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TD-SCDMA商用进程的经验教训

TD-SCDMA之争愈演愈烈,似乎要给TD-SCDMA盖棺论定。但明显两派意见差异极大。各方观点就不重复了。我的观点是:任何神话和妖魔化的观点都肯定有问题!对其他事物如此,对TD-SCDMA也一样。不应该简单否定TD-SCDMA,但神化TD-SCDMA同样不可取。


28日下午,新华网信息化频道、新华社瞭望智库、互联网实验室等要组织讨论《TD-SCDMA:中国创新的旗帜还是炮灰?》,晕菜:旗帜,我的神啊!炮灰,我的妈呀!大家看清我的观点了吗?


简单说,适时出击,将TD-SCDMA列入了国际电信联盟首批三大3G标准,无论我国在此标准中有多大发言权,打破了欧美企业的统治,就是胜利(2000年5月),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我们一直在说,“一流的企业做标准,二流的企业做品牌,三流的企业做产品”,我们“做”出了“标准”,而且是在移动通信这样的影响力超级大的领域,这个进步到什么时候都值得嘉奖。这不容置疑。


但这个标准并未能走出国门,得到世界认可,即使在国内,运营商也采取了强力推动4G,从而跨过TD-SCDMA的战略,可以说,在将标准转化为生产力,转化为竞争力方面,有明显的差距。一些平衡、维稳、患得患失的做法,表面上支持TD-SCDMA,实际上一直将TD-SCDMA放到温室了,结果其一直也未真正形成市场竞争力。(当然,经过TD-SCDMA的锤炼,我国企业在标准、专利等知识产权的运用上也有了明显的进步。这也是收获之一。)


具体说——

1、 在如何快速将科研成果转化为生产力方面,TD-SCDMA完败。2000年成为标准,2009年才发放牌照,9年时间,对一个移动通信标准来说太长了,结果也丧失了市场机会。多个曾感兴趣的海外运营商,最终都选择了放弃。而没有市场,标准就未转化为了话语权。完败的原因,除了相对WCDMA和CDMA2000,TD-SCDMA成熟度低的原因外,部委、官方研究机构主导,而非运营商主导,运营商未能积极参与到实验和试商用中,迟迟确定不了运营商,实验更像是运营商按部委的安排实验企业的设备,国际主流设备商未能积极进入产业链也是重要原因。不要将华为、中兴的成功归结到TD-SCDMA上,至少主要原因不是,很简单,为什么大唐(电信科学技术研究院)为什么没成为国际上有影响力的设备商呢?


2、 在牌照如何发放方面,未能为TD-SCDMA赢得空间。在讨论TD-SCDMA标准给哪个运营商,3G牌照如何发放方面,一直未有结论。未能给予TD-SCDMA实验的运营商足够的压力及时间支持,实验过程中,甚至多次更换运营商和实验城市。未能给TD-SCDMA牌照运营商足够的时间提前期和政策倾斜。最关键的是迟迟未能发放牌照。当我们的3G牌照,和国际领先日本的4G发放时间只差了几个月。当已经听到了4G的炮声时,国内的运营商才获得TD-SCDMA牌照。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主管部门有这个一个认识,3个3G标准必须同时发放牌照,不能有政策性倾斜,小灵通未发牌照都有了近亿用户,TD-SCDMA为什么不行?


3、 在起步落后时,如何建立健康的生态环境方面缺乏有效手段。这表现在牌照发放前几年,TD-SCDMA产业链一直未能有效缩小与WCDMA和CDMA2000的差距,产业链多个环节仍有明显差距。知道2012年,TD-SCDMA产业链才基本成熟,但这个时候确实太迟了。产业链竞争,不进则退,进步慢了也是后退,而TD-SCDMA进步确实慢了,产业链多个环节的厂商也几经调整,而主流设备商主动参与的意愿并不强。


4、 没有有效手段将我们制定的标准推向世界。我们在TD-SCDMA宣传中,基本上总会强调具有自主知识产权,TD-SCDMA是我国自己的通信技术标准。虽然有多个海外运营商表示过对TD-SCDMA的兴趣,但我们一直未能寻求到真正的接受者。只是自己玩,并未能形成大家一起玩。


5、 TD-SCDMA决策的智库构成有明显问题。运营商的专家少,主流设备商的专家少,产业链关键环节芯片的专家少,产业经济方面研究的专家少。尤其是“TD八老”,热情足够,但并未能有力地支持TD-SCDMA商用,甚至由于他们的“馊主意”,导致TD-SCDMA的商用进程变慢。

附:我总结的《TD-SCDMA 和 TD-LTE 商用进程对比》。
反思TD-SCDMA商用进程的经验教训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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