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不知道的那些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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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一篇试水。

董卓劫天子西入长安   关羽助曹操刘备急止

“报!吕温候败回城内!”人未到,声先达。探马从殿外狂奔直入城内。

大殿之上,董卓正一手搂着美妇,一手端着美酒,正嬉笑间听闻此报,不觉大惊,遂弃了杯盏踢开美妇怒道:“李傕何在?”

堂下走出一人,高声应道:“末将在!”

董卓指着李傕的鼻子说道:“你速速前往敌军大营,前去游说孙坚。就说:我视十八路诸侯皆为草芥,但惟独他孙坚我最为敬佩。我愿意与他孙坚结为亲家,以免受我灭族之祸。”

李傕领命,出了汉室朝堂,直奔孙坚大营。

而此刻孙坚正引着陈普、黄盖来到袁术寨中,要与袁术讨个说法。

孙坚推开守卫,直入袁术帐中。守卫兵恐,遂拔刀而出,孙坚大怒,大喝一声,两个守兵不觉惊吓,双腿发软竟跪在地上。

袁术见孙坚如此熊虎之姿,不觉惊出一身冷汗。惶惶问道:“不知……孙将军至此何为啊?”

孙坚取下腰间跨刀,猛插于地。这刀鞘是插入土中约有一寸。孙坚微微拔出大刀,正色道:“董卓与我,一向没有什么仇怨。可如今我却至生死为度外,不惧艰险,一马当先。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袁术惶惶而答:“请……请……将军赐教。”

孙坚怒火中烧,瞬间拔出大刀。大刀出鞘,寒光一闪,吓得袁术向后一仰,面若土色。

孙坚把刀往天上一举大怒道:“因为我孙坚上为了国家除逆贼!”

孙坚又把刀指着袁术愤恨道:“下为了你们袁家的私人恩怨!”

袁术被孙坚说中阴险之处,怕故意不发粮的事情已被孙坚察觉,不禁汗如雨下,而孙坚是举着刀刃步步逼近,孙坚大怒,厉声喝道:“可是将军却听信谗言,不发粮草,导致我孙坚败绩,导致我们大军败绩!将军于心何安?”

袁术惶恐不知如何作答,情急之间,猛生一智,仓促大叫道:“哎呀,我被小人进谗,误将军战事,误我联军大事。其心可诛!袁术这就斩杀此人,赔罪将军。将军在上,我袁术无心至此,还请将军明见!”

“哼!”孙坚听罢,把刀掷回鞘内,怒坐一旁。

须臾,已有人从帐下送来进谗者首级,袁术把这首级放到孙坚面前,鞠躬赔罪道:“首级在此,还请孙将军息怒。术才疏学浅,导致今日遭人蛊惑,还请将军责罚。”

黄盖在一旁听到,旋即伸手去抓袁术。孙坚急止,说道:“黄盖,不得无礼。袁家四世三公,如今又是一路诸侯,岂能轮你放肆?”

袁术抬眼瞧见,马上接道:“多谢孙将军宽恕,术已命人摆下酒宴,还请孙将军不计前嫌,与术共饮。”

就在这时,却有人来报孙坚:“关上有一将,乘马来寨中,要见将军。”

孙坚听闻,心中大喜,于是借此事为由,推脱道:“本欲与袁将军共饮,奈何军中突生事端,这酒宴还是下次请将军到我帐中吃罢。”

袁术笑道:“也好,也好。那我派人送送三位吧。”

孙坚转身笑道:“不必了!”

待孙坚走远,袁术望着孙坚的背影,目中含恨,道:“此辱不报,我绝非男儿!”

正此时,孙坚突然转身,目视袁术。袁术大惊,表情僵硬,不知如何是好。孙坚见状,哈哈大笑。领着黄盖、陈普到自家营寨中去了。

方至寨中,程普便问孙坚,道:“方才我见将军盛怒。将军既然已经知道内情,为何不借此杀了袁术?以报祖茂之仇?”

孙坚摇头说道:“不然。我折祖茂,心痛不已。但也不能因此意气用事。袁家四士三公,在朝中威望盛高,说他袁术做此小人之事,谁信?况且袁绍又与袁术是兄弟,袁绍又是诸侯盟主,倘若他自家兄弟出事,他袁绍岂能袖手旁观,这当然是要庇护自家人了。其二,我们新败,军无战心,如果我此时杀了袁术,若十七路诸侯皆攻我等,奈何?”

