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里/凡人对你心生向往
桑梓的彼岸/ 是冰寒的炼狱
月亮已经落下,星宿暗夜亦远走,时光一直流逝,一直飞逝,在这当中,唯一不变的便是,我的孤独依旧。
当我决定离开常规行事时,这便成了一种赌博。毫无意义的赌博,许多人被点了名,但是,当选的人寥寥无几。我想,我已经原谅了过去的自己,就像谅解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孩子,体恤了一个笨手笨脚的勇士,释怀了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
时间总是不可挽留的。
夏天过去了,缅怀的日子也结束了。有时候,风在外面拨动着树梢。有时候,夜幕降临了。我抬起头,看看天空。这些时候,我总是一个人回忆着从前,偶尔也会有情不自禁的眼泪挡住我视线,将那迷人的黄昏模糊成一张色彩斑斓的画布。回忆从前的时刻逐渐变得越来越少,被现在的时代巨轮填满了我的思绪。我要如何面对走的好远的过往,千山万水那般遥远。
我家楼顶有一把老旧发黄的民谣吉他,那是我以前一时兴起,从朋友手里买回来的,那时候练习吉他,学习的时候,手都起了茧,可人就开心得不得了,明明并不优秀,明明并不会多少首音乐。可嘴巴就是会裂开,乐呵呵地傻笑。后来事情多了,忙碌了,就再也没碰过了了,时至今日,都好几年了,那吉他也断了弦,铺上了厚厚的灰尘。恐怕现在让我难过的事情在巨轮面前,也会慢慢的铺上灰尘吧。
不知不觉间,炎热的夏季已经告别了,今年的夏天不同我过往的记忆那般炎热,到底是以前太热了,还是根本就没有变化呢?秋季在我一股脑难过中,它就到来了。无声无息,它把炎热带走了,它也把极度的难过也带走了,它把烦躁带走了,也让不知名的希望离开了。它让我变化了,它也让时间向前跨了一步。
我今天在《大学》里看到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我觉得讲的妙极了。
今天开始军训,这其实算是大学的第一天开端。我认为大学是一个追逐梦想的地方,但是,现在更多的,我认为,大学其实是个探寻理想的地方。我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我借此火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面对大河,我无限惭愧,我年华虚度,空有一身疲倦。
黑夜的离去,白昼的到来。一天的军训就这样的到来了。我曾经军训过三次,这次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若不细究的话,其实我这就算是第四次了,我的第一次'军训'是那么的不正式。如果要回忆的话,应该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请诸位原谅,我的青春都不是学习和泡妞。我的性子就是定不下来的那种。我终究都在自己感兴趣的世界里面遨游,我离不开它,就像鱼儿,离不开广阔的海洋一样。可就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我就没怎么参加过群体活动,不是装逼,也不是高冷,只是很简单的不感兴趣罢了。不过小的时候并不明白这样做的后果。比如初中在分班前同学们就有些排挤我,觉得我与大流所不和。
其实不是这样的,借用别的话来说。
有人说“有思想的人,到哪儿都不合群”。我也希望自己是因为太有思想而不合群,但其实我不是。我不是想装逼,也不是觉得自己比他们高明所以不想同流合污,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大家打成一片。因为嘴笨,很难通过交谈展示自己,所以在需要你一言我一语了解对方的场合,我往往显得很无趣。所以那样的场合没人喜欢我,去了也会觉得无趣,慢慢的也就不参与了。而且,唱歌、篮球、吉他,这些带有表演性的技能我都不会,我所喜欢的,比如长跑、游泳、爬山、阅读,都是相对自给自足的爱好,往往只需要一个志同道合的好伴就可以去做了,人多了反而成为负累,于是只好独来独往,这是另外一个让我看起来不合群的原因。
在我擅长的领域,我可以给你滔滔不绝地讲一整天,但离开那些领域,我就成了离开水的鱼,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呼吸都觉得困难,更别说侃侃而谈了。
这样性格的我,自然是呆不住的。在初一的时候,我就参加过一次升旗队,我大概干了半年左右就不干了。说起这件事情,也是可以算是一次小军训。
刚进去初中的时候,我就报名参加了学生会,主要还是对它感兴趣,从前没有尝试过这件事情,因而抱着什么都要去试试看的心态去报名,并且加入了学生会。然后就稀里糊涂的,大概也是感兴趣的缘故,我进了国旗队。虽然说进是进去了,但也不是一开始就可以举着个旗子就在周一的时候潇洒地升旗,是要训练的。训练的时间,自然不是占用我们上课的时间,取而代之的是,周六周日的时间。
我对这事情有些印象,但也是大致的,毕竟都过了快六七年那么久了。在我报名后,我就得在周末回到学校去操练。第一次去的时候,出门望了望天空,灰蒙蒙的一片。我在家出发后,走了十几分钟后就走到了学校,天上的云朵逐渐地消散了,天空缓缓地放晴了。我们学校还为我们找了两个教官来,是部队里的教官,想不出学校竟然如此的重视我们这国旗队,回头想想看,每星期一都要当着全校的面,几个人把国旗庄重的升上去,这的确也是应该重视重视的。我们来了十几个人,都是通过报名,并且被选拔上的人。说是说选拔,但实际上报名的人也不多,大家在那个年纪都不大好意思来当着全校人的面来做些东西,比如升旗。我在那时候,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是很简单的觉得,这升旗好像很不错,也挺好玩,反正也没试过,值得报名试试看。我就是抱着这样尝试的心态去做的。就这样,我来到了国旗队。
