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与《战国策》札记(二百九四)

江尹欲恶昭奚恤于楚王,而力不能,故为梁山阳君请封于楚。楚王曰:“诺。”昭奚恤曰:“山阳君无功于楚国,不当封。”江尹因得山阳君与之共恶昭奚恤。

江尹想要使楚宣王讨厌昭奚恤,可是感到自己的力量不够,所以就替魏国山阳君向楚宣王请求封赏。楚宣王说:“好。”昭奚恤说:“山阳君对楚国没有功劳,不应当加封。”江乙因此取得山阳君的好感,跟他共同讨厌昭奚恤。

有时为了赢得官场上的同盟军,可以为他请功,然后上级不答应,会博得他的好感。江尹真是好算计。

好了,我们来看看希罗多德的历史吧!

(126)以上的事情就到这里了。另一方面,在波斯人中间已經是一位知名之士,而由于普拉塔伊阿事件变得越发有名的人物,帕尔那凱斯的儿子阿尔塔巴佐斯率領着瑪尔多紐斯为自已选拔的軍队中的六万名士兵把国王一直护送到渡口的地方。現在克謝尔克謝斯已到达亚細亚,而当阿尔塔巴佐斯在返回的途中行近帕列涅地方的时候,由于瑪尔多紐斯在帖撒利亚和馬其頓过冬而且他自己也毫不急于去和他其余的軍队会合,因此他觉得,如果他不把他发現已經叛变的波提戴阿人变成奴隶,那是不对的。原来在国经过了这个市邑,而波斯水师又从撒拉米司逃跑以后,波提戴阿人便公开地背叛了异邦人;帕列涅地方的其余的人民也这样做了。

树倒众人推,人是很势利,更何况是对入侵者呢!

(127)于是阿尔塔巴佐斯便圍攻了波提戴阿人。他怀疑欧倫托斯的人們也背叛了国王,因此便把欧倫托斯也耠包圍了,领有这个市邑的是骨被馬其頓人从铁尔瑪灣赶走的波提埃阿人。在他包圍井攻陷了欧倫托斯之后,他就把这些人带到一个湖的旁边,在那里把他們杀死,然后把他們的城市委托給卡尔奇底开人和托罗涅人克利托布罗斯来治理。这样,卡尔奇底开人就得到了欧倫托斯。

阿尔塔巴佐斯需要杀伐立威。

(128)阿尔塔巴佐斯在攻克欧倫托斯之后,就专心致志地来对付波提戴阿人了。除了他锐意进行这件事之外,司奇欧涅軍的将領悌摩克塞諾斯又帮了他的忙,因为悌摩克塞諾斯曾答应用里应外合的办法把这个地方出卖給他;我不知道他們起初是怎样勾结起来的(实际上,人們根本沒有談过这件事情),但是事情的结果如何,下面我却要說一說。每当悌摩克塞諾斯写信送給阿尔塔巴佐斯,或是阿尔塔巴佐斯写信迭耠悌摩克塞諾斯的时候,他們总是把信卷在一枝箭的尾部,再用羽毛把这地方包起来,然后把它射到他們約定的地方。但是悌摩克塞諾斯想背叛波提戴阿人的阴謀被发現了;原来当阿尔塔巴佐斯把箭射到約定地点去的时候,他失手把它射到一个波提戴阿人的肩上。正象战时在战場上常常发生的情形那样,当这个人被射中的时候,很快地一大群入把这个人圍了起来。他們立刻拔出了箭,从而发現了这封信,于是他們便把它带到他們的将领們那里去,当时他們联邦的其他帕列涅人也在那里。将領們展讀了这封信,因此知道誰是叛徒,然而为了司奇欧涅人的緣故,他們决定不用背叛的罪名使悌摩克塞諾斯的声名扫地,因为他們害怕司奇欧涅人今后会永远洗不掉叛徒的污名。

为了集体的荣誉,不能公开叛徒的名字。

(129)这样一来,人們就看破了悌摩克塞諾斯的背叛行为。而当阿尔塔巴佐司把波提戴阿人圍攻了三个月的时候,在海上发生了一次为时頗久的大退潮,而当异邦人看到大海竟变成了一片沼澤地带的时候,他們便决定涉海到帕列涅去,可是当他們在这途中前进了五分之二,而在到达帕列涅之前还要走五分之三的路程的时候,一陣巨大的高潮襲来了。据当地的人說,高潮虽然不是罕見的事情,但那次的高潮却是比他們先前所看到的任何一次都要高。他們当中不会游泳的都給淹死了,而那些会游泳的則給乘船赶到他們这里来的波提戴阿人杀死了。依照波提戴阿人的說法,海水高漲和来潮以及波斯人遭此大难的原因乃是由于,正是这时死在海里的那些波斯人會經亵瀆过波賽东的神殿和城郊的波赛东神象。而我以为他們以这一点为原因是正确的。那些保全性命的人則給阿尔塔巴佐斯率傾到帖撒利亚瑪尔多紐斯的地方去了。.

