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老孙每天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看一眼熟睡中的儿子。儿子睡的很安祥,老孙一脸的幸福。老婆有时会醒来,然后翻个身再睡过去,有时会睡的很死。老孙拍拍胖胖的老婆,一脸的幸福。
老孙离过婚,好像两个老婆都是处女。老孙很幸福。
老孙的同事比他小了十几岁,新来的保安竟然把他们当成了一个人,问老孙:“你不是刚进厂吗?我没看见你出去。”老孙嘿嘿直笑,一脸的幸福。
厂里的工人在闹事,要求返还以前的集资款,厂里没钱,所以没法还。老孙每天去厂办去一趟,看厂长被工人围在会议室谩骂。老孙转一圈就走,一边走一边嘿嘿直笑。老孙想:烤羊肉串呢!咱看热闹。老孙一脸的幸福。
老孙在第一次结婚前有过艳遇。大年初二,他下班骑摩托车回家,一个女孩在路边伸手拦住了他,要老孙载她一程。老孙感觉女孩总往他身上靠,老孙知道有门了,在一片小树林里与女孩苟合了。这种艳遇何止万分之一。老孙开过一间杂货铺,在他离婚时,他的邻居,一个十八岁的女孩每晚必到,来了不走,走也磨磨蹭蹭的,老孙把人家给办了,就在与前妻睡过的床上。女孩的出现,让老孙度过离婚时那些寂寞痛苦无奈的夜晚。老孙一想起来就一脸的幸福。
老孙的儿子得之不易,是离婚换来的结果。老孙的儿子挺懒的,比较赖床,老是窝在床上看动画片。老孙的小侄子比老孙的儿子小,每天都早起,起床后都要跑到老孙家与老孙的儿子玩。可老孙的儿子挺武的,对弟弟说:“别烦我,要不我揍你啊!”老孙很看不惯。
还有一件事让老孙耿耿于怀。一个要饭的在老孙家门口,既不要吃的也不要钱,跟老孙要烟抽。老孙掏出一根并为他点上了,那个五十多岁的乞丐说:“大爷,把剩下的烟都给我吧!”老孙一看,一盒烟才抽了两根呢!舍不得。乞丐跪下了。老孙有些慌。老孙的儿子指着乞丐对老孙说:“揍他。”
老孙经常喃喃自语:“我儿子怎么这么横呢?怎么不像我呢?”
2
老孙以前是个技术工人,而且是熟练工,工资很高的,现在两个月的工资才顶以前一个月的。因为离婚再结婚,因为休养生息要儿子,所以老是请假,厂里就把老孙调到现在又苦又累又脏的工作岗位上来了。可老孙认为是赚了,得了儿子了。
老孙现在的老婆在做那事时那里总是很温润的,床也叫的很好。他们的初夜,老孙在激动之余,竟然喊了一声:“郑倩。”他老婆愣了一下,伸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老孙捂着火辣辣的腮帮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郑倩是老孙的前妻。
郑倩不能生育,还有点性冷淡,老孙在上面汗流浃背的努力,郑倩在下面却没有什么反应。还总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老孙对离婚后的郑倩很关心的,老孙听说她又离婚了。老孙很想见上她一面,了解一下她目前的生活,可老孙做不到。
他跟郑倩睡过的床被扔在一处角落里,等老婆出门后,老孙会上去坐一坐。小小的院落里充满了儿子的欢声笑语和老婆胖胖的身影,哪里还有郑倩的容身之所啊!哪个角落还藏着郑倩的巧笑焉然和她轻快俏皮的脚步声?
