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来也秋去

秋来也秋去

左直拳

天气终于变得凉起来了。早上起床看了一下温度计，室内是24摄氏度，比平时开空调还要冻。走出门外，气温像水一样凉浸浸。天阶夜色凉如水，其实早上更凉。

这几年气温有点怪，已经秋天了还象盛夏一样，人们只穿着短袖衣服跑来跑去。中学课文《孔乙己》上说，中秋过后，天气是一天凉比一天，而现在已经是农历九月底，差不多就冬天了，可前一阵子睡觉时我还要开着空调。

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印象中，以前过了中秋，就该盖棉被了。那时候的秋天，就十足的充满秋意，树叶开始枯黄，风也逐渐的凉爽起来，如果落一场雨，满地都是枯枝黄叶。

十几年前，我考上县城的重点中学读高中。虽然是重点中学，但比起邻近的县或市，升学率并不高。那时考大学可能还没有现在这么容易，而且我是因为考不上中等专业学校才去读的高中，所以并没有什么兴奋的感觉。世上的事情就那么奇怪，十多年前，在我们哪里，初中学习最优秀的学生拼命去抢全县就一到两个的中专名额，竞争程度比高考还不知惨烈多少倍。而现在，中考还有没有人第一志愿填中专的？

入学那一天，父亲送我到学校，就到县城的亲戚家串门去了。入学通知书上写着要自带床箪（一种竹编的床板）、草席，我找到宿舍，铺好床，又随大流的到饭堂买饭吃。反正初中时我也在县城的另一家中学就读，离家好几十里，都习惯了。

吃过饭，睡了一个午觉，然后起来刷牙洗脸。这时我就听到了学校午间广播里传来叶倩文的那首《秋来也秋去》！

我记得那一天天气并不好，天气阴沉沉的。午睡起来，已经下过了一场雨，宿舍门前的大球场上一片湿漉漉，有好几处还有大片积水。其时正是初秋，地面落满黑色的树枝，金黄或黄绿的树叶，一阵风吹过，夹杂着阵阵湿润与凉意。

因为刚好是午睡过后，校园一片寂静。《秋来也秋去》这首歌比较特别，开始时并没有任何前奏音乐，直接就唱了出来。叶倩文的声音空旷而清远，在这初秋的午后，和着雨水泛起的轻雾，是那样的凄美，动人。

那一年，是1991年，我17岁。

……

医生！他怎么样了？

哦，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我看他包皮有点长，顺手就帮他割了——你没有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