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岁月无波澜,敬我余生不悲欢
我喜欢师兄,可是师兄是gay。这也许是个平淡无奇的故事,可是对我来说,它就像锥子一样扎烂了我的脑子和心。
我以前,是一个从未谈过一次恋爱的学霸女汉子呐,我只知道好好学习,然后考出好成绩,喜欢吃,喜欢游山玩水,对男生没有什么研究和了解,也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到了2015年10月份,我大二,当时我们学校有个学术性质的协会社团,在纳新,当时很无意地得到了协会现任会长同学的消息,他问我要不要加入两个组中的一个。
我当时好高兴,直接报名了K组,因为我当时一看这个组对英语和科研有特殊的培养方向,觉得是我的菜,然后就报名了。
殊不知,这份电子报名表格,改变了我之后的好多生活轨道。到现在,我也知道了一念成魔一念成佛是多么对的真理。
K组的带头人是就是我这个学长,当时我通过纳新筛选以后,学长加了我的qq,直接自我介绍班级姓名,我开始是无感的,还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傲气呢,是J专业,那个我们学校除了Q专业之外最牛的专业就这么了不起嘛?还单独说明?因为纳新时就见到过,觉得长相一般,身高一般,没有引起什么注意。而且他纳新的时候还凶巴巴的,问我是不是真的喜欢科研,吓了我一大跳。
可是当K组第一次开会的时候,我的看法就都变了。
真的,人就是这么神奇。
我现在也快忘记他都说了些啥了,只记得他很牛逼,拿过国家级奖学金8000块钱的那个最高级别的,成绩专业排名第一,而且谈吐举止平和又优雅,待我们很谦和,不会让我们任何一个人尴尬。眼光长远,非常有眼界,对问题也非常有自己独到的看法。尤其是他说话的声音,就像能穿透你的心脏,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你的眼睛,让你近乎都忘记他在说什么……
我就这样被深深地吸引了,从此踏上一条一个人的不归路。
随后,每一次K组开会,不管我有多忙,我都不会旷会,更不会迟到,你问我我夸张到什么程度?星期天下午6点半开会,我把洗澡的时间定在了4点,收拾好以后,提前半个小时就开始准备去H楼也就是开会的地方。
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开会我总是觉得,去太早了太尴尬,去晚了同样尴尬,所以每次我都悄悄算好到底什么时间去更好一些,那时候真是蠢炸了,我竟然觉得第一个去会引起大家怀疑——我是不是喜欢他??简直可笑到爆了,当时我是真的每一次都恰好出现在人群中,和众K组成员同一时间抵达,这样在人群里坐好,听他讲课,讲ppt。他讲ppt的样子真的是太帅了,他的皮肤也超级好。
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就这样假装听他讲课实际上在偷偷观察他,就这样悄悄地默默地喜欢一个人,真的是幸福到爆炸了。
有一次最搞笑,我有一天在学校图书馆看到他在给K组另一个女生MZ专业的,给她传授科研经验,我当时就觉得那女生是不是喜欢他?然后狂翻她的空间看她有没有男朋友……后来得出的结论是没有。然后我就不淡定了。
我记得有一次开会前,我把所有的衣服翻出来,可是舍友不在,我竟然没有咨询舍友的意见,直接胡乱穿了我觉得最好看的衣服,一个傻逼一样的红色鸭舌帽!大款长款蓝色毛衣!一个蓝色短款马甲!一条十分宽松的牛仔裤。至于鞋子,已经不重要了,光上面四件已经很要命了!要上天了!
我至今是后悔到要死的,像我这种不会穿衣服的人,出门前就应该打电话问舍友的!
我还故意去的晚了点,这一晚不要紧,进到开会专用的PBL教室,他还专门问了一句,×××你这是干嘛去了?唱歌去了嘛?
显然是我穿的太他妈垃圾了,这搭配风格,他作为一个gay,不知道在心里笑了多少遍了,然而我竟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察觉,一直到晚上开完会回宿舍,我被宿舍大妈无情得拦住“闺女啊,咱这衣服不是这么穿的呀!你上边穿的这么宽松,还长,下面为啥还要穿个阔腿牛仔裤啊?还带一马甲?闺女来你这穿了干啥去呀?”我当时……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有个开心的事情呢,K组开会时唯一留下的两张照片,都跟我有关。一张就是我穿了一身奇葩衣服的天。而且只有我和师兄同框呢,只是我的傻逼红帽子挡住了脸,一般人察觉不到,而师兄,就站在我身后拿着黑色马克笔帅气得讲英文,内容我还记得清清楚楚,讲什么是key word,什么是abstract,什么是case什么是introduction……另一张是我在汇报presentation的时候拍的,我站在前面,所有人都在听我讲哈哈哈,不过从那张照片上能看见所有人包括会长,就是没有他,我想这一张当时大概是他拍的吧嘻嘻嘻!