老孙曾经跟郑倩在离厂不远的地方租民房住的,单位的住房很紧张,双职工都不够住。有一天老孙白班倒夜班。白班下午四点下班,当天晚上十二点再上班,这叫倒夜班。中间的空隙大家总是相约一起喝酒的,这一天他们相约到老孙家去玩。
郑倩没有工作,平日时在家里忙家务,一个人的日子总是很长很长。老孙把把同事到家里玩的消息告诉郑情,她竟然兴奋的一夜没有合眼,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去采购鸡鸭鱼肉。郑倩一向心灵手巧,做菜更是花样百出,而且每道菜还别出心裁的起了名字。比如她做了个豆腐,把生豆腐切成块摆在盘子里,是路;有几根葱是桥:面酱蜿蜒成水的样子,算是小桥流水。郑倩美名其曰忆江南。老孙的十几个同事当时就傻了眼,这哪里是菜,分明是一桌工艺品。一群大老粗,平日里吞糠咽饭,添饱肚子就拉到,哪里见识过这种阵势,竟无一人去动一筷子。
老孙的心里幸福的几乎要冒泡了。那道忆江南,其实是恢复了老孙与郑倩初次相会的场景,这不足外人道也的喜悦让老孙兴奋的手舞足蹈。郑倩落落大方的与大家一起划拳唱卡拉ok。郑倩的妙语连珠诗情画意让整场酒宴热闹欢洽的不得了。喝完酒,郑倩情手脚麻了利的收拾完餐桌,又与大家玩起了扑克牌。
一场小小的酒宴让大家明白了郑倩的才女之名得来非虚。老孙的自豪更是益于言表。
老孙当时租住的房子让郑倩收拾的整洁温馨,卧室里的小饰品和郑情自己动手制作的小工艺品,更显出她的兰心慧质。她的皮肤像牛奶一样白,闪着瓷一样的光泽,丽质天生再加上她才女般不凡的气质,不由得让在场次的几个年轻人垂涎三尺。工人的表达向来是赤裸裸的。有人说:“郑倩,你跟老孙简直是屈了,亏大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有人说:“你现在跟我,我也要你。”有人说:“要是你跟了我,煎个鸡蛋,你吃鸡蛋,我用煎饼擦锅都成。”
郑倩笑了说:“你们几个小家伙,懂的什么呀!我至于你们争的争抢的抢的吗?我这辈子就跟定你们孙哥了!”
她的话引来别人一阵的起哄。
郑倩的名字从那一夜之后就在厂里传开了。那些未婚的青工也不论老孙在不在家,有事没事就往他家里跑。那些些日子老孙班都上的心不在焉,害怕戴绿帽子的担忧更是让他心惊肉跳。现在的老婆是个地道的柴火妞,碗筷不刷,有时连地也不扫。可她为老孙生了个儿子,而且两人的性生活和谐的如鱼得水。即使同事不远千里的来上一趟,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遗憾之于,老孙还是满意目前的幸福生活的。
3
郑倩既然是才女,当然爱看书。离婚后,郑倩留下的那些书,让老孙的老婆送人的送人生火的生火,基本上没留下什么。还有一本日记本,被老孙藏在了与郑倩共同睡过的席梦思床下。老孙清楚,老婆是知道的。在这个问题上,老婆没有赶尽杀绝不依不饶,他心里很感激。
下面是郑倩在日记里写的一篇短篇小说:
秋意渐浓,凉意已深,萧瑟的秋风吹着枯干的杨树叶晔晔做响。她走在厂里的人行道上,一抬头,就能看见自己刚出的墙报。墙报上是一笔很娟秀的粉笔字,再配上她匠心独具的图案,漂亮的简直要命。
每次出墙报,他都很用心,就象在经营自己的事业。所以年年厂里评她为先进宣传员,除了物质奖励,更重要的是的,那是一份荣誉。那种荣誉不能用金钱或物质来衡量的,那是一种展示,一种骄傲。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是临时工。
在厂里,临时工与正式工之间是泾渭分明的。别说是办公室,就是技术工人,临时工也不能干的。她干的那份工作,当然是让人瞧不起的又脏又累的活。
有时候她觉的很冤,那种寄人篱下的自卑如影随形挥之不去。难道就因为自己命不好,没有生在干部家庭或是城市里吗?她唯一自傲的就是自己的才学了。怀才不遇的她,经常郁郁寡欢。
