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tityManager无法remove entity的问题

今天遇到一个奇怪的事情，利用EntityManager.remove(entity)方法删除一个entity时，删不掉，也不报错。后来经过多方查证，解决了这个问题。

ERD

Entity定义

------------- 第一个Entity A ---------------
@Entity
public class A {
    @Id
    private Long id;
    
    @Column(nullable = false, unique = true, length = 60)
    private String internalKey;
    
    @OneToMany(mappedBy = "b", cascade = CascadeType.ALL, orphanRemoval = true)
    private List bs = new ArrayList<>();
    ...
}
------------- 第二个Entity B ---------------
@Entity
public class B {
    @Id
    private Long id;
    
    @ManyToOne
    @JoinColumn(name = "A_internalKey", referencedColumnName = "internalKey")
    private A a;
    ...
}

数据

Table A:
id       internalKey
-------- -------------
1        a1

Table B:
id       A_internalKey
-------- -------------
1        a1
2        a1

问题

按照多年SQL脚本操作数据的经验，直接从B表中删除记录b(id:2)是可行的。A表上不存在任何对B表的外键引用，所以可以直接删除B表上的数据，数据库管理系统不会不开心。但是，使用JPA中EntityManager的remove(entity)方法来删除b(id:2)时，问题发生了。remove根本删不掉b(id:2)记录，别说数据库中的记录了，连SQL语句都没有从JEE container中发出来。而且，更要命的是，没！有！报！错！

我做了一个替换方案，用JPQL语句直接删除B(id:2)，结果成功了。呵呵，到此可不算完结，不然我也不用大费周章的把这件事情记录下来。在删除 B(id:2)之后，我又尝试保存对A所做的变更，这么一保存，又出问题了。JPA报错，说是B(id:2)找不到，我晕。这又是什么情 况，B(id:2)明明已经被我删掉了，怎么在persist A的时候JPA却要去检查一个已经被删掉的object？我确信在用JPQL删掉了B(id:2)后，我手动从A.bs集合中剔除了B(id:2)，为啥 这个B(id:2)阴魂不散呢？

分析

在翻阅了一些文档后，我隐约意识到，问题应该与entity的几种状态（尤其是detached状态）以及O/R Mapping框架中的缓存有关。说白了，就是程序哪里产生数据不一致了。一般，之所以产生这种不一致问题可能与受管对象的状态、生命周期或是访问范围等有关。那么，代入JPA中考虑，对应的应该是Entity的生命周期或访问机制（缓存机制）。

继续深究发现，这个issue是由于多个方面综合作用下产生的。

首先，问题的最关键之处：A与B的bidirectional OneToMany（双向一对多关系）。

这其实很好理解，就像Java中的垃圾回收机制一样，被用到的Object不会被GC。同理，被引用的child，也就是这个B(id:2)啦，一直被A(id:1)引用着呢，JPA怎么会让你把他干掉？！。前面未曾提及，在删除B(id:2)之前，A(id:1)被JPA读取过。当我试图删除B(id:2)时A(id:1)应该还在JPA的缓存里待着。根据Entity上的annotation标注，A(id:1)应该同时保有B(id:1)、B(id:2)的引用（就是那个List bs集合中的两个元素）。JPA的remove出于某种保护，并不会让你把被引用的B(id:2)删掉。

当然，如果你执意要删除，那么可以用entityManager.createQuery("DELETE FROM B WHERE B.id=2").executeUpdate();来强行删除指定的数据库记录。因为createQuery().executeUpdate()会向DBMS发送指定的sql，如果有报错，异常会由DBMS通过底层JDBC报给JPA框架最终通过EntityManager冒出来。我就是用了这种方法强行把B(id:2)给干掉了。

接下来要说的，就是因素二：缓存与实际数据库不一致

看上面的那段标红的内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在删除B(id:2)之前，A(id:1)带着对B(id:1)和B(id:2)的引用一直待在缓存里。当B(id:2)被我用JPQL强行删除之后，并没有任何代码去更新缓存里的A(id:1)，所以A(id:1)上应该还有B(id:2)的引用。接下来，要persist A(id:1)的改动。虽然我后来手动做了A.bs.remove(B(id:2))（从bs集合中剔除了B(id:2)的引用），但很遗憾，A(id:1)已经处于detached状态（即游离状态，姑且把已经处于游离状态的A(id:1)叫做a(id:1)）。对一个已经处于游离状态的object进行的改动，不会映射到对应的Entity上，换句话说，不论我怎样操作a(id:1)，在JPA缓存中的A(id:1)不会被更新。而且，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当我尝试着去persist一个游离对象a(id:1)时，JPA通过a(id:1).equals(A(id:1))的比较，认为a(id:1) == A(id:1)，因为两个对象的id一样，hashcode一样，所以JPA从缓存中找到A(id:1)，试图再次persist一遍，接下来的事情也就不用我说了，JPA报错，并提示我找不到B(id:2)。（什么？为什么会去找B(id:2)？哦，那是因为A上的Cascade定义，）

解决方案

我这里有两种解决方案：

1、以更新A为起始点，剔除B(id:2)后，persist A。由于A上设置的Cascade，在更新A的同时，JPA会级联删除B(id:2)

2、可以强行删除B(id:2)，但在对A(id:1)进行任何操作前，先去fecth一下A(id:1)，也就是强行刷新一下JPA的缓存。

我个人推荐第一种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