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美食

 

非常美食/不同凡飧

        社会物质食材饱和,会不会带来新物种产生呢?植物变异,培植,嫁接,温度都在潜移默化地发生嬗变,四季瓜果蔬菜经过某个季节时都能吃到。动物从大型海洋类吃到小鱼小虾甚至藻类,山中野禽猛兽吃到只要会动的动物。菌类已从山中搬到实验温室中栽培。唯一不变的是我们吃的主食米面。

        无论什么食材在这个繁华的国度中得到淋漓尽致的体显和整合,当我收集那些极端的食材时发现,有些食材让人欲摆不能,爱憎交织,新奇怪异的食材虽然不能登大雅的殿堂和丰盛的宴席,但确有那么些人偏好这一口。

        我所吃过的知鸟,蚂蚱,癞蛤蟆,四脚蛇,蚯蚓,蚂蚁,蜈蚣等昆虫都不算稀奇,在广州石壁吃过蜗牛打边炉,令我印象很深,房东是个五十岁开外的本地人,姓冼,秋天的夜里邀我到他的花草庄园中抓蜗牛,那种蜗牛形状和福寿螺一样,个比福寿螺大,半小时两人捡了六七十斤;第二天下午他用石头全部砸开,然后捡肉,清洗,揉搓,淖水,出肉率约百分之八;宰杀了一只他自家养的土鸡和大河里抓到的乌龟,晚上约了七八人一起打边炉。

人间美味/超乎想象

        广东人打边炉和江南吃火锅是一个意思;待我下班到现场时,乌龟和茯芩,大姜一直在电磁炉上煲,我到后才把鸡的一半放下去,调好盐味,淋上花生油,锅中水沸,大家启动,味道很纯正,鲜香,汤色琥珀,沾小碗中生抽,味道清爽可口;吃尽锅中食材加水煲另一半鸡肉,放姜片,葱头,再调盐味,汤开入锅牛,再次汤沸,又是一阵狂吃,把火锅中食材捞尽,蜗牛入锅煲,放生姜,葱头,待汤开后,放个许多孱菜叶一起煲,汤清味浓,蜗牛脆爽,孱菜绵软;临界于婚前男女那种欲摆不能释放而又初次新鲜的感觉,大快朵颐,畅酣淋漓,香汗四溢,羞于言表。

        我吃过一种奇臭的猫猫鱼,来自福建沿海,鱼的加工方法特别,把新鲜的鱼仔沤烂,洗净腹内的肠道,码入坛中后,舀出来吃,奇臭无比,只剩上面未起蛆,吃后有一种淡淡的海鲜潮味。

        红蜊是种指甲大小的贝类,拾贝回来用水淖一下,贝自动打开,太阳下沤一天,放在竹箕上用竹扫把搓,壳肉分离,用海鲜酱与柱侯酱直接煮入味,来一碟几百个小贝壳肉,叫分红利。

饮食男女/绝美味道

        家乡有位土豪,很喜欢美食,鸡鸭鱼肉吃腻了,寻找一些新奇特的味道;夏天有次买来半斤肉挂在八仙桌上方,下面放只大瓦砵头,砵头中倒入一层茶籽油,第二天肉上起了蝇蛆,有些蛆掉入砵头一身的油,爬到砵头边上,加上砵头内边缘有釉,始终不能爬动,到第三天砵头内一圈蝇蛆,到五六天时,肉全部被蝇蛆啃食或腐掉后,砵头内肉换来一斤多蛆,用清水洗净,放入烧红的生铁锅中煎炒,待色泽金黄,香味惹涎时下酒,味道焦香,入口即散,蛋白质高,营养丰富。

        人的一生中能碰上一些特别的美食是味蕾的福气缘份。《菜根谭》中说:忽睹大际彩云,常疑好事皆虚事,再观山中闲木,方言闲人是福人。悠哉悠哉,有口福的人,纳了一口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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