黄盖在一旁突然喝到:“那就去投了董卓!“

孙坚听闻,猛然捂住黄盖的嘴,环顾四周正色道:“我家历代汉臣,今天下危亡,我当身先士卒,平定天下,岂能失身于贼!”

遂俯身轻语,道:“将军勿要乱言,隔墙有耳。”

黄盖会意,三人行至帐中,孙坚唤来求见之人。问道:“阁下何人?”

此人深鞠一躬,道:“我乃董丞相爱将李傕是也!”

孙坚笑道:“既然是董贼的爱将,又何故来我军中?”

李傕便把董卓教给他说的话,全都说了一遍。可孙坚听完,是勃然大怒,呵斥道:“逆贼!逆贼!董卓大逆无道!颠荡皇室,四海之内皆欲诛之。而我,江东猛虎孙坚,正要夷其九族,以谢天下。而你却劝我与他和亲?他董卓是千古的逆贼,我怎么可能跟这种逆贼结亲!呸!我今天不杀你,你回去速速献关,饶你性命!滚!”

李傕抱头鼠窜,回见董卓。

董卓正令一女子裸身而舞,李傕突入,董卓大惊起身问道:“如何?”

李傕便把孙坚的话又说了一遍,说还不够,还请董卓允许他学一遍。

董卓看罢是怒气冲顶,叫上李傕前去询问李儒。

李儒道:“温候新败,兵无战心。不如丞相领兵回洛阳,迁帝于长安。这样可避其锋芒。现在诸侯军气势正盛,若现在与诸侯相争,逼之越急,各诸侯之间相救越紧。不如避其锋芒,各路诸侯虽然声势浩大,可是也只是虚有其表,其实各怀鬼胎。不久,内必生乱。”

董卓听罢,哈哈大笑。于是连夜聚集文武百官,决议迁都长安。

此时诸侯军攻汜水关愈紧,而董卓又往长安逃去。卓将赵岑见董卓已经丢弃了自己,便献了汜水关,祈求谋一生路。

孙坚驱兵先入,直奔洛阳,却只远远看见火焰冲天,黑烟滚滚,二三百里,荒无人烟。孙坚见此状心中哀思不已,遂发兵救火,令众诸侯可以于荒野上屯驻军马。

随后各路诸侯纷纷入关,见此场景,心中滋味各有不同。

却说这曹操早已是怒发冲冠,带着夏侯惇,夏侯渊直奔中军大营。站在袁绍面前,直言道:“今董卓西去,正可以乘胜追击。本初按兵不动,何也?”

袁绍答道:“诸兵疲困,只怕现在进取徒劳而无功。”

曹操指着营外还未散却的浓烟高声喝到:“董卓!逆贼董卓!焚烧宫室,劫迁天子,四海之内,不知所归。这是天亡董卓之时也,一战而天下定,诸位为何迟疑不进?”

众诸侯皆默然无语。袁绍说:“现在时局未定,不可轻动,恐有诈。”

曹操只气的跳脚大骂,怒道:“竖子不足与谋!不足与谋……不足与谋!”遂拂袖而去。

袁绍在曹操身后轻劝:“阿瞒!阿瞒!”

袁术起身劝道:“算了大哥,他曹操,有经天纬地之才,何须你我出手呢。你我只需看他曹操是否真能得胜而归罢!”

袁绍乃止。此时刘备身后关羽欲出,玄德拦住,以目视之,关羽乃止。

不说这曹操自领兵万余前去追杀董卓,而说这联合军欢宴以毕。关羽从军中大营随刘备而出,闷闷不乐。归至刘备营中,默然无语。张飞问道:“二哥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路上闷闷不乐呢。”

关羽摇头不语,张飞不解,反问玄德,道:“哥哥,二哥这是怎么了,之前还是好好的,怎么从袁绍大营出来就不高兴了。是不是哪个诸侯轻视了我等?你说,我定去他军中大闹一番,给哥哥们解气!”

说罢,张飞是飞身上马,怒发冲冠。

关羽急止,道:“三弟休要胡言!”

