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是不平凡的一年,谁也不曾想到,会经历一个最长的春节假,谁也不曾想到,疫情会持续这么长。在疫情最严重的时候,谁也不能预料出2020年会以什么画句号呢。总归,2020年我们都走过来了。但在一年,我们不能忘记武汉,武汉这座城的付出,还有逝去的生命。
以上的帽子有点大,我重点想说张同学的元旦这天的经历。高中最后一个元旦,18岁前的最后一个元旦。
对于高三的孩子来说,最重要的是迎接高考,我们没想过高三的元旦会有什么活动,估计照旧在紧张忙碌中渡过。
谁知道学校思路清奇,这个点组织学生闹元旦晚会。这应该是一个大胆的尝试,或者是一次改革突破,因为似乎去年就没有整,反正我没有印象。今年不知道处于什么考虑,全校总动员,尤其是高二整个年级放在一起整。高三以班级为单元,每个班各自活动。我想学校想着劳逸结合吧,但估计学校也有压力,万一改革试验失败了,或者效果不好呢?
只是这种热闹场景,怎能少了张同学,那必须立马打了鸡血,异常的激动。实际上也是这样的,张同学早早就给我们来电,听那声音都是激动的、开心地。
他们班上的活动,用张同学的话说,班主任很佛系,啥事一甩,张同学就主动接力了。另外一个班长都听张同学的。她就一个人能耐的很,上蹿下跳的,卖力地很。好像班里的大事,都是她定的一样。张同学早早发动同学准备节目,写主持词,邀请老师,串连节目等等,反正好像干了一件很猛很厉害的大事。
12月31日早上上班的时候,杨就把前一晚准备好的物品放在学校的门岗了,面包服、紫色毛衣、手机,粉底等等啦。原先杨想用一个大布袋子装,我对杨说,注意点你娃的面子,提个大粗红袋子,不符合你娃的气质,找个背包。想了想也是,于是就把她俩去重庆旅游的蓝黑色的背包拿上了,塞的硬实,一大包。
总是过节了,我们也想着给张同学放个假,一家人一起轻松轻松,我俩决定带着张同学去看电影,我俩私自决定,未和张同学商量。
下了班后,我俩先将自行车、电动车停在沃尔玛楼下,然后步行到张同学校门口,然后就是焦急地等。瞅了好久,等了好长,张同学就是不出来。别的班、别人家的孩子陆续都走了,校门口的家长越来越少了,就是不见咱家娃。站在校门口,我和杨打量着其他孩子,也是一副风景,有角色扮演的一袭白色的长袍,头发发髻高高的竖在脑后,瘦瘦的男生,飘逸的就走出来了,估计是情景剧?还有穿着民族装的女生,带着特有的帽子。当然有极个别女生,出校门时就脱去了学生装,把自己打扮成摩登女郎了。杨拉着我指着一个远去的女生说,你看那个女娃,抹胸那么低,这么冷,穿得那么少,你看那靴子,哪像个学生。其实,我也发现总有一些学生,总以为自己成熟了,长大了,向成人社会看齐。有的特别不屑于穿校服,每次出校门,总是穿的很超脱,丝袜短裙,新潮外套。
我心里想,着急长大,总想着不一样,其实等她长大了,再看这段日子,是多么的荒谬不堪,多么的可笑无知。在什么山唱什么歌,走什么路,穿什么鞋。
张同学终于出来了,远远的一疙瘩黑影,我俩就看出来是她了。
张同学一出来,就开始说她忙坏了,喊了一晚上,嗓子喊的冒火,几乎没有坐下来休息,不停维持晚会秩序,不停发动同学一同进入晚会的气氛中,感受晚会的节奏。张同学说,总有人自个玩自个的,或者几个人组团只关心自己的事、自己的节目,对于别人的参与度不高、兴趣不弄,三三两两低头闹自己的热闹,影响晚会气氛。她是总负责嘛,不停喊、不停提醒,除了念稿子,还要兼顾很多事。
我们聊着就去看电影,本来想看送你一朵小红花,杨说要看温暖的抱抱,刚好温暖这个电影时间较为合适。
看完电影,回到家后,张同学就迫不及待的看手机了,给我们继续讲他们晚会的场景,看晚上的视频、照片。
张同学说有两个艺术生本来要来的,临时有了变化。有一个舞蹈跳的特别好,本来是有个组合的,也临时换了。学校对学艺术的白同学期望很大,目标是中央美院。去年有考到中央美院和另外一所知名艺术类院校的好像是中央戏剧学院。我笑着说,我说你们学校成了艺术高中了,主打艺考了。
张同学给我们一一介绍节目,指着视频边上的一坨说,这是几个男生,从头到尾都在说话,自己基本上玩自己的,几个男生专门买了啤酒,在教室里喝酒。张同学说专门问过班主任的,班主任同意。在教室里正大光明地喝酒,我觉得不太合适。老师不能纵容这种情况,男孩们故意耍帅,总想不一样,老师不能顺着来。
晚会的伙食挺好,吃炸鸡喝奶茶。负责饮食的小组,早早订好了炸鸡和饮料,还有其它食品。我们给张同学说,我们那个时候班里搞个活动,只有瓜子和糖,哪有什么饮料。
没几张张同学的照片,张同学说她基本没在自己的座位上,一直在前面顾着晚会。说她尽管主持稿子背了又背,一上场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记不住,上场还是要看稿子就,对着稿子念。
后来,张同学一直看手机,杨就不高兴了。就开始喊,生气的喊(这点很不好,情绪变化太快、太突然),张同学手机能放下了,你看了多长时间了。张同学也有点不高兴,怼了杨一句,同学们照片一张一张传,还没发完呢。我看晚会,又没看其他的。杨的气有点上来了,你就等着别人发,不会明天他们发完了再看。张同学不吭声,放下手机去洗脸了。嘴里嘟囔,我这都好成啥了,平时不拿手机,别的孩子天天拿着手机。杨的气大了、火上来了,喊到,我说你还说错了,什么别的孩子,那你咋不是别的孩子。
你看这要告别2020年,母女俩发生冲突,而且有愈发激烈的趋势。我开始左右抹稀泥,对张同学说你不能和别人的缺点比,要看到别人的优点,比如你好朋友。张同学不吭声,我又转过去哄杨,少说点,反正晚上娃也不学习。杨气呼呼地说,你看你娃还有时间学习不。我说,过节呢,少说点,和娃计较啥。
我又和张同学聊了几句,我那时高中的晚会。我说我们那阵子啥乐器都没有,有才艺的也没几个人,跳舞的基本上没有,有几个乱扭霹雳舞,不像你们比较专业,有人都能劈叉。我们办得很少很少。后来,又继续劝杨,好了好了,娃么,元旦就想看她的照片,结果她一直在前面主持,没几张照片,娃就像多看一会。
两个人终于都不生气了,张同学进了卧室后,两个人主动说话聊天,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张同学继续说她的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