最近,她发现有一双眼睛经常围着她转。她走到厂办大院时,故意放慢了脚步。厂办门口摆满了一盆又一盆的月季和菊花。低下身来,轻手触摸一朵盛开的娇艳欲滴的月季花,她撅起小巧的鼻子,充满深情的噢了一下。那花香立时让让她身心舒展。
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这破花有什么好看的,改天我送你几朵玫瑰。”声音很年轻,充满了磁性,带着一点玩世不恭的潇洒。她不用拍头也知道,他是厂长的大公子,这个厂里的办公室副主任,一个有着美好前途的年轻干部。他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都快三十岁了,还没有结婚。
她依然在看花,说:“这种季节,哪里会有玫瑰。”他也蹲了下来,眼眼看着花说:“当然有,如果你想要,大年三十的的晚上,我都能送你。”
他把眼睛从花上移开,定定的看着她,摇摇头说:“真是人比花娇艳啊!”这种露骨的表达,让她她脸频绯红,他更加得意了,说:“厂里那些人真是瞎了眼了,有你在这里,还摆些什么花呀草的。”她说:“再美的花,如果没有人欣赏,还不如凋谢了呢!我是在替这些了花可惜呢!”
进出厂里的人络绎不绝,他们一边走一边看着一对看花的南女。郎才女貌,也是两盆花啊！
她是结过婚的,可她不在乎,一个不理解她不欣赏她的丈夫,还算是个丈夫吗?
老孙看到这里,就看不下去了。这篇小说后面写的他几乎能倒背如流了。
老孙是在郑情写完这篇小说之后搬的家,搬回了老家,就是现在住的地方。郑倩很有经商的头脑,他们家前面是一间学校,郑倩开了一家小小的杂货铺,专卖学生吃的用的东西。在郑倩的经营下,越做越红火,夏季,单单卖雪糕汽水,一个月也能赚上个一两干元钱的。在笼络人心方面,郑倩很有一套。那些小学生,即使不听家长的话,老师很随便的一句话,也会当圣旨的。那些学生,都称郑倩为老师的。调皮一些的学生,就叫老孙是猴子,当然只是在郑倩面前这么叫的。郑倩每次听到学生称自己的丈夫为猴子时,从不生气,只是笑吟吟的,好像她与学生们之间有了某种默契。郑情出去进货的时候,学生们都不理会老孙,本来想买的东西都不买了。老孙很看的开,索性当起了甩手掌柜,对小店的经营基本上是不闻不问,踏踏踏实实的做自己的工人,小店一个月到底能有多少收入,他也是知之不详。
在老孙提出离婚的一个夜晚,郑倩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金银细软,大件的东西,像彩电冰箱之类的,连碰都没碰一下。真是精明啊!老孙本来就对家里的财务状况不清楚,即使打起离婚官司,法庭要分财产的时候,老孙也拿不出证据的,而彩电冰箱,是要当做共同财产来平分的。
老孙也是留了一手的,把郑倩的书信和日记带到厂里藏了起来。在老孙那个时候,离婚是很难办的,拖上个三年五年也是有的。
郑倩一向以聪明自诩的,她甚至把天下的男人都看成了傻子,尤其是老孙,昏头都昏的不行了。可在离婚这件事上,她到底输了一着。她离婚后才想明白了,老孙让她拿走钱是故意放了她一马,因为在老孙提出离婚时,老孙已经在别的姑娘的肚子里种上自己的种了。所以老孙不在乎钱,只要能尽快离婚婚。
老孙不仅保留了郑情的日记,更保留了自己对郑倩绵绵不绝的思恋。
4
