石头垒成的平台,卖菜的在上面把菜摆开。左边是卖猪肉的,还有一家卖鸡、鸽子的。右边是买菜的。

菜市场还有一个卖烧饼的,前面说的大人吃馄饨就着的饼,就是在这买的。卖烧饼的是一对夫妻,推着个棕色发黑的铁车子边做变卖,有香有甜,口感酥脆,味道不错。

再往前就到了菜场的另一头了,左边是一家做炒面馄饨一类的小吃店,还有一家卖卤菜的,她家卤菜很好吃,夫妻肺片什么的,我记得我小时候最爱吃里面的小蘑菇,总是在一堆卤菜里找我心爱的小蘑菇。她家还卖炸鸡也很好吃。

父母从外地来到了本地,那时农村的人大概都爱离开落后的家乡吧,总觉得外面赚钱的机会多,来到这父母凭自己的努力勤劳,生活水平还算不错,想吃吃炸鸡的钱也还是有的。不过,也有人家是比较穷的,可能是刚从外地来生活不是很如意。记得那次买炸鸡的刚剁下鸡屁股,随手扔在地上,突然从后面窜出一个小男孩,蹲下捡起鸡屁股,吹吹吃了。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位小男孩如今身在何方,过得怎样……

右边是一家小店卖点零食、日用品。我记得卖东西的是位大爷,他自己还包蛋饺卖,就是外面一层鸡蛋做的皮,里面一团肉,买回家煮煮就能吃,挺香的。小店过去是一家卖茶叶的,一家人都不喝茶不记得去过。

关于我童年中的菜市场,到这就讲完了。   

不知是为什么,一天天地长大,却一次次地回忆起童年,特别是在离开那个从小生活的地方开始。周国平曾在他的散文《失去的岁月》中曾说:

“我们总是觉得儿时尝过的某样点心最香甜,儿时听过的某支曲子最美妙,儿时见过的某片风景最秀丽。‘幸福的岁月是那失去的岁月’你可以找回那点心、曲子、风景,可是找不回岁月。所以,同一样点心,不再那么香甜,同一支曲子不再那么美妙,同一片风景不再那么秀丽。”

我也相信“幸福的岁月是那失去的岁月”生命就是充满了失去,人们因失去而懂得了珍惜。我更相信就算再回到那个童年时的菜市场,即使那里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改变,我也再找不会那份惬意,那份纯真了。

现在社会节奏越来越快,人们不停地在忙碌着,但当你有那么个机会停下来,寂寞就会向你袭来,可能此时我们就会想起了童年,你还是从前那个少年么?

我肯定很多人不会看到这,但我相信一定有人看到这,我想大家的心中一定有着专属于自己的童年回忆,哪怕只是浮光掠影,哪怕只是那么一个画面一闪而过,都拿起笔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记录下来吧,让那些最珍贵的回忆活在文字里,活在我们心底!

2020.12.7

我是小乐,就现在,拿起笔,写下你的文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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