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狗东西（54）

第五十四章：痛到深处自醒

情绪不仅对人影响大，对大奶奶影响也是颠覆性的巨大，一个单独的个体，很容易简单快乐着，当把希望寄托于另外一位个体时，岁月积累尘埃不经意间侧重失去方向，失去安全感是堕落的开始，要么静等沉底，自我疗伤，要么得不到，谁特么也别想得到，差异化处时间的变化，磨光表面的新鲜，逐渐磨生出烦恼，烦恼并不可怕，如果生出许多罪恶心思，恐怕不是心理专家及精神病院能够解释治疗的事。

大奶奶属于前者，这位祖宗近来拚命回忆，遥想当年与王爷恩爱过往的那些破事，睡眠中可以做做梦，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由着自己的心思做，瞬间退回年轻时代，那时候真是特么的年轻啊，爱的单纯，爱的简单呜呼一见钟情，如果说大奶奶娇羞，那也只在王爷面前娇羞过，也只有在王爷面前象个白痴一样停止一切思想活动，闭上眼王爷的音容笑脸又在大奶奶梦里走来走去，王爷整个身体的重量时刻压的大奶奶的心尖上，这让大奶奶每天精神与身心双重的负累。

大奶奶疯狂的想念王爷，王爷明明近在咫尺，同一个院落却能做到视而不见，最难过的是大奶奶时时能瞅见王爷的身影，时时能瞅见王爷与SB的神一样无声的对视的交流，更激起大奶奶的失落与疯狂，母爱虽胜过一切，但也分什么时候， 肚子里的孩子感觉到母亲的冷漠，个个出奇的老实，稳稳当当地在大奶奶肚子里呆着，娘不愿意生，自个跑出去的可能性没有，眼瞅着将看到新鲜的世界，整不好刚形成的小命怕也难保，保全自己先。

奉女儿和SB之命王爷陪伴大奶奶三天了，冷不丁出现真让大奶奶很惊喜大奶奶好欣喜，好喜欢，可是感觉越来越发的不对，王爷对自己彬彬有礼，客气的让大奶奶心碎，王爷只是礼节性的交谈，询问更多的是孩子，对自己的身体关心的话一句也没有表现出来，甚至于不愿意靠近自己一些，思念盼望迫切成为真实，确变成冷淡陌生，如此特么还不如不出现在大奶奶身边，大奶奶苦笑着长叹，承认这是自己找的别扭，这种情形，这种的别扭时不时的冷场，刺痛大奶奶的灵魂，痛到深处，突然惊醒，豁然看透，当爱已成往事时，你不必在奢求对方对你还能一如即往，时过境迁，爱你是过去时，世界总是向前进行，感情总是需要更好的陪伴，与其死死拴住不爱你的犬时，整得自己痛彻心菲，得闲不如静静，赶紧的去寻找静静，总会过去，当一切都过去时，或许会嘲笑自己的滥情无知。

哀莫大于心死，一但看透，死而重生，精神对生命的左右是无形并且毫无道理可言，大奶奶神奇般的产生了食欲，二只迷离的双眼缓缓有了神韵，好嘛，一盆冒着热气的上好的羊排骨舔的干净，一盆各式水果瞬间见了底，还不够，大小姐孝敬它老娘五斤装一大瓶子酸奶，大奶奶昂起高贵的头，咕咚咕咚一阵子，终于满足地擦拭尖嘴，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大小姐惊呆了，心下暗想，父亲来一趟就产生如此大的变化至于吗？

最高兴的当然是主人黑妈，近几天的调理，大奶奶恢复的很好，大奶奶就是大奶奶，底子出色，身心强大，天亮之前，必定要把自己捯饬的溜光水滑，几缕头毛喷了不老少定型发胶，不但不见顺眼，相反更是寒掺（不好看）大奶奶终于开始忙活起来，翻箱倒柜，王爷送给它的名贵的古今中外的服饰被大奶奶毫不犹豫变成了铺陈（一块一块的布）浆洗浆洗鼓捣鼓捣变成肚子里的孩子们出生后当垫底使用，如此名贵的服饰变成一块块碎布，大奶奶充满了快感，斯犬已去，留它何用？大奶奶拾掇完了，慢慢享用一盘香气逼人的炒鸭蛋，用它自己的话说，体内缺少微量元素，必需吃，黑妈忙不迭跑到老乡家花钱买了十斤新鲜的带着鸭妈妈体内的温暖热呼呼的鸭蛋，吃饱喝足，大奶奶静等肚子里的孩子们与它会面。

