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灵肉盾
曾在网上看到一条真句:“做程序员难、做项目一线程序员累、做出差在一线的项目程序员苦”。
这句话不无道理,有时程序员做项目真的很苦。原因在于经常被客户逼的很苦、被领导催的很悲、被“爹”一样的原始设计坑的很苦。于是便出现了苦逼、悲催和坑爹这样的神词名句,这些词用在程序员做项目中毫无疑问既合身又贴切。
然而以上标准如果在既是做项目又是在出远差驻点的情况下,可能这个“苦”的程度要更胜一筹。
以前在猪刚烈手下时出差做项目我都会以猪刚烈做为强大的心理后盾,一旦遇到”悲苦催”问题时我大脑闪现的第一要素就是:“找猪刚烈善后”。虽然很有可能接下来会被猪刚烈骂到猪血横飞,但是时间长了我也就习惯了,并很享受这一过程,这也许是一种潜移默化形成的依赖感。带着这种“恨猪又爱猪”的依赖心理有时反而会扩散我们解决问题的思维,因为没有后顾之忧所以手脚放的更开了、更大胆了。
我想李青春和耿工愿意毫无怨言的被我派到外地从事“只需少许时间便可回家”的驻点开发工作,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他们把我当做了心理后盾。只不过我当时不知道我是不是值得依赖、是否真的算得上是盾,至少在材质上不能太松弛。
接下来我想说我和耿工这次以学姐为精神主线的山西项目之旅终于成就了我这块保姆式肉盾。
几日后,再次向卞工交待了“后事”,在众人复杂的送别眼神下我和耿工终于踏上这趟未知结果的项目之旅。
话说我在这之前一直以为火车到任何一个城市都能直达,毕竟原来和猪刚烈出差时短途要么使用公司的专用商务车要么长途就是飞机,从未遇到过需要中途转车的情况。
为了快速到达学姐栖息之地同时为了尽可能的节约路程成本,我在各大声称最大、最全、最准时、最XX的火车路线查询网站上最终选择了一个先火车后转长途汽车的坐车模式,但还是总共需要十二个小时才能到达目的地,一个有着“小上海”美名城市—长治,当然到了目的地还需坐公交历经两个小时直至面黄肌瘦、心力憔悴才能到达梅科长的单位。
出发前,正当我还在猥琐的用计算器计算当地的出行成本费用时,学姐发短信告诉我:“从汽车站到梅科长单位,也就是在县内坐公交车不管多远都不要钱。”
我这种三线小城市出身并且时刻带着占点小便宜思想的程序员第一次听到了“不要钱”三个字,心脏加快跳动了很久,也就是说我们在那可以放心坐、尽管坐,坐错也无妨反正不要钱。
当我把这条“经济实惠”的消息告诉猪刚烈时,这厮回复了三个字:“坐死你”
。。。
(二)入住旅馆
经历了漫长的车途,晚上八点我和耿工终于头昏脑胀的下榻了梅科长为我们预先安排的便携式旅馆。按约定明日一早梅科长会来接我们到他单位。
据悉,在学姐强有力的协调下,本次我个人的住宿费用由梅科长负担,这让我从下往上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发现自从我走上创业路后,虽然单纯从个人口袋收入来看要略微高于打工的固定收入,但以前我觉得最爽的一件事是把钱花出去,而现在唯一能让我从下爽到上的事情就只有三个字—“少花钱”。
“哥,学姐明天来吗?”耿工洗完澡很紧的裹着浴巾问了我这句。
“你也知道学姐?”正在床上大啃苹果的我很诧异,一定是卞工平时没有少在耿工跟前灌输学姐的光辉事迹。
“哥,偷偷的说,全公司大家对学姐的了解要远大于对你的了解哦”耿工得意的说到。
耿工的话不是没道理,我后来才知道公司里有个以卞工为首创建的QQ讨论群,这里面谁都有甚至有猪刚烈唯独没有我。平时大家以学姐作为精神支柱话题,这是我后来禁止公司使用QQ的重要原因,当然这是后话。
我打开我那只老死不关机且已经发黄的笔记本,破天荒发现学姐的头像这么晚还在QQ上天使般的亮着。
“我来问问看”我放下还没100%啃完的苹果开始敲键盘,其实我心里也有个和耿工一样的疑问。
正当我打算发问时,学姐的头像竟然率先闪动了起来。
“在?”标准式QQ专属疑问句。
为什么叫专属?因为经常我们在忙的满头冒汗的时候,突然一个多年不联系并足可以让你心动十分钟的好友会给你来这么一句,当我们满怀激情和期待的回复“在”后,接下来一小时甚至一天又或者一个个星期该厮都不一定会再次现身从而继续和你完成这次奇幻的对话过程。
巧合的是接下来和学姐的对话也完完全全的继承了这个现象。
当我回复了“在”之后就默默的一直等待着,直至最后放在桌上的苹果都已经泛黄,学姐的QQ都没有再次闪动。
“明天她来的”我无奈的随口说了一句。
合上笔记本继续把已经皮老珠黄的苹果终结后,我带着自我安慰的心情疲惫的躺在床上。
不远处,耿工早已发出了渐行渐近的鼾声。
….
