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累的时候,脑子就不怎么安分了

请允许我我虚伪地用第二人称来掩饰活在第一人称里的狭隘,因为不愿承认内心蔓延的曲折。

八月,我落荒而逃。

生命往往喜欢在特定的时间节点渲染一幅特定的场景。你从对岸赶来,想趁着秋天结束还早的时候梳理一下春天和夏天的情绪。你把问题抛向大海,站立着朗诵你的咏叹调,为过往的丧乱和爱举办一场盛大的葬礼。你兀自站着,仿佛听到了沉默中的深意,它习惯一言不发,而你已经泪流满面。风和着咸味儿簌簌打在脸上,头发向四面八方摇摆。

生命往往又喜欢用阶段性的倦怠和停滞考验脆弱的耐心。你费力得爬上岸,却不知道这次上岸的时间会持续多久。在最光明和最黯淡的边界,没有谁非要让你做出选择。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去到岸上?为什么一定要在属于大海的地方执着于那渺小的陆地?正如你本应活在海里,却要向往土地上的生命形态。没错,你要相信,上帝赋予你的生命环境博大浩瀚,身体怎样都无法触及的地方,眼睛就不要望向哪里。

其实大海之上,可以扎根,可以漂浮,可以沉浸,可以勾勒,还可以悬在他的上面,与它对望,甚至成为它的一部分,感受它的悲喜。总有不安定的,想以进攻者的姿态,打破这极简的构图,将其独占,窃喜自鸣得意的孤独,还创造出一份深沉的美。哪一种,都好。

广袤的大海之中,每个个体都具有自己独特的生命状态。个体之间的靠近和联结,形成了不同的场域关系,创造了性格各异的空间。这些空间随时都在形成和消解,它可以是积极的,无限包容和吸纳。也可以是消极的,成为个体或联结体的障碍物,需要绕过它才得以通行。很少能有谁孑然一身穿过这偌大的迷阵,因为孤独本身根本没有出口。

实际上也并没有什么死亡,即使有过,它也只是引导生命的前进,而不在末了等候着将它俘虏,一切都在向前和向外发展,什么也不会消隐,逝去的只有时间。那么在此之前,从嘴唇,手指到脚趾尖,都请用力地活着。

夏天离开了,而夏天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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