张飞翻身下马笑道:“嘿嘿,大哥,二哥说话了。哈哈。”

刘备轻扶张飞的后背,说道:“就你担心你二哥,我做大哥的怎么能毫无察觉呢。只是大营之中人多嘴杂,我不好解你二哥这心头之结。”

张飞喜道:“哥哥知道?哥哥快说。”

刘备环顾四周,领着关羽张飞直至帐中,屏退左右,方道:“二弟可是为那曹孟德之事?”

这一语道中关羽心中忧思,不觉哀叹一声。

张飞不解,道:“二哥,这曹孟德兴兵追董卓,你叹什么气啊。那是好事啊。我看这曹操乃忠义之士,一定能擒拿董卓。到时候,我们在起兵接应,不是挺好嘛。二哥你愁什么。”

关羽哀叹一声,方道:“三弟,你勇虽勇,却不知其人心啊。”

张飞回顾刘备,辩道:“咿,大哥,难道弟弟说的不对么。这二哥怎么还反过来说弟弟呢。”

刘备微微一笑,道:“你二哥是感叹如此忠义之士,行此壮举,却没人跟随啊。”

关羽回顾玄德道:“哥哥明知如此,我欲助他一臂之力,哥哥为何拦我。如今董卓劫天子西迁,焚烧宫殿,海内震动,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人神公愤,那董卓可一战而定。那些诸侯虽握有重兵,却都是酒囊饭袋,他们不出兵也就罢了。可是哥哥,你我可是汉室忠臣,为何你也拒不发兵呢!”

张飞打岔,道:“二哥你说的什么话,你跟大哥都是汉室忠臣,我就不是。那你们做忠臣去吧,我回老家杀猪去了!”

张飞说罢起身,自顾往外走。玄德听完是哈哈大笑,忙起身牵张飞手,入座道:“三弟休要胡言,你我三人桃园结义,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你若弃我等而去,我和你二哥还不得随你回桃源啊。只可惜这建功立业,怕是轮不到你我了。”

张飞赌气,自斟自饮。关羽默然无语,拿杯举在张飞面前,欲与他碰杯而饮。哪知这张飞瞧了一眼,撇过头去,不加理会,自顾自的吃起酒来。

关羽无奈,轻声道:“三弟!三弟!二哥错了,二哥给你赔不是了。你这叫二哥心中难安啊。”

张飞撇过头瞧了关羽一眼,拿起酒盅对关羽道:“那以后可不许在把我撇在一边,只说你跟大哥是忠臣!”

关羽无奈,只得哄好张飞,忙道:“不说,不说。大哥,我,三弟,我们都是汉室忠臣。”

张飞晃了晃脑袋,举杯跟关羽刘备同饮,说道:“这才是我二哥。”

关羽笑,刘备亦笑。刘备牵着张飞的手对关羽道:“二弟可知哥哥我为何拦你?”

关羽把手一拱,道:“某实不知,还请哥哥赐教。”

刘备这才起身,道:“我看那曹操必败而归。”

关羽与张飞两人不解其中之意,皆脱口而出:“为何?”

刘备乃回顾二人,解释道:“这是董卓为了避诸侯军锋芒才行此举。劫天子迁都,避诸侯军之锐气。我们虽有十八路诸侯联军,可这些路诸侯皆如草芥,目光短浅。曹操趁大势而追,此乃忠义。但,倘若敌军半道埋下伏兵,为之奈何!”

关羽道:“那就与他们决一死战,哪怕是以身殉国,也可留得千古芳名!”

刘备听罢,接道:“二弟,现在天下大乱,你我如若此时捐躯能定天下,也是一壮举。可是,倘若天下未定,董贼未诛,我等又皆身首异处,又为之奈何?”

关张二人听到此言,皆默然无语。刘备又道:“非我不顾忠义,奈何现在我们势单力薄,倘若诸侯能与曹操一同追击,我等也能尽绵薄之力啊。”

关羽听后感叹一声,道:“那哥哥就真看着我们大汉天子受奸人挟持么?”

刘备听罢,泪流满面:“我乃汉室宗亲,帝王之后,进不能报国,退不能自保。真是耻存于世啊。”

说罢,刘备是放声大哭。关羽也不禁落泪。张飞见状说道:“哥哥们莫哭,如若那董卓真的杀了汉朝天子,那哥哥你就继承汉室……”

张飞还没说完,刘备惊道:“三弟休要胡言,现如今天子尚在,以后切不可再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话。我觉得十八路诸侯各怀鬼胎,实难成事,我等还是前去公孙瓒处,与他一同商议如何?”