上三八班的工人,吃饭时也不能停产的,工人就轮流吃饭。每到吃饭的时候,郑情总是要给老孙送饭的,那时他们还在租房子住。她做的饭菜总是比别的工人老婆做的好的多。老孙喜欢吃水饺,郑倩就变着花样包各种馅的水饺。每次送饭,她总是多送,要别的工人也尝尝她的手艺。工人吃过之后,赞不绝口,甚至怂恿她开一家水饺馆。有的工人老婆把郑倩请到家里,让郑情教她们们调水饺馅。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郑倩贤妻的美名在厂里的宿舍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郑情给老孙送饭的时候,每次都精心打扮了的。她先把饭菜匀给老孙的同事,然后再好吃。”老孙心里明白,她这是做样子给别人看呢,让同事美慕他们夫妻之间的恩爱的夹起一口菜送到老孙的口里:老孙每次都很配合,一边吃,嘴里还会含糊不清的说:“好。老孙是在一个夜晚下定决心离婚的。那天是中班,晚上十二点下的班。老孙披星戴月的赶回家之后,已是凌晨一点钟了。郑倩没有在家,而卧室的床上竟然躺着一对男女。女的他是认识的,郑倩的结拜干姐。干姐跟丈夫来过多次,可那个男的,老孙不认识。
干姐穿好衣服,落落大方的跟老孙打招呼。那个男人没有理会老孙,自己拿出烟来抽让都没让老孙。老孙明白,他们是在自己家里偷情呢。
老孙也拿出烟来抽,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郑情的干姐对老孙说,他们只会打搅一夜,明天一大早就会走,只好委屈老孙自己找地方睡觉了。至于郑倩,她老早就走了。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
老孙很是想不通郑倩次举是何剧心,把他们安排在旅馆不就完了吗,竟然让他们在自己家里偷情。
凌晨一点的夜晚,静的让人心里发慌。老孙家里的门却被人敲响了。静夜里的敲门声不急不缓,胸有成竹的样子。老孙觉的每一敲门都敲在自己心口上了,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几声犬吠更把夜渲染的恐怖阴森。老孙没有开门,从门缝里望出去,一辆桑塔那停在门口,雪亮的灯光像两把利箭穿过老孙的身体,他吓的灵魂出窍。他们是来捉奸的。老孙知道,自己也脱不了干系的。可门外没人,估计那人躲在了一旁,只等老孙开门了。
老孙急忙返回客厅,把刚才的情况说给那对等消息的男女听。干姐当时就慌了,那个男的却镇定自若,说:“该来的,终究会来的。”此时汽车的喇叭声一声急似一声的响起,凄厉的声音让人心惊肉跳。郑倩的干姐一遍一遍的问那个男的怎么办怎么办!老孙说:“你们赶快走,从后门走。出了后门也别住旅馆,也不要走公路,从小道走。”此时的老孙,头脑反而异常的清醒。干姐走出后门又转回头来对老孙说:“郑倩这是在害你呢!我们两个的行踪也只有她知道。郑倩啊郑倩!你害了我你有什么好处。”
送走那对男女,老孙先拿起电话,他没有报警,远水解不了近渴。他把电话打给了邻居。邻居早就被敲门声和汽车声吵醒了。当几个精壮汉子手持木棍铁锹出现在老孙家门口时,那辆桑塔那点着火,颤颤微微的走掉了。
据老孙分析,郑倩这么做只是想吓呼吓吓他的。她想让老孙明白,她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神通广大着呢!你是孙猴子,我就是如来佛。
郑倩这么做的原因有两条。在他们租住民房时,郑倩一直想通过各种关系,活动进老孙的厂子,可没办成。关键是老孙没有答应,他怕郑倩会红杏出墙。在他们们搬回老家一年之后,他们们共同去医院做了检查。他们结婚三年多了,却一直没有孩子。问题是出在郑倩身上的。她绝育。老孙很失望。医生劝老孙抱一个孩子养。
对这样一个结果,郑倩很不甘心。她一向心高气傲,自己才学满腹,嫁了这样一个丈夫倒也罢了,却偏偏绝育。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郑倩把怨气都撒到老孙身上了。所以才设了这样一个局,来吓吓老孙的。
老孙心想:明明是你自己有问题,却把罪过推到我身上,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平日里风花雪月浪漫温情的女人,怎么这么歹毒呢?