那教官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我一概记不起来。但那些天做的事情,历历在目。我在到了学校的操场后,放下背包,就走去了国旗下,他们都在那里。我是早上去的,我到了后,等了一下,这才人齐了。第一天练的东西,就跟后来的军训大致练得差不了多少。先是练习我们的军姿,也就是头抬起,挺胸抬背,双手伸直,插在裤缝旁边。双脚立正,挺直,脚跟合拢,脚掌向外各六十度。开始,我们要站十五分钟。开始的时候,我自然是受不了的,时间才过了没多久,汗水就从我的发梢旁,沿着脸颊流了下来,我的每一寸肌肤都很敏感,我极其想动,脚快按捺不住了,眼珠子想要动一动。可我始终没有动,风吹来,汗水滴了下去。就这样过了十五分钟。
第二次站的时候,我们需要站半个小时。在大概站了几分钟左右的时候,有只蜻蜓停留在我的帽檐上,它安静且悠闲地定在那儿,我也定在那儿,可我的心着急得很。其他的同学,有些和我一样依旧挺立在那,有的受不了了,就开始摇摆了,我开始探索如何能停在那,这当中应当是有秘诀的。果不出其然,我终于是发现了,只要把我膝盖后面的那根筋用力去紧绷它,大概整个身子就可以挺立在那了。这时候,那个蜻蜓还没有离去,它是依恋着我呢,还是把我当做一处休息的地方呢?我终究不得知,但是它始终停留在我头顶的帽子上,我的眼睛只要稍稍往上挑一挑,就可以看见它透明的翅膀,要认真看的话,它翅膀上的纹理也是可以一探究竟的。我的脑袋,感到十分的炎热,在这脑袋上面,我清晰的感觉到这只蜻蜓的存在,就连它究竟在哪个位置,我都可以说出来,它就这样的呆在上面。
半个小时的训练结束后,我得以放松,而那个蜻蜓也就离去了。
我对它,无比怀念。
后来的训练就大致相同了,大家都是从那枯燥无味的生活中去寻找那一丝的乐趣。伴随着时光的流逝,我才可学会了正步,踏步等等。我也终于穿上了那白色的国旗队的队服,在周一的时候去升旗了,英姿飒爽啊!不过时至今日,我也忘得差不多了,我就做了半年的国旗队队员,就因为贪玩等等原因,终究是没再去了。那时候的我就这样远走了,留下的,唯有那蜻蜓。
第二次的呢,这可就是真的是军训呢,这也是在初一的时候的事情了,在中国,小学,初中和高中,以及大学的开学都是要军训的,我当然也不例外。小学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军训,我也记不起来了,但别人告诉我有,可我记不得有。在这便不讨论了,记忆中的第一次军训就是在初中的,说起这次军训,我的记忆犹新。
第一次去前,我是把它当做一次旅游什么之类的。你知道的,我们小学每学期总有什么春游,秋游之类的。每次的旅游,我都当它是一次冒险。就像这次军训一样,我也当它是一次旅游,是一次有趣且漫长的冒险。不例外的,不过就是这次的冒险远了些而已。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妈妈去超市买了许多零食,平日里是不可以买这些的。回家后,除了一些衣服之类的,背包被我的零食所塞满了,就这样带着愉快,游玩的心情出发了。
路途是遥远,至少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是这样的。车很拥挤,同学们很浮躁,大家揣着一颗急躁不安的心,在车上唧唧咋咋�的喧闹着,我和当时的好朋友,桂圆,一同坐在大巴的尾端,望着窗外的风景,有一句没一句的掩饰着内心的紧张,车子大概开了一个小时左右,来到了深圳的郊外,这边的房子错落分布,没有什么大的商业地带,路也窄。有人在这种田。
我们来到了这个的地方,这是这个地方是个军训基地,同时也是个部队的基地。这里有好几栋宿舍楼,来的学校就我们一个,大致住得下。有个标准的四百米操场,操场后面就是一个小山丘,山丘上建了一个室内体育馆,并不算大。山丘隔壁就是教学楼,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儿,陌生的很,这在我眼中,这里的一切都是灰白色的,没有太多特别的色彩,至少刚来的时候是这样的。我们下车后,行李都没得放好,就被叫去操场那里集合了,这没生气的土地被我们踏的灰尘满天飞的,教官们站在我们面对的楼梯上,总教官发话了,说了些东西,我记不清,记得的是,背包的零食和衣服压得我肩膀很累,而天也正好出于夏季的尾巴。
艳阳末尾的火把/我借此火得度一生的漫漫黑夜。
随后就是各班的教官来领我们,再去宿舍放好东西,讲起宿舍,可真的是可怕呀,每个房间大概住了二十个人,大部分人的宿舍都是这样。对于习惯一个人睡一间房间的我来说,这是件糟糕的事情。我记忆中,最美好的军训就是这一次,它不太耀眼,可却在我内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回忆。我的宿舍伴随着这样的回忆之下,也变得不大一样,本来是住在一起的,但我们三个人,我,桂圆,还有小肥。发现了楼的最角落的那块地方的房间没人住,那里也较为干净,那里的房间与其他人的房间并不搁在一起,平日少了几分的喧哗,多了几分的宁静。而这里边,有大约十张的床,但就我们三个人来居住,显得那么宽阔,舒适。我们放好东西后,就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得下去楼下集合,准备去吃午饭。
