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浪漫主义诗人所追求的虚无缥缈的爱

文/小飞向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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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天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徐志摩,一个浪漫主义诗人。一生都活在自己的理想之中,不受世俗的牵绊。正是他不想受世俗的牵绊,本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但在他看来,他是极其厌恶的。

徐本身家境殷实,生活的物质对他来说已并无压力,身边的文人墨客,耳濡目染,也造就了他理想主义的基础。他对旧社会的不满,对新思想的崇拜,也正是造就了他三段传奇佳话。与结发妻子张幼仪的婚姻是那个年代的不幸,与林徽因的淡淡情愫令人唏嘘,与陆小曼不顾世俗的热恋,却又坎坷多舛。


01

张幼仪,家境优越,从小就受到很好的教育,知书达理。在她十五岁那年(徐当时十八岁)他的四哥张嘉璈已经帮她找好人家了,在那个年代,结婚貌似都是很早的,而如今。二十五六仍然没谈婚论嫁的遍地都是,也包括我。徐家有钱,张家有势,在当时双方父母看来,就再适合不过了。

对于热血方刚,才华横溢的徐志摩来说,他是极其反对的,他有一万个理由去反对这场婚姻,而且说的井井有条,理由充分。换做任何一个人,去和一个自己不想在一起的人共度一生,那肯定内心是拒绝的,所以说,有女朋友的你们是多么幸福呀,请不要在大街上到处撒狗粮,请照顾下一只汪的感受,谢谢。

徐志摩虽说是理想主义者,大胆追求自己所爱之物,后来他与林徽因的灵魂伴侣,徐陆小曼的热恋,他确实做到了不受世俗所牵连,但是在面对这第一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他却妥协了。

一九一五年,徐志摩把从未谋面的张幼仪娶进了家门。在新婚之夜,以表达自己对父母包办婚姻的不满,却跑到了奶奶的屋里睡觉,让张幼仪独守空房,由此可见,徐是有多么的叛逆。为了追求他所想之物,完全可以不顾其他人的感受。

自从张幼仪嫁到徐家,徐对张是一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实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份,在徐的价值观里,张阻碍了他对自己理想的追求。然而对于张幼仪来说,在传统家庭长大,当时国内女性自由的呼声还没有达到高潮,只有国外比较多,这也是为什么徐志摩对林徽因和陆小曼所迷恋的一个原因吧。张从小受到的教育已经让他习惯了这种生活,她对徐志摩是百依百顺,张内心是真正爱徐的,徐即使对他很冷漠,但是她却毫无怨言。

张幼仪做到了那个年代,身为妻子所做的一切,为徐家上下打理。但徐却一直在自己理想主义的道路上愈走愈远。后来徐志摩去了英国求学,其实是为了摆脱世俗,而去一个自己理想的环境。

张幼仪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为了能和徐志摩保持在一个水平上,她拼命的学习,希望能和徐有共同话题。而其实张幼仪并没有做错什么,妻子该做的她都做了,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在徐心里确实对她处处不满意,徐讨厌的不是张幼仪,而是旧社会的女性,旧社会的思想。他认为,自己的命运不应该被别人掌握,而张幼仪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大家闺秀,乖乖女的形象,没有自己的主张,没有解放她的天性,这致使徐对她不满。这些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像张幼仪这样的老婆多好呀,真不知道珍惜。叫我们这种单身汪,情何以堪。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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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桥也就是剑桥大学所在地

1920年秋天的一个下午,徐志摩来到了自己慕名已久中国国际联盟同志会驻欧代表林长民的家,就在这个下午,徐志摩遇到了他生命中让他牵绊一生的女神,林徽因。

林徽因,聪明好学,熟读各类诗书,又受过西方教育,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林徽因对文学理解之深刻,常于徐志摩吟诗作词,而年仅16岁的林徽因也深深的被眼前这个外表俊朗,才华横溢,富有诗意的男人深深的吸引着。慢慢地二人便坠入爱河。