老孙在惶恐之下一夜末眠,他对自己说:“离婚,一定要离婚。”
他制定一份很详细的计划,先请律师,再找郑倩红杏出墙的证据,然后是下一个老婆
的目标。三件事一起做,一个都不能耽误。连轴转的老孙，焕发出异样的光彩。
5
在法庭上,由老孙的辩护律师做为证据念了郑倩的日记。老孙说:“我实在不想念,感情上接受不了。我们感情那么好,她却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我接受不了。”
郑倩自视甚高,她认为对付老孙这种人,她根本用不着请律师。所以郑倩是自我辩护。郑倩听完老孙的话说:“既然是恩爱夫妻,那还离什么婚呀!我们回家好好过日子吧!至于日记,那不过是我写的一篇小说。你也知道,我平时喜欢写些小文章的。”
法官是个胖胖的中年人,他也认为,这样一篇文章,不能来确认事实的。他不予采纳。
老孙又出示了第二份证据。这份证据明白无误证明了日记里男主角是确实存在的。这是老孙花费很多的心血才搞到的。
法官的态度模棱两可。郑倩矢口否认。
老孙又拿出了一份有三十多个人签字并按了手印的证明材料。材料上说的是那一夜的桑塔那事件。老孙把那一夜的事件说成了是副主任知道奷情暴露,是去威胁报复的。老孙隐去了郑情干姐偷情的事。老孙还请来几个不同姓的村民,来证明材料的准确和真实。
这一下真的把郑倩逼到了绝路上,她立刻脸色苍白,沉默不语。任凭法官一声比一声严厉的问她:“是这么回事吗?是这么回事吗?”其实那那一夜，郑情一直在车上,可她却不敢讲出来。说出真相来,法官会相信吗?会怎么看她呢?她此时才明白了什么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老孙离婚的第二个理由是郑情不能生育。老孙说:“老百姓能盼点什么?有个知冷知热的老婆,有个听话上进的孩子嘛!可郑倩都不能做到。所以我坚决要求离婚,希望法庭准许。说起那个副主任,确有其人的,他对郑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根本没有与她接触过。郑倩那么写,纯属巧合。后来老孙向他道歉,说是败坏了他的名声。同时,老孙也很真诚的谢了他。副主任不以为然,他说:“能帮上忙的,我义不容辞。至于道歉嘛!我看看不必了。我的风流债多了,也不在乎这一点。”副主任的意思老孙是明白的,老孙不过是在他的风流帐上锦上添花的增加了一笔罢了。或许还会成为他以后炫耀的资本呢!
此时法庭已经同意了老孙的离婚请求,问问郑情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她脸上堆起一种很真诚的笑,对老孙说:“咱不离婚成吗!至于孩子,我们可以抱一个来养的,你应该学学周恩来嘛!”她商量的语气近乎撒娇。她眉目生花口舌生情,让法官都有写同情了。
老孙有些烦了,她几乎是在哄孩子。老孙当然不同意。
郑情无奈,只好同意离婚。剩下的事情,就是财产的分割了。
老孙对法庭说郑倩拿走了三万块钱,可老孙没有证据。于是法庭就要把老孙家里的东西当做共同财产来平分的。老孙很大度的要把东西归郑倩,老孙说:“一个女人离婚也不容易,东西我不要了。我还可以挣的。”
郑情也不要,她要把东西打成价,然后让老孙给她一半的钱。她出的价,家电还有家具总共是一万四千元。她说:“我吃点亏,让老孙给六千元就行了。”
老孙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摇摇头说:“你算了一笔糊涂帐啊!东西用过了就不值钱了。我
还是那个态度,我,不要了。”
法官在一一核实了家具的实际价格之后,很生气,像他们买的东西,新的不过一万多块钱嘛。法官对郑倩说:“要不这样吧,东西你全拉走,你给老孙六千元钱。”郑倩连忙很委屈的说:“我一个女人,我能怎么办呢!东西我也不要,就让法庭打个价吧,我听法庭的。”