我穿了个绿色的军服,带了个帽子,衣服是长袖的。当时,秋意袭来,穿着这样的衣服,自然也不觉得热什么的,觉得恰到好处。人群涌涌,大家吵吵冉冉的聚在一起,总教官,好像就是我们的那个教官吧,他不慌不急的走上了高处,大声地喊了几句,大家都没再敢说话了,不到一分钟,全场,七八百号人就这样的安静下来了。紧接着就各自拿着自己的饭盒(自己带来的,学校提前说过了。)进去了。里面的地方很大,桌子是不锈钢,桌子上面放着三个大盆,饭菜与汤。在我们放好饭盒后,就被教官叫了起来,全部人都站了起来,站着不许说话,要等待教官说可以吃饭的时候才可吃。后来的日子就是军姿,正步,踏步,等等,我完全忘记了,什么的记不起来。
我什么细节都记不起,似乎没法写下去了,让脑子放缓一些的话,其实是可以想起来一些东西,那是第几天,我记不得,那天训练的很累,在下午的时候,休息期间,教官把我们带去背靠着小山坡的地方,我的同学向教官提起了个问题,问他为何来参军。教官他没有立即回答,他眉毛一皱,两个眼睛眯了起来,看了看前方,他没有说话,我觉得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答案的,而答案在很多情况下,也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教官叹了口气,站起来说到:''或许我适合吧。''
他就在再没讲什么了,他坐了一会儿,说要叫我们唱首歌。这首歌是他自己创作的。歌词是这样写的:你十八岁,我十八岁,她也十八岁呀。十八岁的男儿来到部队,忘不了妈妈的眼泪,忘不了倔强的我啊~
教官唱的时候,大伙儿都没说话,来了这里几天,我们这群恋家的小孩,就已经想念家了,而教官啊,都那么久没回去了,你的思恋究竟有多深啊,一倘不见底的溪流,弯弯地在沙子与岩石旁溜走。我们都学教官唱,他也很卖力的教导我们,那天下午没有怎么训练,都耗在聊天与歌唱当中,那天的教官,似乎那么远,又是那么近,
夜晚的时候,在训练后,我睡不着,就走出了阳台,阳台边上,我被月光所吸引,皎洁的月光下,有个身影,原来是桂圆靠在那个栏杆上。我向他走了过去,这苍白的月光也撒在了我的身上,我们就这样的舒适的靠在栏杆旁,阳台外就是山坡,一座早已沉睡的山丘,山丘下,有着两座篮球场,但平日教官们大多忙于工作什么的,这场子就显得冷清多了,有些破旧。
我和桂圆,享受着这一切,不记得是谁先开口的,我们聊了聊天,后来聊到了梦想,如果没记错,这个问题是我来问的,我从初中起,就一直追寻这个问题的答案,到了现在,过了大概七年了吧,终究没法得到正确的答案,在这短暂的七年中,我曾一度以为自己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我才刚转了个身,它就消失不见了,无奈之下,我唯有继续寻找了。桂圆想了下,看了看我的眼睛,很认真地告诉我,他想当医生。我没有怀疑,我相信他,时至今日,我依旧记得那晚他告诉我的梦想。那晚的天空没多少云朵在漂浮,白皙如浪花的月光下,我们两个小孩子就在高谈梦想。后来是怎么回去睡觉的,就完全没印象了。
军训到第六天的时候,我们举办了个军训晚会,就是用告别的,那天教官没怎么跟我们来训练,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教我们唱一首歌曲,是张震岳的再见,年少的我不懂再见二字的厚重,和大家一样在那歌唱,鲜花盛开的村庄,多少个漂亮的姑娘,都太重要了,但用来换此刻的时光的话,我就不情愿了。就像萨克斯琴下,我和他们坐在长桌上,灯光微妙,这美食也快到了结尾,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们道别,这话不知如何结尾了,这是没有尽头的沙漠的道路。歌声四响,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夜晚的晚会,我们班的节目就是上去表演舞蹈什么的,而我在初一的时候是跳街舞的,我曾经在元旦和圣诞节的时候有去当着全校的面,表演过锁舞与街舞,这是后话了。就在这次军训的时候,我得和我们班的同学一起上去表演舞蹈,我有半分钟的独自跳舞的时间。那天夜晚,大家齐聚在一个大厅内,人群涌涌,喧杂的人声与后台的人们在加紧排练,我在后台看着他们分秒必争的排练节目,我不知道我要练习什么东西,我都是随心而动的。我会的大动作也不多,也就是跳转和风车,但就凭借这两个简单的动作,就可以唬住大部分的同学。现在想想看,我真像一个不学无术的知识分子,整天在那招摇撞骗,也像是一个在悬崖的人,每天为了那点爽快,危险的逼自己来回走着。
节目开始一段时间后,我站在后门看着他们表演,我没那么早上去,歌声四响,灯光洋溢,人们脸上露出了欢乐的笑容,在经过艰苦的六天军训后,人们得以放松了。我依靠在那,看到七班的同学在门口排练,应该很快就到她们了,她们是一个女生唱歌,其余的伴舞什么的,其他人我记不得,我只认识一个人,叫严咏琪,是个眼睛很大,肤色很白,很可爱迷人的女生,我至今依旧那样觉得她很漂亮,纵使她已经学会了化妆,穿起了短裙。我依旧觉得她漂亮,迷人。她那时候在七班里面,跟着一群女生,她也是伴舞的。我觉得她不应该伴舞,我觉得她应该是主角,就算她坐在角落也好,还是别处都好,人们总是注视着,目光全都在她身上,这一点,我毋庸置疑,因为我也是在注视着她。我就安静地靠在门口那个玻璃窗,看着她,其他人我都没看到,我看不到那晚的夜色是如何的漂亮,也看不到灯光是如何的昏暗,也没注意别人的表演。后来我上去表演了,我随着音乐的鼓点的表演,那地板有些硬,我就照旧跳了些大动作的舞蹈,就这样结束了,掌声究竟大不大,我记不清了,或许是大的。毕竟他们都没有见过真正厉害的街舞表演着,比如我的师傅。如果我这程度,他们都鼓掌鼓得那么起劲,那么如果是我的师傅来了,那他们岂不是要站起来表示他们对我师傅的敬意了?