(三)断人识物
第二天早上7点,我和耿工拿着旅馆早餐券进入用餐环节。
经济实惠型的旅馆早餐果然也打造成了精简版,调的稀的不能再稀的豆浆,外加白色馒头、黑色馒头、黄色馒头、多色馒头组合,美其名曰:“丰盛的自助西式早餐“,我认为叫“稀释早餐”更为合理些。
耿工吃的很香,服用了一杯豆浆后连续吞食了三个带着不同色差的馒头。我吃了一个多色馒头后连续灌了三杯豆浆才算勉强让食物沉入胃的核心部位。
我再次对后富二代的饮食起居文化发生了很大改观。我原本以为富二代子弟绝对不会吃得惯这种简陋之食,甚至出来之前我已经背诵了“锄禾日当午”等名词佳句打算一旦发现浪费粮食现象时可以立马拿出来说道一番。
…….
大约早上八点后,我们坐上了梅科长的车直奔其单位。
梅科长的单位竟然设置在了人家客户单位办公楼里的某一层,这让我顿时唏嘘这货一定把这里的客户不管在哪个层次都搞定的服服帖帖。
“你们稍坐,我把负责这次项目需求的张主任请过来。”梅科长把我们带进了他坐落在楼层最里处的一间办公室,然后放下公文包打开电脑随即风一样的消失了。
“哥,这个梅科长人怎么样?”耿工打开笔记本,顺便凑过来问我,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时光梅科长将成为他打交道的主要对象。
作为外派实施的一线工程师,其实除了项目本身之外最重要的是能匹配到一个各方面都“高素质、讲道理、明事理”的客户汇报对象,否则噩梦般的工作生涯便即将起步,久而久之会导致人才心理崩溃从而在公司层面造成人才流失。在这一方面我的确很有体会,所以我打算无论如何也要帮耿工把前面的道路铺平。
接下来是我从猪刚烈那学来的“断人识物”推测大法,虽然不一定完全对,但是作为热身推断绝对是有参考价值的。
1、 我摸了一下梅科长办公室的小型会议桌,一手淡淡的干灰。从这里可以武断的判断出梅科长一定是个在工作上很宏观型的领导。在我看来宏观型领导特别重视表面文章,汇报总结的可读性远比项目本身进度表规范性更重要。
2、 从梅科长装有WinXP的台式机来看,操作系统启动后是直接进入桌面的。直可以说明该台式机非常的空闲、一些“很有用”的数据非常稀少,同时从侧面反映该台式机的主人定不经常玩弄技术,虽然这位主人的头衔信息科科长,并号称是技术专家。我想起卞工的电脑除了进系统一个无比长的密码外,还内嵌了一个他捣鼓过源码的二次解锁程序,据说竟然还能绕开cad组合键。
3、 梅科长桌上烟灰缸塞了粗估至少三种不同风格香烟残留过滤嘴的情形和占了一层干灰的会议桌形成鲜明反差。这说明这些香烟过滤嘴“在世”时大部分都是其主人个人所致。而梅科长在我这几次接触中并没抽烟,很可能说明其喜欢夜晚独自在办公室加班“思索问题和展望未来”,同时根据以往的经验:抽烟牌子很不固定的客户其业务需求无良变更的几率很高
根据以上三点臆测,我给耿工谱写了三点注意事项,即:做事踏实、沟通有道、虚实结合。
实际上我们平时碰到的项目大部分存在各种各样的阻碍和风险,一帆风顺、万事如意这些词汇是不可能出现在我们这些还没成气候的小作坊团队中的。
而我认为一个好的一线项目开发兼实施工程师,完成良好的项目成品是第一步;能够有技巧和客户沟通、周旋是第二步;既得到用户认可又能减少实施成本(简称:少干点杂事)那是高级境界。当然能顺利促进销售完成收款那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境界了。
不过我知道万能的工程师几乎不存在,除非把我、猪刚烈还有卞工剁成肉泥重新组装成一个人才有可能。
耿工深深的向我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个头点下去其中有一半他把“善后”的希望寄托在了我身上,因为我能从耿工眼中看到我当年在猪刚烈面前一模一样天真的神情。
….