他有没有女朋友?这个问题当然从一开始就纳入我的考虑范围了。。我不敢直接问他,也不敢通过他旁边的那个好基友Z学长侧面打听,只好问那些普通的K组的同学,或者是那些跟我一样崇拜他喜欢他的女生。。得到的结论自然跟我观察的没什么两样,他没有对象,而且几乎从来不和女生一块儿走。现在想想,当时真是蠢炸了,这么优秀的男孩子身边怎么可能不围上一堆蜜蜂蝴蝶呢?
我那时心里真是高兴到爆了,就像有只鸽子在飞,根本就没想到同志这一说,事实上那时我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概念。
之后的事情就可以想象出来了。我为了引起他注意,整天主动找他聊天,找各种话题,把所有搞笑的事儿都讲给他听,聊天记录看了一遍又一遍。有的觉得好,有的又后悔,当时为啥不这样说而是那样说呢?
然后就是K组的同学关系,其实我是一个脾气很差的女生,朋友也不多,能处下来的都是极端能忍的大神级别的,而且我自己几乎意识不到这个问题,可是当我喜欢上师兄的时候,我就十分强烈地意识到我的所有缺点了,因为他太完美了,一看见他,我就觉得我浑身上下一无是处。那时大二期中考试阶段,至今回想起来,我还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我好想有个牛逼哄哄的人际圈,好在见到你时显得不那么寒酸”我在那本日记本上写下了这句话——那个日记本上写了所有我对他的喜欢,钦佩和崇拜,我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成为一个受欢迎的人。。
后来,我真的在K组和所有的人都有了融洽的同学关系,可能这在很多人看来再正常不过,可是对我来说这简直比登天还难,我有社交恐惧症,害怕与任何人交流,包括他,可是我还是硬撑着在K组表现得侃侃而谈非常爱笑,十分应场子。。。我就是怕他觉得我是个不能适应社会适应大学的女生,我怕他讨厌我。
一般人很难想象这有多难。因为人的性格大部分早就确定好了,我就是这种从小孤僻的性格,在大学里强行改变这种性格,现在想来,感觉真的是逆天而行,甚至如同让同性恋改变性取向一样难。
可是我还是做到了。
还有更疯狂的。
我参加了一大堆的活动,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甚至,我骨子里还有些嫉妒他,想成为跟他一样的人。
他多才多艺,唱歌好听,在我们学校校园歌手大赛入围决赛,他班女生好多都喜欢他,他写字好看,会弹钢琴,会跳舞,还做的一手好菜。
他太优秀了,优秀到光芒万丈,让我觉得自己糟糕透了,
而且,我每天都会想,我好喜欢他。
就这样。
他可能也觉得我挺拔尖?因为我是学委,成绩还不错。
可是我想,我在他印象里更多的,应该就是一个普通的学妹吧,只是比较烦,老是找他聊天而已。
我整了一个活动,叫做W讲课比赛,说实话,如果不进K组,不认识他,我应该不会参加这个活动,毕竟我是很懒的人。我就是心里想让他注意到我,才报的名。
他给了我很多很多建议,都很有用。那时候我每有一点进展,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他,请他看我们的方案。
后来因为他,我产生了一个灵感,是因为跟他聊天时突然想起来的。
就是这个灵感,直接把我们推向了月赛冠军的巅峰。
因为他。
我自然是开心的,因为我怎么也猜不到后来的结局。
后来我们宿舍人知道我喜欢他,就怂恿我借着真心话大冒险的机会跟他表白了。
我自然是假装不知道,然后说这是我舍友做的,别介意哈。
他说的话。我至今记得。
他说,“我知道不是你。”
“ 而且,我有对象了哈。”发了一个娇羞的表情。注意这个表情,这是个很重要的提示线索。如果我早些看明白,就不会发生后来的悲剧了。
“ 保险起见,我得说一下哈。”
又发了这一句。
保险起见。
那一瞬间,我是崩溃的。
具体怎么崩溃的,我忘了,不过,从那以后我的整个大二都是在走下坡路的。
我哭了一整天,那天早上有考试,考的极其差,简直不能直视。
我一个星期听不进去课,一个星期都在想,那些跟我说他没对象的人,到底安的什么心,其实后来才知道,他那时的对象是他同届Q医学院的一个男的,是保密的,所以那些跟我说他没对象的女生们都跟我一样全是受害者吧。
最糟糕的是,马上要期末考试了。
整个复习周,我坐在教室里,却不停地在想他。每一天都想遇见他,可是两个专业隔得太远了。他是13级J专业,我是14级医学检验,他们在高大上的Y楼上课,我们在教学楼。
然后我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往Y楼的方向看。Y楼那块儿有个威武的大钟表。我看着那钟表,就在想,他到底在哪里上自习,跟谁在一起,他在哪里背书,我要是能遇上他该多好。
后来我悄悄地摸索到Y楼的C楼,悄悄地上二楼,发现他正在给一个留着黑披肩发的女生讲题,靠的很近。
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
我快速地走过去,就像偷了东西的小老鼠,哪里也不敢看,但是我听见了。我走过他身旁的一瞬间,又听到了他那有磁性的声音了。讲的内容自然是懵逼听不清,可是他那震颤人心房的声音,我永远忘不了。
他全程都在专注给那女生讲题,两人靠得很近,他没看见我。
原来,擦肩而过也是一种幸福。
后来,我差点让死党们嘲笑死“靠在一块儿讲题就是女朋友了?!那我摸你一下你会不会怀孕啊!”
