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梅璋与沈尹默的故事

——与陈梅璋聊“画诗凝一”

陈梅璋老师看到我写的《读陈鹏举的文章》一文，就与我聊起了陈鹏举写的沐斋《风入松》序。陈梅璋老师讲，他在岀国前对陈鹏举就有所耳闻，以后常看到他有关“文博”的文章，并在上个世纪就有过接触，我知道他在书画界也小有名气，想不到你这个圈外人也认识陈鹏举。我讲，在上海滩上，书画界不知鹏举兄的人不多，他对书画的论述文章近来我似乎每篇必读。

接下来我讲，陈老师你对文中的“画诗凝一”怎么理解？陈梅璋讲，书画是相通的，当初恩师沈尹默就对我讲过，诗与书画相通是传统文人的理念基础之一，这里的诗也可理解为思想，情感。书法家，画家总是希望将自已的主观情思注入到自己书画的物象之中，达到“神与物游”的理想境界。

举个例子，书法与画画都有留白，这个留白就是你的构思、意想、布局的体现。“诗中有书画”“书画中有诗”就是追求这种理想境界的具体方式。

陈梅璋老师还说，沈尹默是先在诗上成名，然后才是书法，比如他在《新青年》上发表的三首诗，《月夜》、《三弦》、《人力车夫》在当初是开了用白话文作诗的先河，使其成了“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先驱之一，他的《秋明诗集》现在读来也还是脍炙人口。

我讲，陈老师你讲的与陈鹏举所写的是相通的，看来是一笔写不岀两个陈字来。我讲，陈鹏举在沐斋《风入松》序中引用了沐斋所写的——“继而话画。如上所述，故国之画，所欲者与诗凝一。画诗难并论，画不及诗也。然作画如作诗。画之轩轾，最可以诗持衡。初者取诗中之景，中者略得其意，所谓画中有诗是也。上者画即诗，读画若读诗矣，所谓诗画凝一。得此者，方为大手笔。”

以上这段话是沐斋在《风入松》里用来描术绘画的。如按陈梅璋老师所讲的，书画是相通的，那么，沈尹默的书法无疑是沐斋所说“画诗凝一”的，是上者。我想也是，沈尹默的书法是大家共认的一流大家，“北于南沈”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