“如果有一天,我获得了你的爱,那我飘零的生命就有了归宿,只有爱才能让我匆匆行进的脚步停下,让我在你身边停留一小会吧,你知道忧伤正像锯子锯着我的灵魂。”

徐志摩对林徽因炙热的爱与狂热的追求着实让林徽因很是感动。在徐志摩的心中,他认为自己找到了自己的真爱,他所等待的便是与林徽因长相厮守。

徐志摩为了和林徽因在一起,不顾正在怀孕中的妻子张幼仪,硬是要和张幼仪离婚。作为一个女人,为了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家付出了那么多,从无怨言。最后等来的却是一纸离婚协议。突然出现的丈夫不是对自己的嘘寒问暖,而是要让自己打掉孩子,并与自己结束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此时张幼仪的内心该是何等的痛苦,在异国他乡唯一的依靠却这般对自己,满腔的痛苦无人诉说。而张幼仪也明白,再维护这段婚姻也无任何意义,忍住悲痛,成全徐志摩。张幼仪在其二哥的帮助下把自己的孩子生产了下来。张幼仪生性要强,在和徐离婚后,发奋图强,最后把事业做的很好,也让这个本应该被人疼爱的女人在经历了痛苦以后也得到了一些回报,致使结局不那么悲凉。

在离婚之后,徐志摩没有如愿以偿的得到林徽因,林长民悄悄把刚读完中学的林徽因带回国了。林徽因的父亲也看出了自己的爱女和徐志摩碰撞出了爱情的火花。但是林长民绝对是不会允许已有家室的徐志摩和林徽因在一起。林长民曾写过一封信给徐志摩,意思就是让徐志摩主动结束这段感情。

“足下用情之烈令人感悚,徽亦惶恐不知何以为答,并无丝毫Mockery(嘲笑),想足下误解了。”

文人就是文人,说起话来都是文绉绉的拐弯抹角,而不是像现在电视剧里演的,给你100万,离开我女儿。简单粗暴。

但是徐志摩是何许人也,一个浪漫主义追求的诗人,他当然不会放弃自己的所爱。就连自己的师傅梁启超先生也觉得徐志摩做的不妥,给徐志摩写信,让他自己要注意影响,但是他却在信中回到:

“我将在茫茫人海中,寻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但是后来林徽因主动选择放弃徐志摩,在她的回忆中说道:

“徐志摩当时爱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诗人的浪漫情绪想象出来的林徽因,可我其实并不是他心目中所想的那样一个人”。

徐志摩和结发妻子离了婚,却也没能得到自己的女神,一时间意志消沉,灵魂寄托不复存在了。整日相思,日渐消瘦。食不甘味,夜不能寐,那种感觉你懂的。徐也要回国去寻找自己的女神,在回国之前,还在报纸上刊登了自己和结发妻子张幼仪的离婚,以表决心。但是回国以后并未见到心中的女神林徽因,而是等来自己女神和梁思成在一起的消息。

曾经为了摆脱张幼仪而苦恼,现在为了得不到自己的女神而苦恼。林徽因已经明确表态,自己要陪梁思成去美国求学,虽然徐志摩对林徽因的爱仍然在,但是此时他知道,自己和林徽因能够在一起的机会已是渺茫。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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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天
有时候世界很大,再见之后就再也没见;有时候世界很小,茫茫人海中,却偏偏让我们邂逅。

徐志摩虽然该没能得到女神林徽因,但是日子还要继续过呀。徐志摩也经常会参加一些文化沙龙,舞会。再一次舞会中,徐志摩遇到了生命中的伴侣,陆小曼。

陆小曼的父亲是财政部的赋税司司长,家境很好,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白富美,而且不仅是只有美丽,还是集才华于一身,不仅会钢琴、油画、还精通英文和法文。母亲也是大家闺秀,从小对她言传身教,培养白富美的气质,难免娇惯和纵容,给她最好的生活受最优等的教育,也使得陆小曼逐渐适应了这种相对奢华的生活,并影响其一生,也是其后来和徐志摩结婚之后并没有幸福的原因之一。