“这位是张主任”梅科长的声音打断了我和耿工的互相安慰。
“这两位是负责这次项目开发的主要人员。沈工和耿工”梅科长接着向张主任介绍我们两个,并把我们统称为“工”。
“就是外包的那个公司?”被称为张主任的矮瘦黑中年男子小声问梅科长。
梅科长点头默认后,小声告诉我们这位张主任是客户的首席对接人,不过是“自己人”,其他人并不知道我们俩的身份是“外包人员”哦。
我和耿工心领神会了,看来我们这次的任务是“潜伏”。
留下耿工给张主任演示我们的自定义工作流以及快速搭建简单业务模型的平台,我和梅科长到外面借一步说话。
话说这个自定义工作流和快速搭建简单业务模型平台是前阶段以卞工为首的团队力作,最大的好处是可以处理一般性业务流程和分项审批。譬如猪刚烈刚进公司时带来的一个OA就是在这个产物的快速搭建下一周便完事了。
当然这个所谓的平台还是建立在我们以前公司项目的基础上的,因为这年头创业,至少在技术积累上最迫切的并不是想办法重复造车轮,而是疯狂寻找巨人的肩膀并狗一样的踩上去。
我在猪刚烈眼中的价值在于能够独自创造一个车轮,虽然花费的时间也不短;而卞工的价值在于他站在你的肩膀上能做出比你优秀的东西,虽然他离开创造车轮的水平还很远。这也就是程序员为何不能凭技术水平一概而论价值高低的原因所在。
(四) 重识学姐
“梅科啊,合同要不咱这几天签订一下?”我拉梅科长借一步说话的真实意图在此。
“没问题。你学姐也跟我说了,要我这几天把合同敲定后和她签了,这样你们也好早日进入开发流程,加快效率”梅科长表示认同。
“什么,跟她签了?”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听错。
“嗯。是啊,合同草稿我都拟好了,这次项目金额不算少啊,你可要重重的感谢你的学姐哦”梅科长露出的一排大黄牙再次出卖了他“不怎么抽烟”的光辉形象。
我承认我也是个“性格极其内向”的人,我听到此感觉一定在学姐的环节发生了什么变化。我谎称上厕所,走到远处拨打了学姐的电话。
“姐,合同的事情是咋回事啊?”这次学姐的电话竟然响了一声便被接通了。
“你们已经在梅科长那里了吧,伙食还习惯吗?这几天天凉,你们多带点衣服了吗?”学姐的回答仿佛我的第一句疑问句是对着空气放的,不过这句话充满了学姐对我满满的正能量关心。
“还行吧。姐,合同是梅科长和你签?”我不由自主的发现我竟然只把关注点集中在合同上。
“嗯。我昨天实在太忙没有来得及和你说。这次项目的合同由我这边的公司和梅科长签。一来我这边是本地公司,梅科长跟客户、跟他上头也好交代;第二个这个项目的最终促成我这边一些同事也出了很多力”
“姐,我懂了。你们那边的提成是多少?”学姐最后一句话再次激发了我的肝上腺素,不知道为什么我此时很想问学姐她个人要的提成是多少,因为我非常肯定的认为这个项目99%是学姐出的力,她的那些“也花了力”的同事并不存在。
电话那头有几秒钟的沉默。
“30%吧”我本以为学姐会向往常那样说一个null值或者一个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的浮点型数值。
“哈哈,姐,你开玩笑的吧”我尴尬的笑着,脸部肌肉有点僵硬。
接下来,我在电话中得到了学姐对此数字的充分肯定。
“操,这世道变了,一切都变了”我挂完电话,头脑发胀的给世界下了这么一个定义。