关张道:“愿听哥哥差遣。”

不说玄德领着关羽张飞前去公孙瓒处,但说这曹操领了自家兵马,带着众将是连夜追赶。

夏侯惇随着曹操快马加鞭,不禁问道:“孟德你何故如此着急。”

曹操回道:“再不快些,怕那皇帝是要被董卓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夏侯惇不解,道:“可是这各路诸侯不论军力,钱粮都比我们雄厚,他们都且按兵不动,你又为何操之过急?”

曹操道:“食汉禄,忠汉室。我曹操,何许人也?岂能跟那些酒囊饭袋苟同!”

正言间,曹操遥望前方有一队人马,领头之人正是吕布,吕温候。曹操见吕布,不觉勃然大怒,厉声大喝道:“逆贼!劫持天子,迁徙百姓,将欲何往?”

吕布胯下赤兔马,手握方天画戟,立于军前,大骂曹操,道:“背主懦夫!还敢前来送死?”

夏侯惇不等曹操发话已是一马当先,来与吕布厮杀。吕布大喝一声,挺戟来迎。两边兵刃相撞,火星四射。

吕布大喝道:“来者何人!我温候不杀无名之辈!”

夏侯惇大叫道:“我乃夏侯惇是也!今番前来取汝性命。”

吕布大怒,两人是转着圈儿厮杀。曹操自领兵与吕布军决战,正此时,只听得斜刺里锣鼓喧天,一人领着一彪军马声威大震是冲杀将来。为首一人正是董卓爱将李傕。曹操大惊,急令夏侯渊带军出战。夏侯渊刚出,另外一边又是锣鼓喧天,突然杀出一彪人马,为首大将亦是董卓爱将郭汜。曹操惊慌失措,急令曹仁出马敌郭汜。

三路军马声势浩大,曹操力敌不过,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正此时,吕布一戟打落夏侯惇手中长枪,夏侯惇惊着,拨马而走,飞回阵中。吕布大笑,举过夏侯惇的铁枪挥军掩杀,四下里顿时军威大震,曹操大败,望荣阳而走。

曹操带着零散的人马,行至一荒山脚下,可这天却似乎故意与曹操作对似的,月明如昼。众人皆疲,人困马乏。曹操无奈,本欲就地休息一会儿,哪知曹操刚滚鞍下马,只听得四下里喊声大震,徐荣的伏兵尽出。曹操大惊,慌忙上马,策马奔逃,竟也不分方向,正撞着徐荣。曹操见了,惊出一身冷汗,拨马便走。徐荣张弓搭箭,正中曹操肩膀。曹操带箭逃命。刚过一个小山坡,曹操心头方宽,却突然马失前蹄翻滚下来。曹操还没有明白是什么情况,便有两个士卒把曹操围在当中。曹操再看自己的战马已是被长枪刺穿,血流不止。曹操无路走脱,于是仰天长叹道:“我命休矣!”

正在这时,一个小将飞马而来,砍死两个步兵后,翻身下马,救起曹操。曹操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部将曹洪。曹操叹道:“哎,我死矣,贤弟可速去!”曹洪下马,对曹操道:“公急上马!洪愿步行。”曹操犹豫道:“贼兵若至,弟将奈何?”曹洪正色道:“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公。”曹操这才翻身上马,对曹洪道:“我若再生,皆你功劳!”曹洪脱去甲胄,拖着大刀,跟在马的后面。

行了一阵,曹洪道:“天下将乱。公将如何?”

曹操叹道:“我已尽忠,未可知也。”

就这时,有一条大河挡住了曹操的去路,曹操叹道:“命已至此,不得复活,贤弟可自去!”

曹洪道:“如今天下方乱,平天下者,非公不可。洪虽百死,若能救公,虽死而无憾!”

曹操感怀,于是听曹洪的意见,脱去了铠甲,任由曹洪负着自己渡水。到达彼岸时,曹操忍不住落泪。曹洪劝道:“公莫哭,贼兵追至。”

于是,曹操与曹洪二人带水而走,一直走到第二天早上,才在一个土冈下稍作休息。

曹洪这才问道:“公方才何故落泪?”

曹操摇头长叹道:“汉室倾颓,居心叵测之人独坐高堂聚众颜欢,我等忠义之士却险些身首异处!岂不悲哉?”

