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习录（卷上）

【一一三】孔圣人为什么褒赞颜回？（1）

［译文］

黄诚甫向先生请教“汝与回也，孰愈”这一章。

先生说：“子贡多学而识，喜欢把功夫用在见闻上。而颜回却是在心地上用功，所以孔子才用这一问题来启发他。但是子贡的回答却认为自己与颜回的差距仅是体现在知与见的层次上。所以孔子为之叹惜，并不是认同他。”

释疑：

功夫须在心地上用功，非在见闻上外求而得。

夫子赞颜子，圣心相通也，人人有圣心，自圣是真圣。

传习录逐条精讲摘要：

子贡和颜回代表了孔子的两个方面，颜回是往内走的内圣型的，子贡是往外走的，是建功立业型的。但是孔子说，自从有了颜回之后，弟子们更加亲近了。颜回是个凝聚力很强的人，就像徐爱一样。有了颜回以后，弟子们对老师（孔子）更加亲近了。孔子说子贡是器，他多么能干也只是工具，君子不器。

孔子有名于时，靠子贡的地方很多。孔子去世以后，别人守墓守三年，子贡守六年，说明子贡对孔子的感情很深。但是孔子对子贡的评价不高，对颜回的评价很高。

批注：

①黄诚甫。名宗明，号致斋（.一五三六卒)，宁波鄞县（浙江）人。佐藤一斋谓绍兴人，误。正德甲戌(一五一四）进士。以南京兵部员外郎谏上南巡，免职告归。壬辰(一五三二）任兵部右侍郎。又以争名臣无罪，仵上，出为福建参政。阳明于诚甫深致厚望。参看《明儒学案》卷十四，页四上至五下，及《明史》卷一九七。

②回。即颜子。参看第七十七条，注一。

③孰愈。《论语·公冶长篇》第五，第九章云：“子谓子贡曰：，女与回也，孰愈？’对曰：‘賜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 ‘子曰：‘弗如也。吾与女弗如也。”，

④子贡。姓端木，名赐（约前五二〇至前四五〇)，卫人，约少孔子三十一岁。贮货致富，家累千金。尝相鲁卫。孔子死，庐墓六年。

净心斋笔录

2023年5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