我在厕所门口踱来踱去,我开始把学姐最近阶段对我的冷淡和这次让我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的数字结合在一起反复在心里加工和拓展思考。
这时路过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大妈,惊恐的看着正在男女厕所间门口徘徊的我。
我意识到我的行为可能有点猥琐,于是立马离开了这个是非地。
(五) say yes
回到梅科长办公室前。
我突发奇想,为了验证“这个世道是不是真的变了”,我打算向两位大神人物求证。
给猪刚烈挂了电话。
随之而来的是暴风雨般的唾骂,并且把我心中惯有女神形象的学姐整容成为了撒旦,并且还是女性。
我告诉猪刚烈“我有点过意不去学姐的面子”,其实我心里一直觉得学姐是有苦衷的,虽然我还没有从任何一个迹象中看出这个“苦衷“有存在的可能性。
“生意场上只有利润没有你那浆糊做的面子,你@#!的赶紧给我撤场回来,别浪费那时间”这是猪刚烈给此事下的最终结论。
我擦了擦被喷了一脸唾沫的脸,赶忙挂了电话,我怕再听下去我就要窒息而亡了。
给卞工挂了电话。
“叔哥,我没能力也没资格做出结论。我只想说:换了我是你,别说给学姐30%的提成,让我白干我也愿意”一向从感情出发的卞工除了给我改了新昵称,也等于给我下了以他角度的结论。
再次挂掉已经没电的手机,我发现我身边这两个最得力的伙伴永远在地球的东西两端给我建议,而我永远被夹在中间无法自拔。但是有时我发现我需要这两种极端的人物,这可以让我时刻保持理性或者感性的头脑。多年的经历告诉我,不管做什么事,永远不能丢弃感性,也永远不能孤立理性,当你决定偏向哪一端的时候你必定要妥善给另外一端一个充分的安抚理由。
。。。。。
当我像僵尸般直挺挺的踱回梅科长办公室时,我发现耿工已经和张主任打成了一片,从三人已经在互相递烟并且谈笑风生的场景中我突然下了一个结论:“Yes”。
。。。。
晚上,雅典娜和学姐终于同时降临。学姐一改往日的冷淡,破天荒无比热情的带着我们逛了逛当地的民风、吃了当地的特色:羊肉泡馍和肉卷饼。
几日不见荤腥的我和耿工飙着汗大快朵颐。回民区西北风味的羊肉确实有别于其他任何地方同类美食,肥而不腻而且就算你的吃得很饱也没有吃完南方大荤那种维持几个小时依然无比恶胀干呕的感觉。
“明天带你们去吃有名的上党驴肉”学姐看着我们两个头都抬不起来的吃货说道。
“好哎,姐,我终于知道你为何要来这工作了,这里实在太好吃了”耿工被胃冲昏了头,胡扯了一句前后根本不通顺的话语。
我抬头看了看笑眯眯的同时看着我们两个人的学姐。对视,学姐的微笑依然不减样,但我觉得我和学姐之间突然缺少了一种曾经有但是现在肯定没有的元素。这种元素为何逐步消逝?是因为工作、环境、距离、岁月还是其他?我真的不得而知,有时感情这种问题不是猜就能猜的到的。
(六) 正式开工
为了确保耿工后期能够顺畅开展工作,我打算再多陪他蹲几天,帮耿工一起梳理一下业务需求并帮助耿工一起调试被卞工打上“卞”字体logo的平台系统,我一直想把这个logo换掉,无奈我恶心的找了很久都没发现这货在哪设置了logo存放程序。
根据张主任的需要,前期我们需要做几个业务页面原型给他确认,为了提高工作效率我于是直接打了刘纯洁的座机电话。
“纯洁,麻烦做几个页面原型,需求稍后小耿会发给你。做完后直接发到我们俩的邮箱”由于有前一次的书店邂逅,我很随意的给刘纯洁指派了任务,并且我总觉得喊她“纯洁”更听得顺耳些。