后来,以成绩为重的我感觉复习不下去,就喊了好基友出去浪——去的路上,新买的iPhone6plus被偷了……
我才用了两个多月……
可是我能怪谁?
世界上最冤枉最糟糕的事情,就是有些人是间接原因,可是他并没对你做什么,是你自己的想法把你领进深渊,我只能咽下泪水。
我跟他说了,手机丢了,当然不能说是因为他,毕竟反方向的逻辑是,我是个死学的学霸,一般情况不会在期末的时候出去作死,如果不是他,我不会失落,不会出校门,就不会丢手机。
可是正方向想,人家什么都没做啊,一切全是怪我自己呀。
他真的出乎我意料。他竟然安慰我。很暖心很温暖的那种。
丢手机也让我彻底看清楚了一些人,她们平时跟我要好,一起分享着我努力奋斗的成果,可是出了这种事,第一反应却是幸灾乐祸和令人无语的开心。可能我是真的不会与人相处吧。
我跟师兄说,最难过的是这些人的幸灾乐祸反应,而不是丢手机本身。我以为他会敷衍我安慰两句,可是他竟然非常认真地安慰我。告诉我一定要努力,要强大起来,才能有发言权话语权。手机能偷走,头脑里的知识偷不走。
我当时真的,感觉他就像世界末日里的救星,让我觉得不那么绝望了。
因为所有知道我丢手机的人里。只有他,是最真诚安慰我的,其他人也安慰我,但是只有他,让我哭了,是感动的。
现在想想,可能他对谁都这样,可能他温暖的态度就是个人涵养问题,可能他就是属中央空调的!
可是我不是他。我没有这么好的人缘。我的朋友里,在这件事上,只有他对我最好,最讽刺的是。他本人肯定已经忘了这个事儿了。
后来。再后来,我越来越喜欢他,直到他告诉我真相。
那天晚上,我真的是哭了整整一晚上,最奇怪的是,我竟然比知道他有对象时还要难过一万倍。
我舍友说,“他喜欢男的,那不正好吗?反正这就不是你的问题了。不怪你呀!”
“而且那些喜欢他的女的。无论再漂亮再聪明再优秀家里再有钱,都和你一样没机会了,也是一件挺爽的事儿呀。”
我是同意舍友的说法的,可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我用了整整一个月。才勉强让自己相信他是真的喜欢男的,而不是为了拒绝我编出的理由。——他说他已经伤了好多女生的心了,而且这些女生最后都成好朋友了。
就是说,我也只是喜欢他的众多女生中的一员,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我刷了他的微博粉丝和关注的人,发现自己真是太笨了。
他的微博,我刷了无数遍了,可是我的注意点从来不在他关注的那些男士,护肤,和gay人士上,我只注意哪些女的评论他点赞他和他互动,从来没发觉他关注了这么多同志关注的东西。我也没发现他在微博上说,他和国荣哥哥同一天生日,是他的荣幸。我也没发现他赞了他室友的微博,微博内容是用软件咸蛋家弄的直播。线索很多,只是我从来都没注意而已……
当时无语到什么程度?因为发现发现了一个微博名叫MC的女生老是在他微博下面评论,我竟然点进她微博从头到尾刷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单身,然后就恨死这女的了。
然而问题却出在我最先忽略的那些男同志身上……因为给他评论的那些人,我一点微博资料卡,一看是男的,就自动忽略了?
