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棍,儿时舌尖上甜蜜

       

亲爱的,七十年代的你,还记得儿时糖棍的味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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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的我们八九岁光景,大多穿的是纯棉的洋布衣,那衣服,一般是村里手巧的婶婶们裁剪出来的,然后,由年轻的妈妈手工一针针缝成的,自然看起来有点笨笨拙拙的样子。我们穿的也是家做的布鞋,土头土脑的,但一定是红红的或者花花的条绒面子,黑平布镶的滚边,但质朴土气的穿着,贫乏的物质并不影响我们这群乡村孩子的天真烂漫童心。

        你听,那一声浑厚如黄土地,又底气十足的“做糖棍哩——”的吆喝声,像在平静的水面投进了一颗石子,于是小山村的宁静和安逸,就被这一声吆喝给打破了,不用看,仅凭这吆喝声,就能判断来,这是位黑红脸庞,身材魁梧的壮汉。

      于是孩子们欢呼着,叫嚷着着,从村子的犄角旮旯,田间的陌上崖畔,河边的柳荫石旁,都一拥而来,把做糖棍的手艺人团团围住,这时,就有一些反应贼快的小滑头,撒开腿就往家里跑去,动员妈妈从大罐里舀一碗或两碗玉米糁,然后又一路小跑地赶到做糖棍的摊子跟前,他的后面,一定跟着一位妈妈,手里攥着块儿八毛钱,好准备给那个做糖棍的手艺人,这钱是不能给小孩的,得防止孩子慌慌张张在小跑中遗失,这钱,也不能让孩子给那个手艺人,怕没有大人在,手艺人会多收了那么一毛几分钱,在那个农村人家家经济拮据的时代,一分钱也是钱,一块钱就是一笔较大的钱,谁家要是有个一二百元,那也和今天的富豪就差不多了。

        玉米糁来了,手艺人的机器打开了,我们这一群孩子,用羡慕,甚至有些崇拜的目光,望着这位风里来,雨里去的做小生意大叔,就那么有板有眼地摆弄着他的机器,眼看着糖棍就那么一根根很神奇地从一个出口产出。终于,糖棍棍被小滑头迫不及待地塞进了嘴里,似乎来不及细嚼慢咽,只是一股脑儿往嘴里塞,脆生生的糖棍在他的嘴里,被咬的咔嚓咔嚓响,再瞧瞧他那一脸陶醉享受样,别的孩子就毫不会掩饰地只咽口水,于是,有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孩子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撒腿跑回家,小跑着端着玉米糁来,后面也跟着一位不断喊着让孩子慢点的妈妈,然后孩子们都吃到了甜蜜蜜的用玉米糁打出的,加有糖精的糖棍,仿佛,那就是人间至上的美味。

        想想看,那时候的人们,尤其是农村人,真穷啊,吃不起白糖,只能吃廉价的糖精,可是,我们一样吃的很有滋有味,很享受。我们孩子们质朴的吃欲,就在这咬糖棍的脆生生的咔嚓声中,得到了酣畅淋漓的满足。

        前段过传统的物资交流大会,我领着女儿,无意中看到了有小商贩在卖糖棍,于是义无反顾的走过去买了一袋,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拆开,在大街上,毫无顾忌地吃了起来,那感觉很爽啊!小女儿见我吃,也要了一长根,拿在手里边,边走边吃,于是,我们娘俩,成了大街上一到独特的风景,吃货的风景。

        这夜,晚归的孩爸,看到饭桌上的糖棍,也和我一样,迫不及待,拿起一根,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我想,我是懂他的,他也和我一样,找到了童年的味道,那舌尖上甜蜜蜜的味道,也许,一脸幸福的他,也看到了童年的那道风景。

        亲爱的,你找到了糖棍甜蜜蜜的感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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