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城》上篇有感

这本书,上下章节就好像两个断面。林祥福的的一生,在A位面里面从出生,牙牙学语,父亲早逝,母亲拉扯长大,在待成婚的年纪母亲撒手人寰,自己独自在人世生活,好的是家里有祖荫,还有田氏兄弟的忠心不二。

在长成之年,物质倒是丰富了,精神却是一贫如洗。

此时,小美的到来,就像是一道感性世界的光,和着那遥远的白霜一样的月光一起一同照进了林祥福的生活。他不假思索的接纳了,大约也是孤寂了太久,太想要人在身边陪伴,他接受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异乡女子。这次接纳也让他第一次打开了命运给的潘多拉魔盒,“老婆孩子热炕头”他的追求大约如此。短暂的绚丽色彩,也给予了他一生颠沛流离的勇气。

小美第一次离开,从物质层面来讲她带走了家里的金条,从精神层面,她的离开,也意味着林的情感出现缺失。但是林有一位好母亲,母亲所说的“一技之长”才是立身之本,恰好在此时弥补了他的缺失。他把自己投身到木器家具行业,碰到的师傅都是好师傅,他的勤勉,师傅的言传身教不藏私,让他在这个行业里迅速成长,获得了“一技之长”。此时也为他离开家乡,打下了物质基础。

过了几个月,小美又带着孩子回来了,这个北方男人,选择了原谅,重新接纳,但是这次他明确提出了:如果离开,以后他将一直去找寻。大约是考虑到血脉的延续,也是懵懂的爱一直演变出的不舍。他们重新按习俗成亲,女儿也在成亲当天降生。这是继小美后,他获得的第三份柔软,也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的软肋。这让他在家,庄家田地后,又有了新的归属,这个小人人呀,赐予了他新的父亲的身份也填满了他贫瘠的精神世界

再发现小美再度离开后,他第一反应是去检查家里的金条,这也透露出他的不信任,这就好比第二只高跟鞋,他知道他会落下,一直谨小慎微的等着,在这一刻,小美离开,终于使他悬着的心落下。他知道,也一直在等着漂泊的开始。

“孩子不能没有娘”这大约真的是他的初衷,但是,这合该也是他一生的开始。

向南找寻,走过千千万的城市,村落,见识或听闻了形形色色的故事,口音。终于,在一个龙卷风的傍晚,到达了溪镇。这个不是文城却最像文城的地方,在这里,他继续千篇一律的打听,但又和前面的经历不同,在这里,这个相似的口音的地方。他给予了莫大的希望,觉得自己能打听到妻子的下落。但是,“造化弄人”他失之交臂。

他继续南行,这个过程。大约,真理需要求证。继续南行的经历就是在证伪。他意识到自己被骗,在心里明确了一件事:溪镇就是文城

于是,他开始折返,在一个暴风雪的夜里,再一次走进溪镇,走进这万亩荡的繁华一角,结束他的漂泊,走进人生的下一阶段。

这一次他结识了陈永良一家,这温馨的一家,大约是老天给予他这两年漂泊的奖励,以及对他一生的弥补。因为陈一家的收留,他在溪镇开始扎根,林百家开始在这里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大约,幸福都是千篇一律的,不幸确实是各有各的不幸。所以作者没有去详细描述这十几年的生活。

林百家的年少心事,婚事。大约是为了体现“儿女债”这一思想,林祥福的忧虑,担心。生活的波折,在这里再次突起。最终生命也因搁不下的姻亲情走向终结。

在溪镇,他既等待着,也享受着,也煎熬着。

等待不知姓名的小美的回归,,等待着女儿的长大,出嫁,等待着一同返回家乡的那一天;享受着陈永良的友情,女儿绕膝的天伦,街坊邻居的睦邻情感,以及顾益民的照拂等等;煎熬着返乡的未知,女儿的婚事,以及自身的缺陷。

戏剧需要波澜,所以作者安排林百家和陈耀武的少年情走进读者视野。安排林祥福作为大家长去切断这对小情侣的联系,也自己去切断陈永良这个朋友的友情。这里也意味着林的角色的落幕的开始。

溪镇,自陈永良的扶持开始,以两家分开为转折,最终以陈永良帮他复仇成功终结。

在匪祸横行前,将林百家送往上海读书,这大概是为了他能安然赴死吧。也体现了传统的留下子嗣,就能香火不断的思想。

其实当他走进私窝子,发现自己已经有了生理缺陷时。这个是有点不理解的,二十多的男性,怎会如此。我想这个应该是作者的文学阉割吧,这一缺陷,使他对小美的执念,喜欢,能保有忠贞,也升华了老父亲的形象。

“落叶当归根,人故当还乡”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死亡,最后又抹去了,大约还是心存侥幸。希望自己能够活着归来。

这个角色,读书时始终没有演员能被带入,也是有些遗憾。反倒是顾益民,莫名想起觉醒年代的鲁迅那个角色。觉得莫名贴切。

男二应该是陈永良吧。他们两个,是可以相互成就的,下里巴人的伯牙子期之感。作者应该是很喜欢陈永良这个角色的,他给予了陈永良幸福家庭,挑大梁的本事,以及“复仇”这个动人心魄的举动。在那个年代,江湖是江湖了,为齐家村200多口人命,为林祥福,他有组织有计划的安排者。最终达成了这个目标。

顾同年被骗卖去澳洲做工,此生不复返回。大约也是为了全“林百家”这一希望的光,希望光不要被世俗熄灭。

他们属于时代,在时代中耀眼,最后归于时代。赋予说书人笑谈。这些个人物,好像真的存在,又好像没有。“庄生晓梦迷蝴蝶”,漫天繁星,大约是各自生命高潮点的折射吧。

我们都是谁,又好像不是谁。我们是自己,也是他人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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