果然思维定式害死人啊……
我问他是什么角色,他说他是受,还说不管攻受都是男人,都要承担责任。他说他一点都不乱,他说他从来不约,从来不用所谓的软件……
然后我就突然明白为什么真心话大冒险那天,他跟我说他有对象时,为什么会加一个娇羞的表情,那表情,代表的不是家有贤妻,而是名花有主啊!
后来跟他聊天,他说他是个内心小公举的纯爷们儿,还说我绝对想象不到他私底下渴望被呵护的样子……我怎么可能想象不到,为了搞明白这一切,我看了近乎所有的有关这个领域的文章,看了多少?多到我差点就被洗脑变成腐女了!
我不懂他们这个圈子的世界,我只是难过,我只是在想一件事情——我喜欢的人是gay!是gay!是gay!这个就够了!还用管什么攻和受!
他的唱吧里唯一关注的人,那个艺名叫LILILIAN的女生,这一切的始动因素吧。还有多少伤害是我不知道的,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因为当他说他不用唱吧的时候,当他重新申请了一个唱吧的时候,当他还留着以前那个只有一个粉丝一个关注的人的唱吧的时候。就说明了,好多故事,都只藏在心底,或者只对重要的人说。显然,我根本和重要的人不搭边儿。
当时连我闺蜜为了帮我,加了他微博后,都发现了,闺蜜告诉我他会不会是同志,我根本压根从来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后来,后来。我搜了好多资料,问了好久知乎,差不多把所有的答案都看了一遍,才知道,才彻底接受——我喜欢的人,是同性恋,永远不可能。
我把那些为了他的活动,都取消了。
因为,感觉自己太倒霉了,越活越胆小,害怕失败,最重要的是害怕他看到我失败。
我的退出惹怒了队友和人称小S姐的带队老师。
她们找了新的人代替我演讲。
碰巧的是,新的人也是紫荆花社团的。我们都是一个社团的。
那他一定是知道了。
他说比赛的那天他没去,怕我紧张。我当时就懵逼了。。我觉得好可惜。我那一刹那哭着从微信上跟他说,我没去,我弃权了。
他很震惊,因为他知道我们队拿了年赛季军,但是不知道这是队友和新人一起拿的,没有我的份。而且用的还是我想出来的创意,刚认识他时,和他一起想出来的创意。
真是太讽刺了,难过到极点了。
我并不难过自己错过了参加决赛的机会。毕竟是我自己放弃的。
我也不难过得罪了老师,毕竟是咎由自取,以后诚心接受教训。
我更不难过准备了这么久的年赛,自己的创意倒让别人捡了便宜,自己的综合测评无望了。
我不难过上面那些,是因为比起让他,让我喜欢的师兄失望来说,没有什么更值得难过了。
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因为我太害怕了。
我怕我讲不好让他失望。怕没有新的创意让他失望。结果到头来,我没参加,他更失望了。
其实我太自作多情了。
他都不一定记得我弄了些什么。
可我这样一闹,他甚至应该看不起我了。
可是我真的没有精力和心情去搞好那些为了引起他注意而整的活动了。
因为心累了。我喜欢他,我喜欢了一个永远没法喜欢的人。所以我再也不想整一切有关他的活动了。
W讲课比赛最终以失败收尾。这让我感觉到世间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是遥遥相应的。
刚开始比赛的灵感,暗示的是我和师兄美好的相识。
人生若只如初见。
最后的失败,暗示着我暗恋他最终的结局,就是板上钉钉的失败,任凭我再挣扎再不相信现实,我也只能放弃他。
所以,我从不恼怒W比赛整个过程里所有的一切人和事,因为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从一开始就不该发生。
如果我当时不填那样一份报名表,不把自己的简历吹得天花乱坠,不被录取进入K组,不认识他,没喜欢上他,没为了喜欢他而嫌弃自己的不优秀。没为了他做那些疯狂的而他却不知道的事情,没迷失了自我……
我现在应该是很优秀的一个人吧。
可是我再也不是了。
我不能怪我的师兄,因为他什么都没做,对每个女生都好是他的个人修养高,而且他作为J专业的学长,已经在学习上以最大的谦和和耐心帮助我这个跨专业的麻烦精了。
我也不怪我身边那些最初跟我介绍他多厉害多厉害的八卦同学。因为她们只是和我一样喜欢着他而已,她们甚至比我还要可怜。因为她们不知道他是gay的真相。
我现在觉得,我师兄是一个很神奇的人,所有认识他的女生都喜欢他。知道他是同志的女生仍然喜欢他!
