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最烦人的便是不知道从哪溜进来的蚊子,半夜在耳朵边忽远忽近的“瞎叫”,烦燥之余,除了巴掌拍晕的自己,蚊子还是蚊子,黑灯瞎火的,灵魂出窍般的自在快活。
深圳的夏天,比老家来得早走得晚,最近特别想回老家,虽然母亲一直在身边,但总解不了老家清晨树叶上的一层薄雾,初春之后田地里的一片嫩绿,河堤旁成片的小花…乡情,就这么弥漫开来。
没有宵夜的夏天,是不完整的。
谈及宵夜,吃得最多的便是烧烤,韩剧里的啤酒配炸鸡,到了南方,远不及冰镇的啤酒配上羊肉串,但南方人太小家子气,一串羊肉串全部撸下来,还塞不满一口,价格还死贵。
南方城市的宵夜里还有各式各样的粥,十几年下来,还是不习惯,一小勺一小勺的往嘴里送,白天的端着把着的模样,到了夜晚总觉得别扭得慌,还不如翘着二郎腿一手划着拳一手撸串来得敞亮。
有一年回家,我爸在屋子后面又盖了一间小房子,小房子里缩小版的柴火灶、灶台、厨具一应俱全,与另一间厨房里的厨具形成鲜明的对比…
吓得我赶紧问我妈:咋地?你们要分家?
我妈乐得说,你爸想吃柴火灶的饭。
有锅巴么?
我妈苦笑,到底是父女。
其实我更想吃的是烧辣椒
对于父母那一辈人,敬佩之余又有许多的无奈,他们对生活的“算计”在现在看来,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但在物质贫乏的年代,确养活了一大家子人。
灶台在煮饭的同时,烧着的柴火还需要间接的烧水,到了夏天,辣椒成批的熟的时候,是怎么吃都赶不及它坏掉的速度,那会当家的女人会将摘下来较长时间的辣椒放在火堆里面烧,烧得黑不溜秋的夹出来,将外面的一层皮撕掉,然后撕成一条一条的,拌着酱油、大蒜、盐。
晚上搬着饭桌在大门口,一大锅稀饭,问我妈:辣不辣?我妈坚定的摇头,一口下去,两碗稀饭也压不住。
这么多年,烧烤吃过很多家,只要有烤辣椒的都忍不住去点上几串,但总觉欠着点啥。
欠着点啥呢?
这大半夜的,被蚊子搅和的,在这码字怀旧,年龄渐长后爱回忆也成了一个毛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