“对了,你的连环画弄得怎么样,我可是坐等你的处女作哦”我突然想起了这茬。
“哥,我是小卞”电话那头发出的男声差点让我石化。
“哦。哦,正好这边的项目需要做几个原型很急,所以直接给刘纯洁打电话了”。我赶紧做补充说明。
不知道为何卞工在其他方面可以说是宽大之极,唯独对这种越级不越级的事情很在意,尤其像刚才我越过卞工直接给刘纯洁指派任务的现象很有可能会造成卞工对这个现象看法上的“精神分裂”。
我有时在胡乱猜想:万一单身的卞工对刘纯洁有莫名的好感,那么同样单身的我就是跳到化粪池里也洗不清了。
“哥,不用解释,我懂的,效率嘛”卞工懂的很猥琐。
大约过了十分钟,刘纯洁的真身终于给我回了电话。
“哥,最近公司又来了一个网站开发项目。正在加紧做页面的,刚才卞总派我出去客户那边了解需求了”刘纯洁上气不接下气,看样子果断应该是刚进门。
“哪来的网站项目?”我有点诧异。
“卞总去谈的,后来他找朱总去签了合同”刘纯洁的声音忽然放低。
完了,这两个货竟然联手了还这么明朗的撇开了我,我似乎仅仅成了这次山西项目的项目经理。
不过一码归一码,我交待完刘纯洁页面的事宜后,大脑中忽闪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
这个念头很怪,原谅我根本无法用文字来表达,至今我都后悔当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而也正是这个念头成为了我本次创业生涯的一个剧烈转折点。
后话,此处不表。
(七) 酒后真言
四天后,我终于帮耿工完成了大部分铺垫工作。
临走前天晚上,我和耿工不知哪来的心情,在旅馆餐厅中叫了一箱啤酒,打算在朦胧中畅谈创业人生。
我感觉最近也很憋屈,一肚子烦恼不知道跟谁讲合适,唯独看看耿工最适合临时充当我的诉苦包,反正我自认为酒量应该会在耿工之上,喝多了随便讲些啥酒醒了均可以不承认嘛~~
于是:
我一瓶,耿工一瓶
我第二瓶,耿工第二瓶。
我第三瓶,耿工第四瓶。
我第四瓶,耿工第六瓶
我第五瓶,耿工又额外多喊了一瓶。
我喊第六瓶时,我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什么情况?”我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哥,你昨天喝醉了,帐还是我付的”耿工竟然又在洗澡,隔着门大声回应。
“我。。。我后来咋了?你。。。你怎么我了?”我感觉我仿佛被抹去了记忆,同时我惊恐的发现我身着整齐的内衣躺在被窝里
“哥,你喝多了话真多啊”耿工再次身着紧身浴巾出现在我面前。
“我说啥了?”我后怕我是否把我的银行卡号给说出来了,虽然上面的数字都不用打逗号分割。
“朱铃在你口中出现了10次,刘纯洁出现了16次”耿工的笑容让我感觉很惊悚。
“还有呢?”我很想知道学姐在我口中出现了几次。
“你是指学姐?”
“几次?”
“你猜?”
“cao,我能猜出还问你?”
“….”
“说,几次?”
“没有”
“。。。。。。”
(八) 花絮
我原本以为山西这个项目前期事宜就此告一段落,我对学姐的“感情”也将告一段落,没想到这一切才只是开头,而且很多隐含的细节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