应该是一次海啸。

(130)以上便是护送国王的队伍的遭遇了。克謝尔克謝斯的全部殘余的水师,在它逃离撒拉米司而到达亚細亚沿岸地带,并把国王和他的軍队从凱尔索湟索斯渡到阿比多斯去以后,就在庫麦过冬了。而在第二年春天剛剛到来的时候,他們便很快地在隆孿司集合,因为他們有一些船就是在那里过冬的。他們的兵員大都是波斯人利美地亚人。他們的将領是巴該欧司的儿子瑪尔东銖司和阿尔塔凱耶斯的儿子阿尔塔翁铁斯。阿尔塔翁铁斯又选拔他自己的外甥伊塔米特列斯和他們一起共同执行軍事领导工作。但是由于他們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他們便不再繼續向西方航行,也沒有任何人极力主張他們一定这样做;但他們却駐留在薩摩司,监視着伊奥尼亚人,怕他們发动叛变。当时他們的全部船只,包括伊奥尼亚人所提供的船只以及其他船只一共是三百只;实际上他們根本沒有料想到希腊人会来到伊奥尼亚,而是以为希腊人保住自己的国家便已經滿足了。他們所以这样推想,是因为当他們从撒拉米司逃跑的时候,希腊人并沒有追击,而是看他們逃掉便心滿意足了。就海上而論,波斯人已經是从心里不敢有任何指望了,但是他們認为瑪尔多紐斯在陆上是一定会取得胜利的。因此他們就在薩摩司計議,看可以給敌人以什么样子的伤害,幷且听取从瑪尔多紐斯那里来的有关他的活动的消息。

失败后没有做好相应的方法,这就是慢军。

(131)可是在希腊人的这一方面,他們却由于春天的到来和瑪尔多紐斯之駐留在帖撒利亚而行动起来。他們还沒有开始集結他們的陆軍,但他們那拥有一百一十只战船的水师却来到了埃吉納。'他們的陆軍統帅和水师提督是美那列斯的儿子列烏杜奇戴斯,如果从子到父这样地追溯他的家系,則是美那列斯,海吉西拉欧斯、希波克拉提戴斯、列烏杜奇戴斯安那克西拉欧斯、阿尔奇戴莫斯、阿那克桑德里戴斯、銖欧彭波斯、尼坎多罗斯、卡里拉欧斯、埃烏諾莫斯、波律戴克銑斯、普律塔尼斯、埃烏律彭、普罗克列斯、阿里司托戴莫斯阿里司托瑪科斯、克列奧达伊欧斯、叙洛斯、海拉克列斯。他出身王家的次支。上面所提到的人,除去列烏杜奇戴斯以次最初列举的七人以外,都是斯巴达的国王。雅典人的将領則是阿里普隆的儿子克桑提波司。

介绍列烏杜奇戴斯的世系。

(132)当所有的船只来到埃吉納的时候,从伊奧尼亚人那里有一些使者来到了希腊人的陣地,这些使者就在不久之前曾到斯巴达去,請求拉凱戴孟人給伊奥尼亚以自由。使者之中有一个人就是巴昔列伊戴斯的儿子希罗多德。他們起初的七个人结成了一个党派,阴謀把岐奥斯的僭主司妥拉提斯杀死,但是当他們同謀者中間有一个人把他們的計划談了出来而他們的阴謀因此泄露的时候,其余的六个人便偷偷地离开了岐奧斯,从那里他們到斯巴达去,而現在又来到了埃吉納,請求希腊人乘船到伊奥尼亚去。希腊人好容易才被他們一直引导到狄罗斯那样远的地方去。但希腊人害怕到再远的地方去了,因为他們对那些地方一点都不曉得。他們还害怕在那边到处会遇到敌人的軍队,而且他們以为,薩摩司对他們来說和海拉克列斯柱①是同样远的。结果是:异邦人这方面不敢駛过薩摩司以西的地方,同时希腊人即使在岐奥斯人的請求之下,也不敢駛到狄罗斯以东的地方去。这样恐怖就在他們之間保持了一个缓冲地带。

介绍当时希腊人与波斯人的形势。

(133)于是希腊人便乘船到了狄罗斯,而瑪尔多紐斯就在帖撒利亚过冬了。他把他的大本营安設在这里之后,便从这里派出了一个名叫米司的埃烏洛波司人到各地的神托所去,命合他到他可以一試的一切神托所去請示神托。他发出这个命令时他想从神托知道些什么东西我是不知道的,因为沒有人談过这件事。但是,我以为他所問的不外是关于目前的事情,而不是其他。

前头无路问神谕。

(134)大家都知道这个米司到了列巴狄亚,在那里用钱买动了一个当地人下到特洛波尼欧斯洞去,他还到波奇司人的在阿巴伊地方的神托所去。他首先还到底比斯去,向伊司美諾斯的阿波罗請示(在那里,正和在奥林匹亚一样,是要用牺牲来請示神托的②);此外他还用錢买动了一个不是底比斯人的异邦人到阿姆披阿拉欧斯神殿去睡在那里。底比斯人是禁止在那里請示神托的;原来阿姆披阿拉欧斯曾通过神托命合他們在下面的两件事当中任选其中之一而放弃另一件事情,即或是把他当做他們的預言者,或是把他当做他們的联盟者;他們选擇他作为自已的联盟者;于是任何底比斯人就都不許睡在他的神殿里面了。

违背了规矩

(135)然而,根据底比斯人的說法,在这时却发生了一件我觉得是不可思議的事情。这就是:这个埃烏洛波司入米司在巡历了各个神托所之后,也来到了普托司阿波罗的圣域。这个被称为普托昂的神殿是属于底比斯人的,它位于科帕伊司湖上方一座山的山下,离开阿克萊披亚极近。当这个叫做米司的人在三个当地人的陪同下进入神殿的时候,祭司立刻便用异邦话向他說出了宣托詞。同来的三个人則是当局选派出来,記录神托的言詞的。但这三个同来的底比斯人由于听到的不是希腊话而是异邦话因而感到惊訝,不知道如何应付当前的事态。可是埃鳥洛波司人米司却从他們手中夺过他們带来的書牒,把預言的祭司所說的話記录下来了,他說神托所用的語言是卡里亚語。把这一切記录下来以后,他便回到帖撒利亚去了。

挺奇特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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