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难违（第四章/一一七：求水免灾）

    一一七、求水免灾

    陈普才家门前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车水马龙。

    有从外地闻讯赶来的豪华马车，从车里面跳出来的人个个大腹便便，衣冠楚楚。他们获得消息真是快呀。

    附近的人们见求水或求见的人已经排起长队，也纷纷跟了上去。

    他们有的提着钱包，有的拿着名片，还有的拿着“入塾馆通知书”。多数人提着水壶、水桶等各种盛水器皿，一个紧贴着一个，排队求水。

    这个时候排队的人，绝对不允许其他任何人见缝插针、插队抢先购水或先一步进去请求会见。

    成唐涂和陈普才的姨妹夫成有富密切配合，已将家门口那条小漁船用几张破渔网封闭起来。船尾加盖黑色蓬布，临时搭建了个小帐篷。

    那条装水的旧小漁船立即又赋于了更加神秘的色彩。

    另外，成唐涂又叫“挑水肖”秘密组织一个运水队，先预付了定金。他请挑水肖从大湖里将水快速运来，从船尾不断地补充到小船里面去。船尾正好对着陈家的侧门。

    挑水肖欣喜若狂，立即喊了曹八斤父子，陈洋父子加上自己的妻子和弟弟等，按照唐涂的要求和吩咐，偷偷隐密运水。一条输水管道迅速由人工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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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漁船中的水暂时取之不尽，可以保证供应。

    之后，成唐涂又从陈家搬出两个木箱，请言午先生用红纸书写两张字条，贴在木箱上，将木箱放在小漁船的旁边：一条为“赈灾募捐”另一条为“仙水善款”。

    本来成唐涂想请言午先生站在船头施水收银，可是言午先生不屑一顾，轻蔑道：“又是体力活，又是涉嫌经商，有辱斯文。不干！”

    言午拂袖而去，专门去寻觅那些持有‘入塾馆通知书’的人，并予优先供水。其妻子贺郑氏在旁无可奈何，气得只跺脚，转身进入厨房帮忙弄饭去了。

    成唐涂见了言午先生的表现，既感觉不可理喻且又喜不自禁。

    他见陈家门前人满为患，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便一脸漠然和严肃地堵在门口不让一般人进去，并且负责兼管收银和施水。

    那些求水、送礼、求见、求学的人却没有表露丝毫不快，仍是满脸陪着笑，朝他不断传递着好意，求他快点收银施水。

    在陈家屋里面，左邻右舍和先到一步的人已挤得水泄不通。几个厢房，塾馆、堂屋包括厨房后院都站满了人。

    友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和这么热闹的场面，除了和成胡唐逗趣之外，又去寻找那同馆的同学们玩耍。

    他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像条泥鳅、小蛇，显得格外兴奋，完全不懂得大人们的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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