曹洪默然无语,半晌方道:“公岂不闻:识时务者为俊杰乎!”

曹操一愣。就此时,喊杀之声又至,原来是徐荣引兵来追。曹操大叫道:“天下岂不容我曹孟德!竟远追至此!”

正慌急间,只见夏侯惇、夏侯渊引数十骑飞至。夏侯惇大喝道:“徐荣休伤我主!”

徐荣拿大刀指着夏侯惇,远远就笑道:“败军之将,安敢复来?”

夏侯惇大怒,举刀来战。交马数合,夏侯惇一刀把徐荣斩于马下,群龙无首,敌军自退。曹操见夏侯惇、夏侯渊大喜,忙飞奔前来,大笑道:“元让!妙才!元让!妙才!”

夏侯惇与夏侯渊见到曹操,也是悲喜交加,拍马而来。夏侯渊道:“哥哥留步,我等马快!”

曹操止步,须臾,二人已是行至曹操面前。二人翻身下马,夏侯渊上前抱住曹操,上下托举,好不愉快。

曹操哈哈大笑,道:“妙才、元让,你们快放我下来。我们现在应找一处地方藏起来,不宜在此处暴露。”

二人觉得曹操说的对,于是放下曹操,把徐荣的马牵来给曹操骑上。曹操等人便往河内行去。中途,曹操饿的实在不行,就与他们一同做饭,黑烟升起,曹操吃过野味,方才叹了一口气,便哈哈大笑起来。

把众人吓的一愣。夏侯惇道:“孟德,你笑什么?”

曹操指着苍天,道:“我笑那董卓不把我赶尽杀绝,智谋不过如此。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让这种人存活于世,以免成为我一统天下的阻碍。哈哈,我看呐,这董卓也终究没有远见,其能力也就是一方诸侯罢了,不足为惧!”

正言见,树林深处鸟兽腾飞。曹操与夏侯惇等人面面相觑。曹洪忙道:“哎呀,不好。”于是急忙把柴火扑灭,又拿起石子把浓烟盖住。曹操大惊,匍匐在地,自思道:“难道是我看错了这董卓?”

众人正紧张间,远处行来一彪人马,曹操定睛一看,原来为首之人正是自己的部将曹仁。于是曹操哈哈大笑,忙叫众人起来,对曹仁大呼道:“前面之人,莫非是曹孟德的大将曹子孝乎?”

曹仁听见声音,举头一看,正是曹操。于是急忙快马加鞭,到曹操面前滚鞍下马道:“主公,子孝来迟了,还请主公降罪。”

曹操搀起曹仁道:“嘿嘿,我乃败军之主,错皆在我,怎么在你呢。是我一意孤行让你们狼狈至此,这都是我的过错,与众将军无关。”

众人听罢,深受感触。

忽然间,夏侯惇道:“可是孟德,今朝我等险些身首异处。可并非只是为了汉室,更是为了你曹操啊。”

曹操默然无语。夏侯渊复道:“我哥哥说的对啊,孟德兄。你已经两次救汉,此等大义天下诸侯,绝无二人。可是你又得到了什么呢?两次险些丧命。”

曹操看着零散的人马,大家皆回头土脸,还有一些还带着伤痕。曹操心中隐隐作痛,道:“此事且容再议,当今之计,逃命要紧。”

众人乃止,可心有不悦。曹操瞥见,竟亦不作声。

就这时,又有百来人从侧方行来,为首二人乃是李典、乐进。二人见了曹操,远远就高呼“主公”,飞马而来。

曹操又复得二将,众人悲喜交加往河内走去。

次日清晨,曹操已经走到诸侯军大营前,袁绍等人已在门前等候。

曹操带着五百人马,灰头土脸的站在盟军大营前。袁术哈哈大笑道:“孟德兄自认为自己智谋无双,可是今日如何狼狈至此啊?”

曹操看了袁术一眼,冷哼一声,不作答复。

袁术见状,哈哈大笑,道:“还是我们袁盟主的决断正确啊!哈哈哈。”

袁绍摸了摸胡子,道:“孟德新败,有伤我诸侯军锐气,现在让我等为孟德公洗尘,也好洗一洗他身上的晦气。”

夏侯惇暴怒,两眼圆睁,却也有气而无力。

曹操对夏侯惇摆了摆手,道:“元让,那是袁盟主,你饿了两天,都已经眼花了。”

夏侯惇会意,给袁绍鞠了一躬,退回阵内。

这时袁术又凑过来,围着曹操转了几圈,突然哈哈大笑道:“孟德兄,你那口西凉大宛马呢?”

