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一个在路上,一个在心里

图文/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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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是个坐标,在成为县城之前,是个过路驿站。每次路过,我都会匆匆看上几眼。过了土门关,马上踏进甘南草原了,透过车窗后视镜,回望河州城,渐行渐远,已在身后。

吃碗发子面肠吧,双城的名小吃之一。连接黄土高原与青藏高原过渡带,赶路的牛羊细碎的蹄声,踩着晨曦走进河州城。还有老鸦关线串起的羊肉,吃法跟东乡平伙有着几分酷似。那天中午韩集的朋友做东,喜滋滋地耳语,叫我去吃传统的串线羊肉,“保准你没吃过。”他说。中午忙完活,跟他来到街道上一家清真饭馆,正赶上饭点,顾客不少,兴味犹酣前往。

羊肉煮熟端上来,恍然大悟,原来是分成了份,穿起白棉线串成离而不分的状态,保持分量足秤,捞出锅还藕断丝连。想到了临夏有句话说得好:“打断的骨头,还连着筋。”果然如此,百闻不如一见,若非亲眼,仿佛英雄所见略同。八坊十三巷走出的细巷桶子肉,智慧的河州人将聪明才智贯彻到了美食,吃的就是满福的文化底蕴。

河州城地盘不大,可吃的讲究,花样很多。我还发现,好多河州名小吃,都是在河州城外形成,带着区域文化的鲜明特征。“东大门”的广河县三甲集临园河沿面片,甜醅;高原山城的东乡手抓;“北大门”积石山县大河家凉面,不一而足,不明觉厉的客官或许会稀奇,此为何物,仅是普通面食,何至于不知不觉就风行了河州,到了兰州,合着游子脚户哥的足迹到了更远的地方。

带着“西出阳关无故人”,带上“此物最相思”的牵挂吧,好像就是如此赏心悦目,在那些出门在外的日子里,想念起家乡的味道,不由地袭上心头,弥漫街头的花椒、草果香料,就这么具体,往往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心中牵挂的美食。

出门打工的河州脚户哥,走南闯北的脚步,褡裢里装着锅盔,心里揣着河州,一直没有走出过家乡。钱锺书在《围城》中说,“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人不满足既有现状的心理,奢想寻找全新体验。逃离熟悉的场景,也在逃避自己。

漫长的河州花儿,是诗人返乡的归程。“我随着他们的灵魂,把我心旅和梦游放大……”临夏作家王维胜写过一篇小说叫《双城》,将芸芸众生的心理,淋漓尽致地刻画,描摹得更加透彻。他说的双城一个城在生活里,一个城在心里头。每个人心里都有两座城,它们与我们活在当下,一个是尘俗的,一个是温馨的。

写到这时,我渐渐想起来了,多年前那个闷热的夏天,经一位临夏县个体工商界王氏好友的引荐,曾与韩勇有过一次谋面。那时他是临夏白天鹅洗涤用品有限公司的老板,年轻轻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就已经让产品占领了临夏周边市场。而时隔多年后,再次见到韩勇,白天鹅已经发展到集团公司,又是缘由梅子——热爱河州美食的姑娘的热情引荐。这是一种巧合么。

整日混沌,貌似平板的人生,每次路上不经意间的遇见,珍惜新朋旧友,我相信人生的每次遇见,都是一次久别重逢。心间久久盘桓的思绪,双城于是便有了梦幻意境。

新城的楼群建筑林立,道路四通八达,路盲的我跟着感觉走,双城是陌生和熟悉交织,给我印象深刻的是,白天鹅宾馆以及伊锦源清真餐厅了。去了便再也难忘的美好时光。

位于临夏县双城,好像路边开阔地,就餐的福利很多,免费的停车场,四周没有居民小区,走进去却见到坐满顾客,原来很多是路过的客人。经各地过于此,闻香下马,识味驻足。日夜奔波的旅途中停下来,觅得休憩的心灵港湾。

清真美食联盟的朋友,已经专程光顾了几次。白天鹅老总韩勇先生,初次见面挺有亲和力,大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他虽然远离闹市,确有自己品位的餐厅,饭菜烹饪自然是秀色可餐,特地赠送一盘有名的“双城发子面肠”。散发古雅质朴气息的桌凳,甚至摆设的餐具考究,也是儒雅别致的造型。韩勇与我们的谈话里,年轻的创业者,充满了新鲜的想法。五公里内享受免费送餐,诸多福利优惠不会辜负挑剔的眼光。

韩勇似乎跟我们很熟的样子,很快融入了我们一行人中间,大家坐在一起共进晚餐,席间与我们谈笑风生。围着圆桌,包厢四壁,书画飘香,我在人群中发现他,带着孩子般的笑脸,成熟干练中洋溢着青春朝气,待人接物,热情似火,浑身不落纤尘的清纯,邻家大男孩那样,神情专注,眼睛明亮,跟人好像认识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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