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送

  儿，年高三，复读。是日，临考，不回。母忧忧然，曰：“儿考，甚累，不饱。汤送去？”“去！往未尽，犹憾！今送，以表意。”

  欣欣然，午起熬汤，热，送去。恐汤溢，密藏于袋，车送。曰：“路中密视，莫溢”，曰：“诺”。

  往来回，悠悠然，今汤送，心热，未有之儿女情长，惜往莫然，自觉恨！虽儿不才，却当用心，往何莫然？叹......。路遥，时密视，恐汤溢。

  校立于市，临考，闭而不可出，探视、汤送等时有限，故不可早往、迟达，不容失。临到，坡爬、弯转，心激荡........。

  突闻香四溢！寻！惊！刚思入定，未意！汤随弯转，倒！溢！已倒一地！呜呼.....！何以堪！天奈何....！愤愤懑、愤愤懑......，如之奈何？

  到，停，掂量。轻！不觉有内。视之，空空然只留一勺，瓶口却流香。奈何？时已达，不容留，急入校内，细思：“如之奈何.....如之奈何！一壶心汤，不能尽达，只留残羹，时已不及，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就冲碗水吧，淡了点，还味留…。”

  刚毕，儿出，欣欣然。曰：“母熬汤，喝去”，儿欣欣然，坐，昂头急喝，却没尽兴，问：“好喝，然少而味淡，何也？”钝然，扭头，泪目，低头而不敢视，答曰：“明再来”。儿未觉，急喝，欣欣然，曰：“明日复来，与母同来甚好”，毕，起而急去，遁于课室，美滋滋而奋起然。

  乎，味不在汤，心也，儿喜，觉被藏于心，故虽味淡而喜滋滋。父急而无意冲，虎舔犊之情也，谎言莫大焉？谎言而大善也。故，汤浓淡可替情？非也，天下父母，莫于此！

  回。妻问曰：“汤送顺否？”，如实诉。暗笑，曰：“明日与汝送，今事莫与儿言，”笑。

  晚，妻与儿言，嘴漏，笑。齐人心了了。

    无事，又过十日，突收快物，款落：“儿**寄：祝父节快乐！”，拆，胡子剃刀是也。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