我表演完街舞,回到后面那扇门。就像完成一件工作,无所谓的离开,一种终于摆脱了监狱的感觉,我回到那个位置后,耸了耸肩,继续靠在那道门上,继续看别人表演,前方的人,注意力依旧在台上,他们看着这不同的人来,送走不同的人,而至于台上那个人的脸,根本没有什么大的关系。我本以为我可以享受一小段安静的时光。但我错了。
七班那几个女生围了上来,她们询问我怎么跳得那么好,我不忍心承认,其实厉害的人,满大街多的是,我想保持这份荣耀感,这份属于小少年的骄傲。我说:啊,是吗?谢谢。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都是害羞的红晕,在黑夜里,她们看不清我的脸,但我很清晰的知道,我很开心。女生聊了一会儿后就散去了,严咏琪站在最后面,她在刚刚人潮喧闹的时候,并没有一同上来,我其实也就期望她一个人上来而已。在其他女生走后,她看着我,向我走来,和我说道,怎么在过去的时候就没有发现你那么厉害的呢?跳得真好看。我听了后,觉得特别的开心,直到今天我还记得她跟我说的这话,随后就是她们上去表演了,我就靠在这门边看着她们,因为是在后门,距离前台比较远,我看不清她们的脸,因而我也没法找到她,但我知道她就在上面,内心就很开心。后来表演了什么,我记不得了。
结束晚会后,教官把我们集合到后门口,并表扬了我们。我没什么感觉,闲聊一会儿后,我们就在那唱起了歌曲,年纪那么的轻,唱起了再见,不知道为何显得那么的伤感。歌词是这样写的:"我怕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当我唱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想到这几天的时光,教官讲的笑话,他的故乡,他的思念,我和同学们的畅谈,那晚皎洁月光下和桂圆对未来人生的憧憬,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般有趣,还包括刚刚上台的表演,漂亮迷人的她。歌曲继续的唱着"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明天我要离开,熟悉的地方和你。要分离,我眼泪就掉下去。"当我唱到这句话的时候,眼泪居然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我才反应过来,我的鼻子早已酸透,眼前一片模糊。我的未来一切都显得并非那么重要,眼前的离别却显得如此的沉重,我真舍不得他们,舍不得教官,舍不得她,我不知道我究竟是舍不得那段时光,还是真的舍不得这眼前的一切。我仅仅知道,我那么的悲伤,这深不见底的哀愁包围了我。
从前,我每次从老家回去深圳的时候,与奶奶离别的时候,也是趴在车上的窗口哭的稀里哗啦的,总觉得一离别,就再也见不到了。
这次也是差不多的感觉,我忍住了泪水,唱完了这首歌,就散伙了,大家都回去宿舍,准备渡过这一晚了。我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就掉了个头,走了回来,走去与大家不一样的方向,我走去了操场。我在那跑了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跑,总觉得有着许多的东西,要发泄。当跑了半圈的时候,我又再次想起了这次的别离,眼泪就像一个暴雨后的水库要放闸一样,就这样奔涌而出,这年纪轻轻的别离将我的哀伤释放了出来,我就这样跑着,眼泪流着,想要迎面而来的风将我的伤心给带走,跑的时候,一个班路过,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到我在哭泣,我不太希望他们发现,这太丢脸了。跑了几圈后,我就累了,停了下来,眼泪也停了。夜晚的风微冷,它安静的拂过我的头顶,就跟着那悲伤的情绪一同的在我头上来回的翻动,我却不知何去何从。后来就回去宿舍了,第二天离开了这里。在那以后,我再也没来过这个军训基地了。
这样就结束了这次的军训,第三次的军训是在高一的时候,我才到班级不久,从前我有提及过,这个班级是第三层次的班级,而在这个班级里,我渡过了最愉快的一次军训,虽然后来,我的朋友们都各奔东西,不知所终,但不可否认这是一次无比愉快的军训。
那军训的地方,我来过好几次,我的两次牢记都在这里进行的,我在这里的牢记学会了做丝网花和陶艺什么的,那是初中的事情。高中的军训,我带好了东西,来到了这里,这里许多的地方都比较熟悉,因为这里并不大,也有操场什么的,有教室,宿舍。我们来到这里后发现还有第二个学校,一共有两个高中来这里军训,后来我们发生了些矛盾,准确点来说,是我们学校和他们学校的男生发生了矛盾,这不能说是我和他们发生了矛盾,我比较不喜欢惹事,虽然偶尔也喜欢凑凑热闹什么的。
