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习录笔记94

传习录笔记94

答陆原静书

【原典135】

来书云；下手工夫，觉此心无时宁静，妄心固动也，照心亦动也；心既恒动，则无刻暂停也。

是有意于求宁静，是以愈不宁静耳。夫妄心则动也，照心非动也；恒照则恒动恒静，天地之所以恒久而不已也；照心固照也，妄心亦照也。“其为物不贰，则其生物不息”，有刻暂停，则息矣，非至诚无息之学矣。

【译文】来信道：下手做学问工夫时，感觉心中没有一刻宁静，烦乱之心固然在动，澄明之心也在动！这心既然一直在动，就没有一刻能停下来的。

你这是刻意要求个宁静，那就越静不下来。烦乱之心自然是在动，澄明之心是不动的，一直维持心体澄明，心就处于恒久的即动即静，天地万物，生生不息。澄明之心固然使心体澄明，烦乱之心也能使心体澄明。《中庸》说“其为物不二，则其生物不息”。如果有一刻暂停，那就是死亡，就不是至诚无息的学问了。

【解读】无论是照心还是妄心，良知都在。做功夫追求的是对良知的觉知，而不是绝对的宁静。

参考资料：《传习录集评·梁启超点校》（九州出版社）、《传习录》（中国画报出版社）《传习录（明隆庆六年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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