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文言文之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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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中国之文章,至西周而始立,至春秋而成形,至战国而大备。而历代之文,皆书以文言也,故欲究经史子集之奥义,非深通文言不可也!譬如易经,彼可谓之文化之源头,人类文明之根本,经天纬地,统古摄今。所言者,天地之常道;所载者,古今之至理也。五四废文言,而鲜明易理,盖多不通文言之故也。故欲通古今,非兴文言不可。

人有闻吾兴文言,乃讥吾为开历史倒车,言曰复古倒退,此皆抬杠之人,不知文言之意也。大道所贵者简,文言言简而意赅;正气所尚者清,文言辞清而义明。老子曰:“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王侯得一以为天下贞。”吾必曰:文化得文言而永存!何也?简之所致者,一也,而文言能一以贯之也!礼损于繁,则须知重质以返本;文伤于繁,则须知尚简以知要。文言,以知道之全,以察理之要也。

文言之贵,贵在精简,昔者老子所著《道德经》一书,区区五千言,而包罗万象,谓之五千精妙,此非欧化白话文所能及也。王国维以文言文著《人间词话》,亦成词论之冠,若以白话文写之,其味必不及文言。

或曰语言随时而变,文言合于古,不适于今。变者语也,不变者道也,文言以明大道,岂如白话,而分古今乎?老子曰:“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古之道犹能御今,则道有常也,文亦有常也。圣人以常道制不常之道,君子以常文应不常之文。日月自古及今而长存,未尝变也;文言自古及今而恒立,亦何尝变哉!故吾曰,能齐日月,而参天地者,唯文言也!以不变应万变,此不变之足贵也。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文章有所变,有所不变。《中庸》所谓“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矫。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矫”,文言者,其不变所以为强乎!而圣贤君子共尊也。

2014年12月5日 断翼孤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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