来到这里后,我放好了东西,从宿舍出来,只要是军训的时候,天空总是那般耀眼,我从未试过在雨天什么的来训练,我也希望那样,显得比较舒服,同时我也不期望那样,因为你知道的,那样的话,军训就失去了它本该有的色彩,那就是显得无聊了。而高中的这次军训,阳光火辣辣的当空照,过往的人依稀往事,初中的笑容和那晚的泪水浮现在我面前,而我此刻眼前的那群人,早已换了一批,就像此刻我在写着文章,在大学的军训一样,眼前也换了一批陌生的人,人来人往。我那时候没得顾及那么多事情,军训在进行的时候总归是累的,而过后回忆起来的时候就褪了些苦累的色彩,剩下的就是欢乐的暖色调。或许,人生的许多经历也是这样的吧。
军训的头几天就一如既往的那样,先是训练军姿,再是踏步,正步什么的。后来就是正常程序走的那样了,我的校服很短,大家都那样,我也觉得那样挺好看的,我买了一双新的鞋子,是帆船鞋,这鞋子是深蓝色的,我当时觉得那鞋子真好看,十五岁的我穿上它显得真好看,看起来也不像这个年纪的人了,我现在重新看当时照片中的我,就跟现在十八岁的我,除了穿着不同,其他的东西,看起来也无异样,若不加以细辫,恐怕是没法辨认出来的。但是,是有点不太相同的,就是脸上的笑容,那笑容在如今的我的脸上,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实在怀念当时那充满笑脸的少年。当时教我们的教官是谁呢,我细究不得,努力回想,也不大想得出来了。我当时在学校认识了几个好朋友,虽然后来关系就像一条从山间流下的小溪,后来遭遇不同的阻碍,不可避免走向不同支流的命运,转一转身,这朋友就消失不见了。当时有几个很要好的朋友,一个叫小米,人长得也俊俏,性格也好,这外号是我叫起的。这事情是这样起来的。
高一刚开始的时候,我来到了十三班,我曾在过去的时候提及过,这是第三层次的班级,虽然我们高中也并非什么名流,是个不怎么在学习上面突出的学校,而我们班就是在这样的学校里面是最后一个层次的班,我还听说,我们甚至还是这个层次里边最不给力的班级。我当时是高了学校分数线两分才勉强压线进来的。在这个班里,我认识的第一个认识就是他,绉健民。某些程度上来说,我在分班前,我和他的关系是最好的,简直就是身不离影的好友。虽然在后来,不知为何,我们变得形同陌路。但在那时候,是我们的友谊的起点。而小米这个外号,是因为我当时受朋友的影响,特别的喜欢魅族这个品牌,然后就对手机品牌与许多有关手机加以了解,那时候就特别喜欢与人讨论这些,并对魅族十分的推崇,如今的我,依旧喜欢魅族,可就是没了当年的那份一整天推崇魅族的热情了。当时我用的手机是魅族,而他用的手机则是小米,因此我在宿舍常在与他们宣传手机的事情,对小米这品牌有些瞧不起,而对魅族则是十分的推崇。那时候起,我们就成了哥们,一个叫魅族,一个叫小米。而我的这个外号没有持续多久,一方面是因为我换了苹果,一方面则是因为魅族的确叫起来没那么贴近平人,而他叫小米,则一直叫了下来,到高中毕业都是这样叫。
另外一个好友,外号起来则没那么优雅了。他叫包皮,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本该如热浪的关系,在后来也是变得如同夜晚的海水一样的冰冷了,是的,后来的时候,关系也变得冷淡了。年少的总有些轻狂,当时的几位好友,如今已经悄无踪影。包皮的这个外号是我取的,我们几个人在宿舍偷看他洗澡,强行打开门,他捂着他弟弟,可总归还是被我们所看到,从那以后,他的外号就变成了包皮,是的,这名字还是我叫起来的。实在对不起他啊,我的归乡,我过去的好友。当时,我们几个人就是好友。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叫,我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大约过了三分钟,我总归是想起了他,他叫陈志豪。他人很随和,我和他当朋友一直到现在,虽然如今的关系没有当时那般亲热,但也总归还是好友。至于他嘛,我没有起到外号,他是潮州人,平日里,打扮和谈吐都较良好。
总的来说,当时我吹的牛逼,都是和他们吹的。我们几个当时就属于那种无论做些什么,都要一同去的朋友。我跟随好友的时光,恐怕就只有和他们几个在一起的时候就这样了。回想起小学,初中,还是后来分班后的高中,以及现今的大学,我都是一个人走来,在去图书馆的路上,课堂,平日突然的对某事物的兴趣,随后就去学习,去做。在深圳这繁华的街上,一切显得那么荒唐,可我却真真实实的活着,独自一人去追寻这这一切。我总像风一样自由,而朋友就显得那么少。不过也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认真想想看,还是一个人自在,不过总有些失落,可能在街尾发现一家少人问津,却又独有韵味的音像店的时候,却无人分享的那种失落的感觉一样。
但无论如何,当时我们几个人总是成群结队的在一起。
