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恩仇录 417．低来高去

听到李方一说，郑义望向滁州方向，果然看到远处朦胧的月色中，有点点黑影连片。不过，他再仔细观望片刻，那片黑影却停留原地不动。目测黑影到他们脚下的岛礁，能有七八里远。

郑义便问李方、刘五：“你们估计，那片黑影是什么东西？”

李方：“禀告神侠爷爷，据我猜想，应该是一片船只。只是这大海之中刚刚入夜，滁州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海？”

郑义这时心中已经有数，就笑道：“说不定不是滁州人出海，而是海中人夜贼呢！”

刘五：“对对对，神侠爷爷说的太对了。前方那情形还真似海盗乘夜为祸呢。只是这次却不是登陆上岸，而是由岸下海。”

李方：“我想，那些人十有八九是冲我们来的。”

郑义：“来者不善，可他们又远停不靠前。两位想想，他们在那个地方，有什么杀招可以危及到我们？”

李方、刘五对望一望，再看向郑义，都摇摇头。郑义就笑笑道：“我也不知道。总归他们不会是为我们守夜护镖的，我们耐心以待，等他们自示其能吧。看来今没得安静了。”

李方、刘五：“我们有神侠爷爷护佑，不怕他们。”

郑义：“那就好。我们静观其变，你们也随遇而安，保护你们周全，我说到做到。趁他们还未行动，你们二人就先稳稳睡上它一觉再说。”

人身安全再次得到了荡魔神侠的保证，李方、刘五开心一笑，同道：“多谢神侠爷爷。”两人也许累了，往地上一坐头往胳膊圈里一埋，竟起鼾声。

等待的时间是焦灼而漫长的。月亮从大海的东南，爬上了大海上方的正南时，时值半夜。郑义以静制动闭目养神的时间，远处的那片黑影已悄悄分散在岛礁的周围，远距离地包围了郑义他们。

这时候的月亮在湛蓝的天空上就像一面银亮的圆盘，尽情向大海倾泻着水银似的光茫。岛礁上闭目养神的郑义，忽然眉头一皱，他心道：

“哪来的蛇腥之气？”

郑义嗅到蛇的气味来自海面，遂起身到岛礁边沿上去看。他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就吃一惊。原是白亮月光下的海面上，万道微波向他脚下的岛礁荡过来。那兴波而来的却是无数蛇，大大小小的像是集团军来攻脚下岛。

郑义考虑到李方、刘五的安危，不敢怠慢，遂环岛礁一周察看，却是四面如一都是蛇群向岛礁游来。郑义看这情形，心道：

“好阴险的对手。他们用蛇阵来攻，想让我们丧身蛇腹。万蛇齐涌，若待它们都上了这岛礁之上，我虽不惧万蛇，但李方、刘五哪里还能活命？看来我只能再带上他们拼一把了。”

性命攸关，事不宜迟。郑义马上把李方、刘五叫醒，说道：

“对手出招了。”

刘五：“出什么招了？神侠面前，对手出什么招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李方迷迷糊糊的：“没看到有人过来啊？”

郑义：“他们用的是毒蛇阵，密密麻麻，四面围攻。看蛇阵队形，百尺长远，现在距我们不足百尺了。”

“啊！蛇！我们最怕蛇了。”李方、刘五听到毒蛇，同时惊呼。原是这两个人是北方人，对蛇这个又叫瘆人虫的物种有着天生的怯意。

郑义笑道：“无妨。我就问你们怕水不？”

李方：“不怕水，不怕水。怕水就不做海盗了。”

刘五：“是是是，海盗以水为家，哪有怕水的道理？”

郑义：“这就行，这就行。想来两位万一掉在海里，也不会被淹死的吧？”

刘五：“不会，不会。一天两天的，海水淹死海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郑义：“好，我带你们飞。它们从水中来，咱们从空中去。走起。”

好个荡魔神侠郑义，说走就行动。只见他把李方、刘五一手提溜了一个，腾空数丈高，向岛礁正南方向的船队飞去。眨眼之间，他们就到了船队的正上方。待郑义他看到船上的人装束时，很是大吃一惊。原来这是一队官兵，不是他意想中的海盗。

郑义看到官兵，不由心道：“现在事情棘手，官兵们何来与我做对？莫非又是和浒州一样，海盗与官府相互勾结？事情不明，我和还不能像对付海盗一样，放手放脚来对付官兵。毕竟兵是官兵，官坏一个，误兵一群。我且抓几个舌头问清楚了他们为什么来与我为敌，再做打算。”

郑义人在空中，心中计较好了，就再提一口气，直飞到船队队尾，方降身下落到最后边沿的一只船顶上。这只船上的官兵和前方所有的官兵们一样，以为蛇群放了出去，他们就坐享胜利了。你听，他们正在讲荤段子，嘻嘻哈哈笑声一片，连刀枪都没人去挨着。

他们侃的热闹，荡魔神侠郑义带着李方、刘五落到船顶上稳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