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北的热情


那日,订了早上7点深圳飞西安的机票。临行前一晚我将洗漱用品等各项需要用的东西都备好放在旅行包里,等待第二天的出发。

次日凌晨4点半的样子,我便起床洗漱完准备出发。公交车与地铁都不在运行时间段,只好打车去机场。等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这才打到车。当时下着大雨,司机开的很平稳。我看着车窗外淅淅沥沥的大雨,有点担心飞机能否准时起飞。到了机场过了各项安检,便在登机口候着。好在将近起飞的时候,雨便慢慢的就停了。

顺利着陆之后,我便先去了个洗手间补擦防晒霜。女孩子爱美之心还是有一点的。刚出洗手间程工便给我打来了电话,说高工已经到了,问我在哪个位置了。随后又说在外交官的匾牌下等我。之前大家也都没有见过,等我赶到程工说的位置之后,找了大半天都没找着。实在没办法便打了个电话过去问,这才找到大伙儿。随后程工便领着我和高工两个去停车场与施工方的陈总汇合。大家彼此介绍了一下,相互认识后,便出发去苗场了。

北方的苗场不似南方的苗圃,这边大多都是山苗与地苗,打理的也较少,因此树木大多长的较为粗犷。因为是第一次来北方选苗,期待感与满意度自然就不成正比。

上午跑了好几个场地,定了几棵不是特别重要的树,便准备去吃个饭。旅途上,总有一俩个人能侃侃而谈,这是恒久不变的定律。点完菜之后,陈总便说起自己过去当兵打战的日子,感叹着那是一段多么令人难忘的回忆。又谈起其中一战友车祸过世,惋惜不已。我听着他在那说着,也接不上什么话,只得默默的吃着。我对这种未曾体验过的生活充满陌生感,也无法真正的做到切身体会。

随后饭菜上来了,大家边吃边聊着。陈总突然看着我说“这娃小!这娃是真小!”,随后便开始询问我年龄。鉴于大李工事件,我着实不敢再暴露自己的年龄,只好默默的笑着不接话。接下来,陈总和程工便一直猜测我到底多大。我始终不接话,生怕自己说露了嘴。好在最后高工说“女孩子的年龄是不能随便往外说的”。这才给我解了围。

吃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出发。按原计划去其他几个苗圃选另一个品种。下午天气突然转凉了,刮起了刺骨的冷风,还下起了小雨。好在事先准备了外套在包里,这才不至于冻成狗。跑了好几个苗场,最后选了几棵树型相对较好的。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便开车返回市里。回去的路上,记起靠近主干路附近还有一个苗圃没看,便把车停在主干路一旁的泥地里,下车去看树了。

下了一下午的雨,未铺灌水泥砂浆的小路上满是泥泞,大家的鞋子也都被雨水打湿了,看完那几棵树,便上车准备返回。谁曾想车子陷在了泥泞里,轮胎一直打滑,车子自然也就开不出去了。尝试过用石头垫着车轮胎,也试过在那段路上铺一层草,都无济于事。最后只好打个电话向当地的那位苗圃老板求助。苗圃老板到了之后,便将车子开到了靠泥泞下方的苗圃里,一下反冲上去,这才解决这一难题。

大概八九点的样子,到了市里。找了家火锅店,大家坐在一起吃了顿火锅,便回酒店休息了。

第二天早晨六七点的样子,大家一起吃个早饭,随后去汉中。西安到了秋冬季,本地人大多早上吃胡辣汤。我们几个走到店子里,陈总给我们几个一人点了一碗胡辣汤。怕我和高工吃不习惯,又点了两个肉夹馍给我们俩。我看着店里头的顾客人来人往,人手一份胡辣汤,有的还提着一袋馍馍。

胡辣汤的汤汁十分粘稠,里边加了羊肉、土豆、白菜、黄豆等各种辅料。喝着胡辣汤,高工便将桌子上的肉夹馍掰成两半,我们俩一人一半的吃着,毕竟这份量对南方人来说还是有点多。我不爱吃胡椒,可偏偏胡辣汤大老远的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胡椒味,所以我自然是吃不下多少的。便将土豆、羊肉那些辅料全部挑出来吃了。