这可能是我生命中少有的日子,
高中军训的时候,床位是自己选的,这次我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是十几个人呆一起的宿舍,但宿舍里的人是自己选择的,小米,包皮,志豪,我们几个人是一起的。说起志豪,我之所以叫他叫做志豪,是有原因的。
我初三被丢到尖子班,因为学习不好,而尖子班里边就只有我一个人是被以前的老师认为烦,因此而丢进来的,可这个班的语文老师,叫熊哥,而他却一视同仁,并不对成绩这些东西过于在于,他是这样叫我的,建深,建深。叫得我感觉真心亲切,而他也是唯一这样叫我的。从那以后,我就觉得,叫人名字后两字,特亲切,我碰到有好感的人的时候,也会这样叫,希望他能感受到我对他的友好。这也就是我之所以为什么叫志豪的原因了。
这个宿舍的的床都是连在一起的,十几张,房间的位置很大,人们在夏季末尾,就都这样挤在一起,我下铺的那个人叫做奥巴马,也叫做长条。一方面是因为他长得实在是高,将近一米九,而他又很瘦,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面条什么的一样,若这比喻要细化的话,他就是北方的那种细长的面了,但是,又是为何叫他奥巴马呢?首先他的肤色较黑,然后他的嘴唇有比较的厚,头发还是卷的,久而久之,我们就叫他叫做奥巴马了。
我只要把头往下一看,总能看到长条的腿伸在外面。
开头那几天,军训是严格的。后几天,他们需要每个班级都出节目,去表演。我内心本是表演的,可不知哪来的压抑,终究还是没去了。他们就去排练了。在傍晚的时候,我曾一个人偷偷跑去看他们训练,我看到个哥们在跳街舞,我看了看,就一般吧。这时候的人并不多,我就忍不住了,上前与他们讨论讨论,临走前,还跳了个风车给他们看,这纯属就是装逼了,现在回想,哎,实在是太年轻了。
夜晚,结束了一天劳累的训练后,我们一群人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宿舍,衣服湿了又干,宽大的房间里,是充满了让人难以睡着的汗酸味道,宿舍后是一个车道,车道紧靠着小山坡,车道一起一伏的,车道有个弯道,弯道的边上,有着一盏灯,这灯光的颜色偏暖,缓缓地倾泻在那是沥青的路上,地面的白色的线,断断续续的。这宿舍里的确是热,而里边也就只有风扇,年轻急躁不安的心,再加上本来就热的天气,叫人不得不去门口,拿张凳子,去感受感受那凉快的微风。
每个夜晚,我和我的朋友就是这样的坐在门口。有的时候就是坐在凳子上,有的时候则是直接坐在地板,反正痛快就好。在弯道那微弱的暖色调的灯光下,我们畅谈了许多。那时候我还没有学习画画,内心有的只是体育。那关于长跑的事情,还有对以后的理想世界的追求。在这样安静,有蝉鸣的夜晚,娓娓道来,那时候他们有些崇拜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吹牛皮的实力雄厚呢,还是我的过去的确有些有趣呢?究竟是怎么样,我就不得知了,但无论如何,他们几个当时是被我唬住了,每晚都很认真的听我讲我的故事。
走廊里安静的很,那树林的稀稀疏疏的叶子一直在动,而声音并没因为夜晚的无尽黑暗而停止,除了走廊的嗖嗖声外,宿舍里的人,也在那交头接耳。甚至有些大胆的人,拿起了手电筒照对面的女生宿舍,荷尔蒙的味道荡漾在黑夜里。女生被照后,总是吃了一惊,有的赶紧回去里面,然后拉上窗帘,而有的女生则在那抱怨,甚至有的女生叫了出来。
我在一旁,和朋友在那安静的看着这一切。直到有一次被教官发现了。可他却不知道到底是谁弄的,但他知道是我们这层楼的人弄的。于是他就把我们这层楼所有的人都叫了下去,甚至还叫了好几个教官来。
这事情,当然不是我们弄的。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弄的,就算知道也好,我们也不会告密的,教官是短暂的相处,而我们同学则是三年的相处。
我们就这样被叫了下去,天气很凉,大家都是短裤短衫,外加拖鞋的。的确舒服。可下去后,他就叫我们蹲着,叫我们承认。我听到了风吹动狗尾巴草,吹得沙沙作响,天上的星星不多,这里的环境也并不是太好,而我们蹲的地方就是篮球场,这球场平日里少人打,变得破旧,地也不怎么整齐,因为太阳经常晒得缘故,有些地方都已经坏了。夜里,这些东西就看的不大明显。十几分钟过去后,教官看的确拿我们没什么办法,终究还是放我们回去了。我倒无所谓,回去的路上不少人在那抱怨。
这里的澡堂虽说是有间隔的,但澡堂较大,大家都是挤在一起的,刚开头我还是不大习惯,过两天,就无大碍了,就习惯了。我的一个朋友曾不小心惹了事情,惹到了我们班的一个人,那个人叫做飞机,他是本地人。我对他不熟悉,他是后来转学来的,随后不太久,因为抽烟多次,就被学校开除了。那时候军训他也还在,他的势力也较大。在我那个朋友惹了他后,我去找了他一次,他在厕所里边吸烟,他人很温和,也长得很英俊,我对他有些好感,感觉是个可以做下来谈谈的朋友。