曹操也直言不讳道:“死了!”

袁术眼中露有骄色,道:“哦?怎么死的?”

曹操淡淡的看了袁术一眼,又看了看各路诸侯,道:“莫非各位此番前来,就是为了笑话我曹某人?我曹某人新败,各位身为同朝汉臣,非但不与我等同悲,却对我等冷讥热讽。非但不体恤死去的士卒,却还对我等落井下石。现在天子还在董卓手里,尔等却还不思进取!如若这般,某自当告退!”

曹操说完这段话,是转身要走。袁绍喝住袁术,前去拦住曹操道:“孟德切勿动怒,我早已备好酒菜为你接风洗尘,况且贤弟新败,国家安危大事,还当从长计议。”

曹操乃止。袁绍执其手,同入中军大营。

席上,曹操见各路诸侯都在,却独不见孙坚,不禁问道:“今各路诸侯都在,为何独不见文台?”

此话一出,席间哑然。只听袁术阴阳怪气的说道:“他啊,私自藏匿了传国玉玺,逃到江东去了!”

曹操惊着,忙道:“莫非是天子手中的传国玉玺?”

袁术道:“正是此物。不想那孙坚见利弃义,私自藏匿此物。”

曹操忙道:“此时关系甚大,切不可血口喷人!”

袁绍听着,不悦道:“孟德以为孙坚何如人!他帐下一卒,与我同乡。自觉我等兴兵讨逆,他孙坚却存有私心,心术不正,于是便弃暗投明前来告诉我。只可惜,他孙坚拒不承认。”

袁术听到这里冷笑一声道:“只想那孙坚,现在只怕是命丧黄泉了吧?”

众诸侯皆惊,不禁道:“袁公路何出此言啊?”

袁术笑道:“我早就以我大哥的名义,作书一封给了荆州的刘表,令他截而击之。这荆州乃是孙坚回师的必经之路。刘景升乃汉室宗亲,必能与孙坚战个鱼死网破!”

众人皆称赞袁术妙计,唯有曹操默然无语,自思道:“我带着本部军马前去与董贼决一死战,他们未曾想来援我,却在这里勾心斗角。哎……这乱的不是天下,而是人心啊!”

想罢,曹操借着自己新败劳累为由,先行辞出。

而曹操这次的败北,却不然而然的增加了另一个人的光环,而这个人正是刘备。

且说席宴散去,刘关长三人从中军大营出来。张飞止不住沿路夸赞玄德高见,关羽也不得不服。刘备却面无神色,轻轻左顾,又悄悄右看。一路上不动声色,直到归置中军大营,才对张飞说道:“三弟,此事切不可沾沾自喜,天下间能人众多。我等爵位低危,尚不是争雄之时,切勿宣扬。”

张飞听罢却疑惑不解,回顾关羽说道:“嘿,二哥,大哥这神机妙算本来是好事啊,大哥为什么还叫我不要喧张。这这这,这样别人怎么能知道我们大哥的厉害呢!”

关羽亦不知所以,却说道:“三弟,我本对大哥的猜测半信半疑,可现在我深服大哥高见,岂不闻‘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我等奉命行事便可。”

张飞想了想,对刘备道:“既然这样,我等以后大事皆听大哥差遣。小事,哥哥与我等一起斟酌,如何?”

刘备哈哈大笑,赞道:“三弟真性情!”又回顾关羽道:“二弟呀。三弟可真是我们的开心果啊!”

关羽听罢,手屡胡须,凤眼微眯,笑道:“大哥所言极是啊。”

张飞听罢,把手一摆道:“哥哥们不可这样,小弟好生臊得。但这曹操新败而归,已被哥哥言中了,现如今哥哥又当如何啊?”