在法国圣心学堂读书时,就已是学校里面的校花,被男孩追捧,陆小曼很是享受这种被别人爱慕的感觉。

美是大家公认的,漂亮的女生谁都会喜欢,更何况陆小曼不仅天生丽质,而且才华横溢,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女子。

对于这种美貌与智慧并重,气质与才华相行的女子来说,人生就像开了挂似的。一次偶然的机会,陆小曼就被选中进入外交部担任外交翻译。举止大方,谈吐自如,不卑不亢的神情给使节们都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在外交部的三年时间,她出入风花雪月场所,看到了纸醉金迷,也感受到了绅士的风度。最重要的是她已经习惯了,她觉得生活就该是这样夜夜笙歌潇洒自如,于是她不再是个单纯的女生陆小曼,而是名媛陆小曼。

在徐志摩遇到陆小曼的时候,陆小曼已经结婚,老公王庚正是其同门师兄弟,同为梁启超的学生,说起来,文化圈也是够乱的。徐志摩一心喜欢的女神最后却嫁给了自己老师梁启超的儿子梁思成,而陆小曼又是自己同门师兄弟王庚的妻子。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可到了徐志摩这里就变成了,朋友妻不客气。有才华的人都喜欢折腾,都不是省油的灯。

王庚当时也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曾在美国西点军校学习,和后来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是同学。这样看来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初次见面陆小曼也没异议,就此相识一月未到,两人便结婚了。但是好景不长,慢慢的两人便有了隔阂,一介军人出生的王庚除了能给小曼优越的物质生活,其他人什么都给不了,他完全读不懂小曼的心。陆小曼觉的自己和王庚的兴趣志向完全不同,而且陆小曼毕竟习惯了出入风花雪月的场所,而对于军人出身的王庚来说,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在结婚之后还这么不检点,其实也没有做出越轨的事情,但这样肯定也不行,毕竟已经结婚。。王庚虽然得到了陆小曼,但是却读不懂他的心。所以,无论对于女友还是老婆,都要用心,而不是简单单的给予物质生活,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物质的。内心也需要得到抚慰。

而此时徐志摩似天外来客,闯入了陆小曼的心扉,同陆小曼一样,处在忧愁郁闷当中的徐志摩与陆小曼吐露心声,同病相连,相见恨晚。只有徐志摩才能读懂陆小曼心中的痛楚,才是打开陆小曼心扉的钥匙。一个风姿卓越才女,一个浪漫多情的才子,怎能让人不产生爱慕之意。干柴碰烈火,爱情的小火花噼里啪啦的就烧了起来。要说徐志摩就是有才,追林徽因时写的一手情诗,追陆小曼时也是酸溜溜的情诗,在《爱眉小札》中,徐志摩用自己的诗情画意表达了自己对陆小曼的爱。看来要追到自己的女神,有些话还是要说出来的。所以,奋斗吧,少年。

陆小曼为了爱情不惜受世人指点,打掉了自己腹中的孩子。毅然决然和王庚离婚。陆小曼为了爱情不为任何阻隔,敢作敢为的精神不得不让人钦佩。

徐志摩与陆小曼兜兜转转大半生,终于修成正果,但是对于外人来说,这段婚姻是不被祝福的,徐志摩的家人是反对徐与陆小曼在一起,在徐家人的心中,最合适的应该是张幼仪。徐志摩的老师梁启超先生觉的二人用情都不专,也不看好这段婚姻,虽然做了徐志摩婚姻的证婚人,但是在婚礼上说的一番话也让二人很难堪。

“ 徐志摩,你这个人性情浮躁,所以在学问方面没有成就。你这个人用情不专,以致离婚再娶。你们两人都是过来人,离过婚又重新结婚,都是用情不专。以后痛自悔悟,重新做人!愿你们这次是最后一次结婚!”