那碗胡辣汤我喝了三分之一,便喝不下了。于是我们便启程去汉中,西安到汉中有着好几个小时的路程。在路上我便睡了会儿,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秦岭服务站了。我们便在这停下歇息一会儿。那是在大山里头,山顶上雾气云绕,仿佛一下子进入了冬天一般。我和高工本想着下车呼吸呼吸会儿新鲜空气。刚一下车,就冷的直打哆嗦,没呆几分钟又回到了车上。我们便说着“还是车上暖和”。

随后不久便重新开往去汉中的路上。见我们现在都醒了,程工便给我们介绍着附近的文化历史,又说起这山上时常会有金丝猴等动物出没。一路上说说笑笑,便到了汉中。

陈总在这边有个老朋友了,见了面寒暄了几句,就去苗地里挑树去了。附近的几个场地都挑完了,大伙便一起回到陈总朋友家里。

汉中最有特色的便是面皮了。那面皮与广东的肠粉很相似,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做工原料。面皮是用面粉做的,而肠粉是用粘米粉做的。面皮配上茶叶蛋,再加上一碗花生酱,那是当地最地道的吃法。我们便在这体验了一把汉中人的风味。

吃的时候便聊起我和高工老家在哪。说起我是湖南人的时候,陈总朋友便问我是湖南哪里的。我说我是衡阳的,便顺着我的话聊起他那女婿是湖南娄底的。又谈起湖南人不吃麻,他女婿刚到他家的时候做菜放一点点麻都能尝出来。四川人吃麻辣,湖南人是只吃辣不吃麻。我便应和着他说“确实是这样的”。而后又问起他女儿和女婿在哪里工作,他稍带自豪的回答大女儿跟着女婿在国外工作,小女儿则考了公务员,现在偶尔回家里住住。一家子都活的很优秀。

吃完后,便启程去远处几家苗圃看看,跑了一下午,把原计划的几个品种给定了下来。差不多五六点的时候,便开车去宝鸡。

汉中到宝鸡有着好几百公里,又不似之前的高速公路,大多都是翻山越岭的小道。在经过太白山没多远,中间有一段在修路,只有半边路可以通车。我们便塞在了半路上,想着一时半会儿车也过不了。于是我们几个就下车在旁边转转,刚好旁边有座铁链桥,连接着对面的那座大山。那是一座有一定岁数的铁链桥了,链子上都有着斑驳的红锈,铺着过桥的木板都已有腐朽的痕迹。我们在那拍了会儿照,研究了一番。道路通了,便上车继续行驶。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车子开到了一群陡山里。我看到外出竖着一张写着“山上时有滚石,请小心行驶”的警示牌,心里着实捏了把汗。后来,车子便进入了一段漫长的盘山路中。左拐右绕,加上天色已晚,又没路灯,只能靠着车灯照亮前方的道路。稍不注意便会开到山崖底下。大家也都陷入了紧张的情绪之中,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终于走出了盘山大道,来到了宝鸡。

随后到了镇上,找了个酒店把行李放下,便一起去了附近的饭店吃晚饭。边吃边聊着宝鸡的风土人情,时不时的给我们介绍当地的特色菜。大家看时辰挺晚了,便起身回酒店歇下了。

第二天在酒店吃了早饭,便出发去选树。这次的树都分布在各个村子里,几个地方路程相差较远。由于我和高工订了当天下午3点多的飞机飞深圳,因此行程比较赶。好在那几棵树挑的比较顺利。有一棵在果园附近,那边种了一大遍的苹果树,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苹果树那么弱小,树上的果实感觉要把枝丫压倒了一般。准备走的时候,程工还特地在果地里摘了几个苹果给我们俩。

大概11点半的样子,我们便开车返回西安。宝鸡到咸阳200多公里的路程,陈总担心误机,便快马加鞭送我们俩去机场。随后到了机场,陈总便从后备箱拿出准备好的两箱猕猴桃,给我和高工一人一箱,便就此道别了。

大学的时候跟闺蜜一起去西安游玩过,但都是在热门的景点停留,并未像此次这般真正体验西北的风味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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