我当时是个蘑菇头,然后衣服改的比较短,穿了双深蓝色的帆船鞋,鞋子是那种不需要绑鞋带的那种。那时候看起来,比较狠,有种年轻人的狂野。我进去厕所后,就看到飞机蹲在那,我就走向他,他的几个朋友就看着我,我倒无所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无所谓,就是抱着一种超然,对他比较信任的感觉,就这样走了向他。究竟当时说了些什么,我记不起来了,只记得,我们后来就成为了朋友。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在结束军训前几天的下午,天变得阴了下去,我们几个朋友总趁着休息的时间,和我一同去室内体育馆看他们训练表演,这体育馆就建在半山腰,这山不高,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山丘。趁着空闲,我们在后山玩耍。那里有草坪,也有排水管,我们不顾形象的在那跳跃,从这片草坪跳到那片草坪,大家也不顾形象的蹲在草坪的排水沟,假装上厕所的样子。也拍了些照片,这些照片,我如今还留着,天气阴阴的。
阴雨雷鸣/阴霾天空/少年的心/如此灼热。
后来就回去了,临走前,我们全班都拍了张照片,我和志豪显得特别友好,相互拥着对方的肩膀,而这照片里边,人是齐的,包括我,飞机等一众人。谁也不知道,后来我们都各奔东西,有的人转学,有的人被退学,每个人都分到不同的班级,还留在十三班,可那时候,这个班级,除了我和教室之外,一切都换了,老师和学生都换了个样子。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拍完照,这高中的军训就这样结束了。
最后的一次军训则是在大学,也就是前段时间的事情了。这次的军训,特别的热,是这几次军训当中最无趣的一次。一共是十天,但我没都说得上几句话,它就结束了。
大学开学后,第二天我就被告知要开始军训了,我都还没来得及准备些什么,那衣服和军鞋,我就已经拿到手了。衣服一如既然的是陆军的衣服,也就是那种墨绿色的衣服,跟环卫工人的大致是相似的,还有个腰带,刚开始,我还以为它是皮带,后被告知是腰带,而裤子实在是太松了,我本就瘦,裤子的码数是对的,可我穿上,就已经大了一圈了,我不晓得,是我太瘦了,还是裤子的确太大了。我平日出去买裤子,除了运动裤之外,其他裤子都是需要绑皮带的。从这看得出,我在这个年纪是多么的瘦,可某些程度上面来说,我也不瘦,也是有着六块腹肌和一些小肌肉的,可能是腰着实瘦了点,这方面我也没办法了。这军服穿上后,裤子就直接垮了下来,我的几位同学也是这样,无奈之下,我们还是去外边买了个皮带,我买了个皮带后,还叫售货员多打了几个孔,不然穿起来还是松松垮垮的,这样的话,成何体统。军服的上衣的长袖,在湛江这样的热带地区,太阳猛烈的很,穿长袖有利于防嗮,对我来说,也是件好事。军鞋很硬,我们宿舍有人派卫生巾,每个人拿两个,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样买的,如果都是男生去买的话,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歧义,显得不太好意思的吧?我其实曾买过卫生巾。
那是陪邓瑶去买的。如果我记忆力没错的话,那是在初三,我每天放学都和她一起回家。有的时候就陪她去便利店里边购买这些东西,我没多少不好意思,不知道是年少不更事,还是的确脸皮要厚些。我是知道到那东西的,也看过外表的。可第一次使用,就是在这次军训了。我从同学那里拿到了这个卫生巾,我打开后,同学因为先前弄过了,就教了教我,我没听进去多少,只顾自己在那里捣弄,稍后就弄好了。鞋子是软了些,但穿上一天的话,这差距就不是太明显了,脚是遭罪受的。
弄好鞋子什么的就睡了,我们军训的地方在大学,在自己的校园里。第二天起来后,这湛江的热情就特别的明显,三十多度。早晨一开头我们并不马上训练,而是全体人员去操场集会,开了第一次的动员大会,这场动员大会开了两个小时。开头,太阳还是在高楼的下边,可这难熬的时间才没过多久,这太阳就攀爬上了顶楼,将它的阳光照射在了我的头顶。天很晴,蓝色的饱和度很高。远方的树林看得不清,有些模糊。而转过头来,看到台上有这一排人,他们也顶着太阳,一群人坐在那里。他们大多数是领导,其中有几个人是海军的代表,后来那海军代表发话了,他是中将,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他戴着帽子,全身都是白色的海军服,帽子的帽檐较低,遮挡住了他的眼睛。他说了些话后,我们就散会了,随后就是各自的教官来领自己的班级。
