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写paper还是会生硬引用系列#
作词人黄沾在他著名的博士论文《粤语流行曲的发展与兴衰:香港流行音乐研究(1949-1997)》得出了令人感伤的结论,「粤语流行曲在历史的洪流中已失去了影响力,整个本土流行文化正渐渐消失[1]」。黄沾的悲观主要是基于唱片发行的衰落以及香港以外的音乐势力的影响。然而冯应谦在《传媒科技与香港粤语流行曲的演变》一文中质疑了黄沾的悲观结论,提出「传媒科技不但没有杀死本土音乐,反而扩大了音乐的受众群[2]」。
互联网作为利基(niche)时代的传播利器,也是冯应谦探讨的最为重要的传媒科技,诚然为香港本土音乐带来了新图景,在网络传播的契机下,由作词人阿P和主唱Nicole组成的独立乐队My Little Airport(以下简称MLA)无疑是香港乐坛一个成功的典范。MLA的音乐作品都是通过网络分享传播的,阿P曾说,「现在Youtube好像我的派歌电台,网民一click就可以免费听到[3]」,在这样一种非主流的音乐运作之下,MLA还是收获了不小的知名度。MLA在2014年推出的专辑《适婚的年龄》,不仅实体专辑大卖,在香港iTunes付费音乐下载排行榜上也一度登顶[4]。
MLA的音乐颇受欢迎,尤其是受到香港青年的喜爱,这一方面是因为在之间网络传播愈加便利,另一方面乃是因为MLA的歌曲多关注香港本地人的日常生活,对香港的街头巷角信手拈来,对生活中平凡过客赋予深情,对社会的阴暗不公不吐不快,说到底,MLA的音乐满满都是对香港的爱,MLA用音乐建构了一个属于「MLA」们的新香港。
MLA音乐中的香港主体性
牛头角都玩厌了,我们还可以去边?全世界都有暴动的青年,但香港几时先出现?
再过春天,再过秋天。这里都不会改变,或者永远都不变,如果我们都只愿做旁观的青年。
——MLA《牛头角青年》[5]
冯应谦曾论述到在传媒科技的影响下,听众/观众对音乐的消费「从一个以唱片销售为主的产品消费转换为今时今日比较个性化的感性消费」[6],因而听众会根据自己的喜欢更乐于去听那些能表述他们心声的歌曲,可以说,即使是作为大众文化一部分的流行音乐,也逐渐有了「私人订制」的意味。
MLA的音乐一向带有私人化的倾向。从早期的《浪漫九龙塘》,叙述年轻男女到九龙塘开房准备初尝禁果,到2014年的专辑《给亲戚看见我一个人食吉野家》,讲尽独身男女偏偏要受到婚姻霸权的冷眼。围绕着香港这个城市发生的琐碎心事和微末情绪是如此饱满,仿佛真的在某个时刻发生过。而这些感情对于与MLA成员有着类似背景的香港年轻人而言又是如此的似曾相识,仿佛脱离此地此景之后,相同的故事仍可以成立。这大概便是全球化的恶果,并没有什么情境是独一无二,又或者如阿多诺(Adorno)所述的伪个人化进程(pseudo-individualization),无论MLA如何吟唱他们的私人心事,仍然是在融入在时代浪潮中的流行文化,听众似乎以为他们在听自己的心事,然而却在被MLA的或感伤或愤怒的情绪同化。
早期的MLA的音乐赏还是私人情绪泛滥的呛口小清新,而随着他们音乐风格愈加成熟,MLA的专辑中也愈来愈多的反映出对社会的关注,并逐渐成为香港年轻人的发声代表。让许多MLA听众感动的是,十年前唱着青春懵懂情事的乐队会和他们一样长大,开始唱起工作的烦恼社会的不公。在MLA的歌曲中,年轻的听众很容易找到自己的影子,尤其是香港的听众,听到九龙塘的青涩往事,关于金钟地铁站拥堵常态的戏谑,很难不予以认同。
MLA讲述的是年轻人的心事,更是香港年轻人的心事,这不仅仅是因为在MLA歌词中大量使用的粤语口语使香港年轻人感到亲切,又或者那些熟悉的地名和事件让他们会心一笑,更是因为MLA的歌曲唱出了他们的心声,为他们发声。
MLA的歌曲中将香港年轻人的主体性始终放在非常重要的地位,因而失恋失意会想「搭一班会爆炸的飞机」,「被亲戚看见一个人食吉野家」可怖到觉得「还有什么以后可以怕」,在MLA歌曲中犬儒主义的颓废态势之中,是一种充斥着自恋自矜的自我情怀。