大奶奶的表现，使得黑妈宽了心，心说老东西你终于开窍了，快把孩子生下来，忙呼几天精力用尽时，什么痛苦都会忙的忘记不见，容易滥情的犬，不是太闲就是太穷，大奶奶属于太闲，矫情个屁呀，一天天的。

围观吃瓜群众试目以待，黑妈略省了省心，看秦授的眼神也就顺畅起来，言语还是骂骂咧咧，但包含的都是不老少真诚的笑容，秦授喜欢吃芒果，一个七斤八两的芒果秦授干掉它不在话下，只是满嘴都是芒果的汁液，黑妈娇嗔地伸手擦去汁液，嘴里照列地骂“臭德行样，跟你妈八辈子没吃过是的，秦授说”告你讲，一天不吃芒果真是好比八辈子没见过一样，好想念的，黑老婆，侬瞧：特大新闻：宝宝与他老婆闹离婚，搞的满城风雨，动静好大啊，看看，有图为证，照片拍的老好地，看看谁拍的？秦授照着手机画面念，聂影：宋自强，聂影？黑妈不解，是念摄影吧？秦授：不可能，是聂影，黑妈：滚犊子还你妈聂影，看好了，是摄，摄，摄影的摄，猪一样的脑子，估计你是半辈子聂了吧？感谢我吧，省得你今后出去丢人现眼去，别他玛说认识我啊。

黑妈嘴里骂归骂，开心极了，刹时想起自己小时，有一天上课，六年级语文书中，其中有一篇课文《列宁与士兵》老师台上泛泛讲了一些年代背景，要求同学起来朗诵，同学们哗哗举起一片手林，黑妈在家里不知道给妈妈和弟弟朗诵了无数回课文，准备的那是相当相当的完美，就等这一精彩表现自己的时刻了，所以黑妈拿出吃奶的力气挺直了腰板，满脸洋溢着必胜的信念，等待老师的呼唤，高举着小黑手，五指象跳舞一样来回的跳动，特别的醒目，老师虽然带着眼镜其时不瞎，看到了黑妈呼之欲出的渴望，强烈地感觉若是不叫黑妈朗诵一回，自己恐怕过不了黑妈热情眼神的杀伤力，必境自己带着孩子常常占黑妈爸爸的便宜，隔三差五跑到黑妈爸爸种的十亩瓜地里霍霍一气，自己爱瓜如命，主要热爱香瓜，档次高有品味的老师没谁是爱吃西瓜的，所以吃西瓜的只能是群众，吃香瓜的必定是老师，这就是区别。

在家里时，老师的孩子闹着要吃香瓜，老师拖着孩子来到黑妈爸爸的瓜地，死孩子对满地的黑星星（北方一种可食用的水果植物）起了邪念，跟黑星星强烈过不去瞅见一棵，必定坐在地上，抱着黑星星的一棵棵的摘完，直吃的满嘴沾染得一片污黑，一咧嘴，活生生象个吊死鬼，尽了兴致，拍拍肚皮，今天真高兴，真是的，孩子真容易满足。

想起这些，为了孩子对黑星星的长期占有，为了自己见天能实现品尝大地与香瓜原味，一股力量促使老师逆流而上，你，你，就你，手指黑妈，来朗诵这篇课文吧，黑妈眼睛闪动着快乐而激动的光芒，站了起来，清清嗓子，舔舔嘴唇，拽拽衣角，自豪地大声开口：十五《列宁与土兵》没等黑妈继续高昂地往下念，原本寂静的课堂突然里传来一股山崩地裂的哄然大笑，本来坐的笔直的同学，完全变了形状的前仰后合，个别的同学兴奋地拍打着课桌，以示开心的程度，老师平常最严肃，五百年不带笑一次，僵硬的脸甚至不识笑是什么滋味，这回老师真撑不住啦，先是抬头盯着天花版崩着，实在没崩住，然后是一阵狠狠狰狞的狂笑，眼泪打湿了老师的衣领，老师抽动着身子用衣袖试泪，撑了好一会，稳住了神，瞅着黑妈说“列宁与士兵，不是列宁和土兵，仔细看最下面一行，你会发现各有不同，这二个字不用心看很容易混为一谈，虽然老师尽量用安慰的言语温暖黑妈犯的小错误，但此刻黑妈从天堂一下窜到地狱，强忍着欲哭的架势小声坚持朗诵完了这篇课文。

现在这事和秦授说起来，这俩货笑成一团，黑妈告诉秦授”我觉得我那时可傻了，秦授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谁的成长不犯傻，傻多了也就明白了，话是这么说，当时黑妈恨透了老师，恨透了自己，从那以后，黑妈学会了思考和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