我们的教官叫做贾海涛,我是从他的腰带后边看到他的名字。我猜测每个教官的东西都是自己保管,自己使用的,不然也不会在后边写上自己的名字了吧?他说他不喜欢这个姓,我想,无论后天喜不喜欢,正所谓,人之发肤,受之父母。这东西记载了过去一个家族的兴盛衰落,一个时代晦涩的浪潮,这当中的喜欢不喜欢,就不是自己所能说的了。而这个教官就叫我们叫他叫做海涛,我想到了个主持人,也叫海涛。第一天的早晨,我们就在靠近宿舍的水泥地篮球场上边训练,日子很缓慢,我们都在站军姿,这虽然说是有帽子,时间也就早上十点多,可热浪无法避免的袭来,掉落在地上的汗水,不就没看它几眼罢了,它就蒸发消失不见了。虽说某些程度上来说,是辛苦的,但教官却我们一样,有着一颗偷懒的心,这其实也就是我起初的想法。别人站十五分钟的军姿,我们这个班就站十分钟。
这时候教官就说到,我们要追求质量,不要追求数量啊。于是,我们就偷了许多的懒。举个例子来说,每次在篮球场的时候,教官总是让我们背对着太阳,这样我们就得以片刻的欢愉,可后来我才发现,教官是很容易出汗的,正当我们背对着太阳的时候,他就不得不正对着太阳,他时刻都带着几包纸巾,一个早上的时间,这纸巾就大多用完了。
教官的肤色很黑,他告诉我们,他是来自黑龙江的,这遥远的北方,一到秋转冬的季节,这落花就不在落了,路面的行人都变得少了,不久就有冰雪覆盖了。路上要铺上一些铁链和杂草之类的东西,是用来防滑的。我不清楚教官为什么当兵,他说他也不知道,至于分派到湛江,他说,这都是命运啊。
我这人是不相信命运的。我认为,命是弱者的推辞,运是强者的谦辞。
但我知道,人的能力是有高低的,但无论如何,人与人始终是平等的。
我在站军姿的时候,又想起了六年前,那时候,我站的直立,就连汗从额头流下来,我都可以忍住。我又想起了那个蜻蜓,那痒,但是却有些小刺激的感觉再次涌上了我的心头。此刻,我手都不愿意挺直,稍微偷些懒叫我感觉生活真愉悦。我被教官发现了两次,虽说是有些不大好意思,但我还是在队伍里面偷懒。我也没有过去一样,用力把双腿绷直,显得自己有些精神,这次我的两只脚都是闲散的,在那放松。
实在羞愧啊。
每到军姿的时候,我们总面对这学校的对面的黄土坡。黄土坡上边有着杂乱无章的草,每日的暴晒之下,他们都显得干枯,但他们还在迎着风飘摇。枯黄的草后边,规则的种植了香蕉树,湛江是热带,可它又不是热带。香蕉树的叶子很宽大,也很长,一片片墨绿色的舒张开来,若人在下面坐着休息的话,是那么的舒适啊。泥土的尘时不时被吹起来,吹向我们的篮球场。香蕉树后面就是高大的叔,可惜这些树不可以替我们遮挡太阳。树的背景则是一片湛蓝的天空,时不时有单薄的云朵飘来,没多久又飘走了。
我们的书包和水壶放在一旁,每当训练的课间,我们总涌向那里去喝水,聊天。女孩子们则聊着家乡,再抱怨抱怨这简直难捱的炎热的天。男生则在一旁说起昨晚的游戏。教官就在角落坐着,看看我们,看看天气,一脸忧愁的表情。
整个色调,都过于偏暖了。就连墙本是灰色的,此刻都发黄了。
训练着的时候,有些学长开了摩托过来,他们带着几箱水,有柠檬茶,也有绿茶,少不了冰红茶。他们是同乡会,最开始来的是深圳同乡会的人,当他们询问哪些人是深圳的,我很骄傲的举起了我的手。两个班当中,来自深圳的人并不多,三个。他们每天都开摩托来一次,我每天都得以喝上好些饮料。而其他的乡会则来的少得多,甚至有些乡会军训九天才来一次。因此别的乡会的同学总羡慕我们深圳的乡会。到了后面,每个乡会来的时候,总有人冒充,我就是其中的一员,有时候被揭穿,但也无所谓。有的时候可则可以喝上可口的饮料。
我们训练的场所,除了上边的篮球场外,还有下边被宿舍遮挡的走道。每天我们都交换着地方来训练。
中秋节那天,我们还得训练。中午回去宿舍睡觉,早早的我们就入睡了,本是下午三点半才训练的,可教官临时通知,叫我们三点就下去集合。大家都很奇怪,正当下到去的时候才发现没人在篮球场,大家都躲在下边的走道,乘凉。教官过了十分钟就来了,他给我们带来了几袋子的饮料和零食。原来是叫我们下来在阴凉之处唱歌,聊聊天的。我拿了瓶果汁。他们有人起哄,就几个同学被叫了起来唱歌,然后教官也唱了,他唱的不错,感情是有的。我躺在一旁,帽子摘了下来,外套也脱了下来,不然实在热。我就怡然自得的闭上双眼,感受着这一切。有的同学在聊天。
蝉鸣,热浪,青春还有未来。此刻都融为了一体,而我也在此刻相互融合,坠入了这无边无尽的,广袤无垠的蓝天。
不知几时,我睁开了双眼,看到了眼前的小坡,兴致一起,做了个小诗。
孤山歌声响,独人寻径往。
依依溪水流,旧友何日归。
不久后,因为节假日的缘故,我们就散了。
最后一天,清晨才到,我们就在操场举办了仪式,因为即将别离。这天还是那么热,这天简直蓝的不像话。这次的别离少了些哀伤,对我来说意义不大。教官和我们拍了张照片,领导讲了些话,就结束了。
真怀念那时候围着操场跑,哭着的少年。
教官走的时候,向我们敬了个礼。我也想他回了个礼,回我的军训,也回那个少年。
就这样,所有的军训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