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问

——和柒线《我曾经历全部光滑的宇宙》

李唐风

1、

光滑得毫无牵挂的宇宙

何时?为何?有了尘埃

任光滑的依旧光滑

任尘埃剥落,离开

2、

尘埃与尘埃的爱情

何时?为何?结出了纤维

纤维与纤维的爱情

何时?为何?结出了织物

……………爱情

何时?为何?结出了人与物

物与物的爱情

何时?为何?结出了自然

人与人的爱情

何时?为何?结出了人类

人与物的爱情

何时?为何?结出了群居的社会

物与人的爱情

何时?为何?结出了堆积的骸骨

3、

我是谁?

曾是谁?

将是谁?

可是那毫无牵挂般的光滑?

还是那尘尘埃埃般的剥落?

或是那纤纤维维般的交织?

可是那结出的自然与人类?

因为爱情

还是那结出的群居的社会?

因为爱情

或是那结出的堆积的骸骨?

因为爱情

4、

因为时光的缘故

我不再毫无牵挂

已看不见宇宙的光滑

她在眼前已经“本来无一物”

我开始了尘埃的牵挂

因为爱情的缘故

我开始牵挂纤维与织物

已看不清尘埃

却不忘时时勤拂拭

因为爱情的缘故

我开始牵挂人与物

牵挂自然与人类

牵挂群居的社会

牵挂堆积的骸骨

已看不清一切

时时风尘仆仆

5、

我从哪儿?

我在哪儿?

我去哪儿?

哪里能不惹尘埃?

哪里永恒着光滑?

哪里舍得下爱情?

哪里能毫无牵挂?

6、

时间能否从此倒流?

让我在永恒不变的空间里继续

随波逐流

遥远的前方是光滑的宇宙

空间能否从此对称?

让我在勇往直前的时间中继续

随波逐流

前方的遥远是宇宙的光滑

7、

光滑的宇宙

如果没有了尘埃与牵挂

可还有爱情?

可还有那万物与自然?

还有那人类、社会与骸骨?

8、

光滑的宇宙

如果没有尘埃与牵挂

却为何总有那粉末与纤维?

无时无刻地剥落

纷纷扰扰地飘过

9、

光滑的宇宙

再见时

你是新的,还是旧的?

我是新我,还是旧我?

附:柒线《我曾经历全部光滑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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