最神奇的是,我在最最难过的时候。只要一想到师兄,立马就能笑出来,是那种最开心的笑,能回想起在K组他说的各种各样的段子,甚至他的语气。他说话的气息。
相反在最最开心地时候,像是看到美景看到喜剧电影,一起庆生时,我只要一想到师兄,立马就能哭出来,是那种泣不成声,嚎啕大哭的状态,我快成疯子了。
仔细想,难过的时候想到他会笑,是因为他这么温暖。又是我喜欢的人,很幸福,得到了慰藉。
高兴的时候想起他我会哭,是因为我的这么多开心地时刻,都与他无关了,他从来不会出现在我喜欢的时刻。也从来不会注意到我的存在。他不在,我的开心也不叫开心啊。
放暑假前,我还是跟他说了我希望他也去B市见习,希望他们专业和我们一个地方。他后来说是。他们也去B市。
那就意味在B市要天天见了,我是即开心又难过。开心是能天天见到他,难过是,他会认识很多的朋友,发生很多的惟妙惟肖的故事,而我,永远都是徘徊在他众多朋友边缘的孤零零的一个人。我走不进他的社交圈子,我只能看着他和别人欢乐。
因为我不会社交,不会处关系。
我真的好难过,恨不争气的自己。
师兄是Q市人。我和Q这城市本身就很有缘。因为他,我更喜欢Q市了。
师兄听说我有好多吉他,想跟我学吉他。
我忙不迭得答应了。其实我没告诉他,我自己也是菜鸟型的入门者,我要用这个假期狂练,回去好教他。
我老是感觉他是知道我喜欢他的,因为他说,他会唱歌,会做菜,写字好看,弹钢琴都还不够,如果学了吉他,走到哪弹到哪才能追到更好的男朋友。
不知道这话是不是故意的,我觉得他像是在暗示我不要再烦他了。不要再喜欢他了。
可是我要是能当得了自己的家,我要是能控制自己的情感,我还来知乎麻烦大神们赐教干什么呢?
好多时候,看着身边男男女女一对对情侣终成眷属。觉得好羡慕好难过。他们再打架再吵架再闹分手,也是一对儿。也是互相喜欢的,也是有着很大很大可能的,我算什么?十几年寒窗苦读。没考上理想的学校,十几年从没喜欢过一个人,好不容易有喜欢的人了,凭什么是个gay,凭什么我这么倒霉,而且也怨不得任何人的这种倒霉。
倒霉到遇上他,已经花光了我所有的运气,从喜欢上他那一刻开始,我的人生就已经走向了下坡路,走向无底深渊。
可是我还是甘之如饴,在痛苦中快乐着。
暗恋是一种礼貌,暗地里盖一座城堡。
可惜我的暗恋城堡没有打地基,盖着盖着,整座城都坍塌了。
这篇文章也是我哭着写下来的。实在是太难过了,从今年4月30号那天晚上9点知道他是gay,到现在,没有一天是不难过的。
可能大多数人都理解不了我的感觉,觉得好好的小姑娘干嘛喜欢gay,干嘛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可是我觉得,不管他是不是gay,他就像太阳光芒万丈光彩照人,我实在太喜欢他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为写他,开通了一个新浪博客,里面记录了从喜欢上他一直到现在所有的心情和发生的事情。有的开心,有的难过,可是既然故事的结局注定是悲剧,那么一整个博客的风格,读起来应该是一首悲怆的哀歌吧。
我在知乎上写这个事情,是因为心里实在太难过了。我又不能跟其他任何一个人说,他这么相信我,我要为他保密。可是实在太难受了。就像憋着一块儿大石头。每个人的生命就像是一颗行星,各自在自己的轨道上有条不紊地运行着。可是当有那么一颗两颗彗星出现的时候,我们的轨道就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我们永远无法假设,如果不认识他,会是个什么样子。可是我真的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师兄。
因为,师兄他太美好了,美好到我永远配不上,美好到永远不属于我。
如果不认识他,我就不会吃那么多苦,流那么多泪了。
他应该属于这世界上最优秀的男生。。
他说他要学吉他,可能只是随口一说,我却要当做重大事件。我自己愿意的。我发誓,最后一次了。。。
我要好好练吉他,开学到了B市去好教他,帮他追到全B市,最帅最优秀的攻。
然后我就可以放心地说再见了,但愿那时可以功成身退一身轻,就像范蠡泛舟江波之上,就像诸葛耕耘乡野之间。
我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这大概是因为,
我好喜欢他。
我,实在,太喜欢他了。
我已经,没有信心,去与下一个彗星相遇了,尽管所有安慰我的人都说,还会有下一片更美的云霞。
最后,用我所有哭出来的眼泪,化作一杯清冽的酒,对着月光敬他一杯:
K师兄,愿你岁月无波澜,敬我余生不悲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