玄德道:“前者,我等前去公孙瓒处,瓒说暂且静观其变。现如今,曹操新败,各诸侯不思进取,如同草芥。我等应该再去公孙瓒处,与瓒同行。”

关羽道:“可是哥哥为何不私自去了,却偏要与公孙瓒同行?我等原本为伸张正义,单枪匹马而来。现如今大义不得,也应当单枪匹马而去。”

刘备轻抚关羽后背说道:“二弟,且听我跟你分析。”

刘备抚摸着关羽的后背,又拉着张飞坐下,缓缓说道:“二弟,三弟。我乃汉室宗亲,帝室之胄,所以来则要来的有名,去也要去的规矩。天下将乱,豪杰并起,汉室倾颓,自从光武中兴以来,已传位二百于载。如今天下方乱,各路诸侯心怀鬼胎,我等若不辞而别如何?名不正,言不顺,就如同荒山之草莽,黄巾之乱贼!还能做出甚么大事?!现如今朝廷倾微,公孙瓒乃朝廷命官,我等随他同去也就是名正言顺。我等便是汉臣。此乃第一。第二,我与瓒本是同窗,瓒又年长我一些,我以兄之礼待他,他也视我如弟,相比其他诸侯,定不亏待我。此乃第二。第三,公孙瓒乃重情重义之人,他有一事,你们不知,日后我会说给你们听。我等亦是当今义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此时与公孙瓒一同离去,才是上策。”

二人听罢,更是信服刘备,便一起同刘备来到公孙瓒营处。公孙瓒请三人入内。刘备叫关张二人施礼。几人礼毕之后,公孙瓒请玄德三人入座,问玄德道:“如今夜深,贤弟为何而来?”

刘备答道:“承蒙伯珪兄不弃,小弟特来告辞。”

公孙瓒听后,疑惑不解,忙道:“贤弟这是为何?我等一同前来伸张大义,现如今大义未成,为何身退?”

刘备乃叹气道:“伯珪兄当真觉得身在此处有大义可言?”

公孙瓒听后,给几人各舀了一盏水酒,道:“前者,曹操自带本部军马前去追杀董卓。贤弟曾因此而来我帐下,与我共议,认为袁绍无能,难持大事。今日所见,确如贤弟所言,我亦知道这袁绍无能为也。只可惜我等为大义而来,不曾报国,却要身退,心有不甘啊。”

关羽、张飞入座后只是吃酒,未有半句言语。

刘备道:“伯珪兄此言差矣。当今存亡之际,伯珪兄岂能不知呢?”

公孙瓒默然无语,玄德道:“现如今,天子被董卓西劫,四海之内动荡不安,此等危急存亡之秋也。可各路诸成日大张旗鼓,饮酒作乐,而不思进取……”

玄德把声音压低了些,偷偷的凑到公孙瓒的耳畔,说道:“那是各怀异心啊!”

公孙瓒听罢,微微一怔,手撵胡须若有所思。

玄德见状又道:“以弟之愚见,当先拔寨北归,自养士卒,稳修内政。若天下有变,兄进可以荡贼军,退可以保基业,此乃万全之策。”

公孙瓒听罢犹豫不决,道:“可是我等大义未成……”

玄德听罢,起身施礼道:“那如此,兄可自领兵在此,我便领着我两个弟弟先行辞行。”

说罢,刘备是起身要走,公孙瓒见状忙起身拦住,道:“弟勿急行,明日与我一同前去袁绍处辞行。你我一同前来,当一同离去!”

刘备领着关张二人拜谢而归。

却说这曹操,回了中军大营是怒发冲冠,踢翻了桌案,愤愤不平。大怒道:“他袁术是何人?奸猾小人!我率着自己的兵马前去救驾,他们却在这里勾心斗角。我把我的命,你们的命,那些兵卒的命,全部都献给了天下!献给了朝廷!献给了忠义!可是他们!他们却在这里勾心斗角!”

曹操慷慨激昂,众将听罢,亦是愤愤不平。

曹洪怒道:“明公!我等追随明公,为国为民,可是这汉朝的天下,已是破碎难缝啦!”

众将听罢,亦是其声附和,曹操盛怒闷坐,却也不发一言。

曹洪又道:“明公且忘了许劭曾说的话了么?明公乃当今‘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现如今天下以乱,何来治世之说!请明公明见!”

一席话道破曹操心中阴霾。曹操茅塞顿开,顿时腾然而起,大叫道:“非贤弟之言,我险入歧途!操已有良策,明日便前去辞归!汝等可各自回帐,明日定给众将军一个回复。”

众将听罢,皆辞别而归。有道是:

汉室将亡天地崩,曹操忠义取针缝。

奈何天下人心乱,子廉一语破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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