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越疯人院 One flew over cuckoo's nest

[美]肯·克西 ken kesey 著       胡红 译

飞越疯人院 One flew over cuckoo's nest_第1张图片

1.斗鸡理论:一群鸡看到了某一只鸡身上的一滴血,于是它们都冲过去啄它,直到把那只鸡撕成碎片,让它鲜血淋漓、骨头裸露、羽毛零落。但是,通常这群鸡里头的一两只在混站中被溅上了血,于是接下来这一两只鸡成了目标,然后又有几只溅上了血,被啄死。哦,一次斗鸡比赛可以在几个小时内消灭整群鸡。这是我看到过的非常令人震撼的景象。阻止这种情况发生的唯一方法——对鸡而言,就是给它们戴上眼罩,让它们什么么看不见。

2.一个顶尖骗子的秘诀在于能了解你想要什么,以及如何让你觉得你正在得到你想要的。

3.一个正在全力工作的工人忽然眼睛一闭倒在了行进的路上,他的两个伙伴跑过去把他抓起来,走到一个鼓风炉边时横着把他扔了进去。鼓风炉升起一团火球,就像经过结满成熟豆荚的地里一般,我听到了一百万根管子炸裂的声音。

4.并且,如果我傻到试图把夜里的经历告诉别人的话,他们一定会说,白痴,你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5.她(大护士)等了一会儿,等平静的学校教师似的口吻渗入了她的语调才继续道,“……”

6.他知道对于那些竭力为难你的人,世上再无比表现得毫不在意更好的激怒他们的方式了。

7.有时候当我竭尽全力时,我会用光附近所有的空气,旁边的成人也会因为窒息而昏迷过去的,往后站,小心裂开的水泥或者乱飞的钢铁啊,让女人和小孩都到安全的地方,往后站……”

他的胳膊鼓起来,青筋凸现,眉头紧锁,露出牙齿。他的头向后仰,暴起的青筋好像盘绕的绳子似的沿着他高抬的脖子往两只胳膊和手爬下去,因为试图举起他清楚自己无力举起的东西,他竭尽全力,浑身颤抖。每个人都知道他无力举起那东西。

8.我想他不过是个会说话的雕像而已,一个由骨头和关节组成的东西,漫无目的喋喋不休地重复着他那些丝毫没有意义的滑稽可笑的定义。

9.(当一个人反问别人某个问题时)看起来他并不想要一个答案,而是更多地意识到他无法确切地指出一个理由。

10.地狱一般的生活,你接受是诅咒,不接受也是诅咒,把一堆人这样胡乱地捆绑在一起,真是该死。

11.她第一次喝了一小口咖啡,咖啡杯离开她的嘴唇时留下了橘红色的印迹。我情不自禁地盯着那个杯子的边缘,她不可能用那种颜色的口红,那个杯子边缘的颜色一定是热量化成的,她的嘴唇轻轻一碰就让杯子冒烟了。

12.他哭了起来,因为结巴得太厉害而无法再说其他的,他使劲用手背擦着他的眼睛以便能够看清。他手上的一个痂脱落了,越是乱擦,就越多地把血抹在了脸上和眼睛里,然后他闭着眼睛跑了起来,脸上满是鲜血。他东倒西歪地跑过大厅,一个黑男孩在后面跟着他。

13.他迈着大大的步子——似乎太大了一点;大拇指勾在衣兜里,靴后跟的铁掌在地板上似乎踏出了噼里啪啦的闪电。他又成了伐木工,不可一世的赌徒,高大的爱吵闹的爱尔兰人,电视上走到街中间去接受挑战的牛仔。

14.大护士脸上的表情就像瓷釉一样平静而空洞,但是她的紧张开始在其他地方显现出来,只要看看她把胶布竭力收紧的样子,就知道她仅有的一点点耐心正在消失殆尽。

15.一开始并不是我要假装聋子的;是其他人首先表现得好像我太傻而无法听到、看到或者说出任何事情。

16.我注视着汽车开上山来,停在了我们家院子的附近,尘土滚滚而来,碰到车尾又四处散开,最后落到了周围的鼠尾草和丝兰草上,让汽车看起来就像一堆冒着烟的红色残骸。汽车停在那里,尘埃渐渐落定,在阳光里静静地弥漫。

17.几百年来在瀑布岩石中间生长和分叉的古老的、摇摆的、蜿蜒曲折的架子,以及架子上的男人们。

18.黑男孩鼻梁上的伤疤像是一个扭曲的霓虹灯。

19.当我死的时候,把我像星星一样钉在天上。

20.喜欢她皱纹里的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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