但对于徐志摩和陆小曼来说,任何事情都阻挡不了他们在一起的决心,婚后,二人回到了上海小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是徐志摩与陆小曼人生最美好的一段时光。那段时间虽然短暂,但是陆小曼心里是涂了蜜的,因为身边有一个苦苦等候和追求的伴侣。人生最浪漫的事也不过如此。

陆小曼善于工笔,还精通英法两国文子,有令人羡慕到妒忌的才学。在徐志摩心中,期待着与陆小曼可以吟诗作画,希望陆小曼往文学,艺术方面发展。然而陆小曼虽说有天赋,但是她却对此不感兴趣,她所喜欢的是上流社会的交际,娱乐圈。而这也正是徐志摩所不齿的。婚后徐志摩并没有过上自己理想的浪漫主义生活,注定不会是像林徽因与梁思成那样,潜心修学了,但是心中对小曼的爱还是很深的。

然而天公不作美,苦苦追求半生才彼此遇到生命中的伴侣,却又不得不天人永隔。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搭乘飞机,由南京北上参加林徽因的演讲,在途中,不幸遇难。这个让徐志摩牵绊一生的女人,最后还是在去林徽因的路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飞到了自己理想的过度。

徐志摩的去世,陆小曼遭受的打击最大,遭受的批评也最大,而对于如此的批评,她也只能不做争辩。在世人看来,志摩的死是陆小曼造成的,但是一味的指责对陆小曼是不公平的。在徐志摩死后一个多月,陆小曼写的一篇《哭摩》的文章中可以看出,陆小曼对志摩的爱很深,而且真的很了解他。

摩,你为我荒废了你的诗意,失却了你的文兴,受著一般人的笑骂,我也只是在旁默默自恨,再没有法子使你像从前的欢笑。-哭摩

这一切陆小曼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能说造化弄人。

自此之后,她不再出去交际。整顿衣裳起敛容,荆杈布裙素面天,洗尽铅华,戒烟作画。 这样的她,正是徐志摩生前所希望看到的。

徐志摩至死都没能过上自己理想的浪漫主义生活, 而陆小曼沉醉于纸醉金迷, 徐志摩为了陆小曼奔波, 直到徐志摩去世陆小曼才幡然醒悟。只是此时她才明白,人世间唯有爱情不能挥霍,何况爱情来的那么不易。如果不珍惜,没有什么会天长地久。含情欲说更无语,一生长恨奈何许。

志摩是浪漫主义诗人,他所憧憬的爱,是虚无缥缈的爱,最好永远处于可望而不可即的境地,一旦与心爱的女友结了婚,幻想泯灭了,热清没有了,生活便变成白开水,淡而无味。

一段感情纠葛,一段爱恨缠绵,留下了一段传奇佳话。对于徐志摩生命中的三个女人,也许张幼仪是最适合作为妻子,她对徐志摩的爱是伟大的,是宽容的,她宽容了别人,也宽容了自己。林徽因作为徐志摩一生为之迷恋的女神,也许正是因为没有得到的原因吧。而陆小曼最终陪伴了徐志摩,轰轰烈烈的爱了一场。

到了文章的结尾我却犯了难,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决定以一种积极乐观的态度结束,对于徐志摩的爱情是浪漫凄美的,对于我来说我更愿意以一种徐志摩与陆小曼的传奇佳话来赞美他们之间的爱情。爱情没有谁对谁错,爱情是伟大的,无私的。不能以付出与回报来衡量。

不知看到这里你有没有想起你心中的ta,爱情经不起等待,也经不起挥霍。祝愿每一个人都能在这红尘中寻找到自己魂牵梦萦的伴侣,正如徐志摩的那句回信:“我将于茫茫人海中,寻我唯一灵魂之伴侣” 。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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