法官出的价是三千,他先问郑倩同意吗,郑情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法官对她说:“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你要说话。”郑倩说:“我同意。”老孙却对那三万块钱念念不忘,表示不同意。法官说:“你真的不同意吗?那好,离婚证我是不会发给你的,你就慢慢的拖下去吧。”
老孙也无心恋战,表示了同意。一场离婚大战,偃旗息鼓。
6
老孙在离婚的时候，怕郑倩做出什么不安理智的事来，就从社会上雇用三个打手当保镖，其中一个叫六子，与老孙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两人就拜了把子，成了干兄弟。后来小六子发了一笔财，于是夜夜笙歌，每次都要把老孙拉上。于是老孙的幸福生活又增加了一项新的内容，喝花酒。
老孙与六子来到他们常去的家酒店，六子要小姐，并说“我不要的，我这位兄弟要。”老孙只闷头吃菜，并不言语。以前都是这个样子，老孙与小姐找个地方云雨一番，再回来喝酒。老板却说有两个小蛆被别人借走了，还有一个回家未归。六子说：“你怕我没钱啊！去借啊！别人借你的你不会借别人的吗”老板就去打电话。老孙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就有些尿急，去厕所回来，房间里背对着他坐着一个小女子，看身形很眼熟。说话的声音更是让老孙心惊肉跳。老孙想难道是郑倩。老孙连忙去问酒店的老板打听。老板说：“她真名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她说她叫郑怡，大家都叫她小郑的。才出道不久，年龄是大了一些，可长的漂亮，又会说话，在这一带很出名的。她只陪酒不卖身，不是你们，我还不叫她来呢！看来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好好的一个人，要不然做这个吗？可惜!老孙能够肯定她就是郑倩。老孙心情暗淡，他对老板说:“你跟六子说找不舒服，我先走了。”
老孙在离婚后的段日子型，迷上了看小说，他看过一部《多情剑客无情剑》的书，对武林第一美女后来做妓的事很想不通，认为古龙在瞎编。他现在虽然不理解，可他相信了。
老孙从此不再与六子喝花酒，
老孙在自己的幸福生活里体会到 一点苦涩。六子常买了酒到老孙家去喝。两人常常相对坐无言。
老孙在离婚的时候，心情沉闷，就到一家经常去的店里理发。理发师是个中年美妇，手艺不错，对老孙也很好。当她知道了老孙正在离婚时，很不以为然，说：“好女人多的是呢”
理完发她要为老孙按摩，老孙说：“我沒带那么多钱，”她说：“傻小子，我又不要你的钱，只要你能经常来玩，我就很高兴了。’’她说着，手却很不老实的摸到了老孙的下身。老孙当时就憋的难受。她对老孙说：“我丈夫不在家，我们到后边玩玩去？”老孙知道她丈夫是个大腹便便的胖子，他估计他们夫妻生活不和谐，老孙就答应了。
老孙虽然也有过艳遇， 可那些都是些不懂风情的小姑娘，经验丰富的中年妇女他第一次遇到，老孙第一次领略了女人的风情万种风月无边。她也很满足，对老孙说；“我以前听说你与郑情没有孩子，还以为是你不行呢，原来你真的很厉害。”
老孙与郑倩没有达到这种水乳交融如鱼得水的欢洽境界，老孙作为男人的自信一下字雄壮起来，老孙问她：“为何以前与郑倩从来没有这样昵？郑偖倩还不如你的十分之一！”她抚摸着老孙的头发，笑了说：“有许多女人，跟什么人都行，都能达到高潮，这是女人的天性。可有些女人非得要跟她喜欢的人在一起时，才会放得开。”
老孙沉默了，他想：郑倩有没有爱过我呢？她跟别人做会成功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