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

Goodbye myfriend it's hard to die

When all the birds are singing in the sky

Now that the spring is in the air

我站在北方以北,迎风而立。

北方以北的冬季有朔风,吹乱了我的长发,更吹乱了我的思绪。当二零零六年来临的时候,我是清醒着的。那是我的习惯,醒着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于是我看清了新年的脸,黯淡而清晰。它来了,牵着我的怦然的心跳悄然走过,在窗前留下过痕。

凌晨,我对自己说,晚安。

对二零零五年的逝去,我没有留恋没有不舍更没有眼泪。对二零零六年的到来我没有欣喜没有快乐更没有微笑。旧的总回失去,失去了就应该学会去忘记。否则你永远摆脱不了自己的落寞。这是宿命。寻觅,失去,然后忘记。

年轮的不出你的脸

阳光洒不到岁月前面

是谁透过旖旎的眼

寻找划过的想念

听说晚上十二点钟照镜子,你看到的不是自己。我习惯了半夜照镜子,凝视那张不知究竟是不是自己面孔的脸。黑暗中看不清那双泪眼是不是藏着有怨或冷峻。长发披肩,遮掩了面庞,我伸出手抚摩肩上及背上的伤痕。指尖划过之处,透着冰凉的气息。我说我发呆的时候真的什么都没有想,可是没人相信。所以我不再需要相信,并学会了沉默。在黑暗中,找不到自己。

二零零五年的第一场雪也是最后一场,我奔跑在那样空灵的夜里。没有束缚没有方向没有痛苦与悲伤。留下的脚印的雪地,簌簌地落下雪来的枯枝,以及那掠过脸颊的凉风,这就是我全部心情的沉淀。

树的影子渐渐西斜

雪地上留下谁 凌乱的舞步

午后三点一刻的阳光

照在古堡的角度

测得出你前世 是狼人还是蝙蝠

人总是奇怪的动物,明知会受伤却依然痴心不悔。就像我明知天冷还要去散步一样。这个冬季缺少阳光,否则我的手指不会时时冰凉。一个失去心的人可以叫尸体,而我习惯称呼他灵魂。仿佛幽灵一般,我穿梭在人流中间。纵然毫无牵挂也休想身轻如燕。于是每日的惶恐中出现了他的脸。他没有说过什么,只一句淡淡的“Perhaps always around you”,于我而言,他只是个陌生的影子。他说下雪那天是他的生日,我才知道这是冥冥中上天的特意安排。只是我依然学不会笑,学不会那刻意的伪装。他清风般的来,我就知道他会清风般地去。这世上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你这一次的到来。得到一些,便会失去一些。这是定数。我相信巫术相信水晶球,所以认定他的离去一定会像他来的时候那样悄无声息。于是在这场游戏中我扮演了迷路的孩子,他扮演了寻找我的大人,只是他也迷了路,走不出那片森林......

是什么 暗香浮动

是什么 冰凉了 我们的记忆

是谁 悬挂了沉默

又是谁 说我们都没有过错

走失的 留下的

都只是曾经的 流年

悬起脚尖 划一条弧线

嗅不到 尘封的解脱

耗不尽 昔日的情愁

让泪滴进心里面

我决定离开,在一切还没有开始前,就让一切都结束。一个没有结局的结局,或许才是我们最好的归宿......

放逐不去的洒脱

是你曾经温柔的诉说

切不断的情愫

完美不了你模糊的轮廓

他不会再见到我。这是我的选择。北方以北的冬季再不会有湿润的地方,因为那里,曾有朔风经过。

余晖氤氲

暮色凋零

哪一刻让心飞散

哪一年让一生改变

认定活着比死更需要勇气,便要你记住我的倔强。从此以后,朔风回带一滴思念化作的泪,永远地流在你心里。

那些飘满雪的冬天

那个不带伞的少年

那句被门挡住的誓言

那串被雪覆盖的再见

          ——老狼《月光倾城》

                                                              2006.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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