除了对自我的过分在意,MLA也对社会议题异常敏感。在2009年推出的专辑《介乎法国与旺角之间的诗意》中颇受欢迎的歌曲《失业抗争歌》,歌词写到:「来到世上的意义是为了抗衡,为了正义必要时犯法抗争,这是场战争但胜利是不可能,犯法为彰显法制不公允,全世界也在欺压着社会低下层」,在2014年香港争取普选的「占中活动」[7]中这些歌词竟一语成谶,鼓舞许多年轻人站出来抗争,而他们2012年的歌曲《牛头角青年》更成为香港年轻人战斗的宣言,香港青年不愿再做「旁观的青年」。
詹姆斯·罗尔(James Lull)在《流行音乐与传播》(Popular Music and Communication)一书中曾论述到,「音乐可能比其他任何文化形式更可以提供广泛传播而又集中的反抗声音。[8]」MLA对社会议题的关注诚然彰显了作为香港个体对社会的参与,只是这种参与感建立在一种无奈又无助的口号式的反抗之上,这种反抗容易也乐于被传播,MLA音乐中的欢快旋律与抑郁歌词之间的巨大落差形成一种充满荒谬感的戏谑。从2009年催促曾荫权下台的Donald Tsang, please die到2014年在「贡献你的心十年祭」的演唱会上在《请不要在深水埗卖旗》中大骂梁振英,MLA将满腔的抱怨和戾气都撒在当权者的身上又或者笼统而含糊地抱怨着社会,这样一种简化了的抗争轻易地标榜了香港青年的主体性,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香港青年的身份也愈加的模糊而独断。当所有人都唱着「失业抗争歌」,要做「暴动的青年」,占领街道并不约而同地成为「青年次文化」的一份子,这本身大概也是对多元文化和身份的一种磨灭。
香港:在想象与真实之间
我们是香港最后一群缺乏社交技巧的诗人,我们是演奏家、思想家。我们是迷失在森林里的旅人,在同样不仁慈的善良与邪恶之间,与潮人抗衡。我们在岭南之风、美孚之巅,在公园、电影院、商场,送别所有成长的记忆。我们喝着凉茶听着音乐,大口大口地把烟喷到天上,日出日落,我们如在巴黎法国。
——MLA《美孚根斯堡与白田珍宝金》
粤语歌曲很多时候都像是歌手词人写给香港的情诗,铜锣湾、弥顿道、九龙塘、牛头角……香港的街头巷角总有悲欢离合在歌曲中发生。研究粤语流行歌曲的学者朱耀伟论述道,「香港流行歌词作为传播甚广的流行媒体,其实也担负了『为香港立传』的微妙功能,大有『地方志』『风土志』的传记色彩。[9]」在MLA的歌曲中,他们也毫不隐匿他们对香港的深深情愫,但却构成了另一种风格的城市传记。
与同样是独立歌手,号称自己为「城市旅人」的林一峰不同,MLA并没有在都市里漫游抑或着吟咏庸常的香港地景,MLA更加关注自己日常生活的地方和童年或者学生时代的回忆,这导致在MLA音乐中塑造的香港的模样是松散的琐碎的局限的,当然也是独特的极具想象里的。
MLA眼中的香港,并不是灯火璀璨的繁华维港,也不是来去匆匆的冷漠都市,而是他们成长、生活、欢笑也流泪的地方,它是一个经营日常生活的普通的城市(ordinary city),又是一个满载回忆的故乡。然而令MLA愤怒也感伤的是,这个故乡,他们日常生活的空间,也逐渐收到外界势力的控制,被一点点剥夺。
MLA在2011年推出的专辑《香港是个大商场》,专辑名称几乎是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怒意的自嘲:随着「自由行」政策的开放,香港沦为了一个只有购物能吸引人的畸形城市。而在MLA2014年的专辑《适婚的年龄》中更是喊出了许多香港人的心声:《土瓜湾情歌》唱到,「只希望沙中线的那个站,可以起得更慢,再贵的租我已不能负担」,MLA的音乐制作室从观塘搬到了土瓜湾,而土瓜湾的房价也因地铁的修建日益高涨,而香港高昂的被越抬越贵的房租也是被许许多多香港本地人所怨恼的;《海心公园》开篇即痛斥道,「告诉李慧琼和那班新住客,我是海心公园的一个阿伯,千亿个晚上在这里唱歌我没犯法,投诉是来自那间新豪宅?」,将矛头直指土瓜湾北选区的香港立法议会议员李慧琼,以一个六十八岁的老伯的口吻痛斥商品住房对公共空间的挤压,并悲观地唱到,「到了六十八,厌倦所有迫压,年轻才有资格被糟蹋」,如果年轻人尚不懂得城市空间异化的悲哀,那么一个居住在这座城市几十年的老者的声音总可以称得上是振聋发聩。
MLA以及与MLA一般的年轻人,期待香港能回归普通城市(ordinary city)的模样,因此会有《五点钟去天光墟》这样的渴望回归「老香港」生活的歌曲。但另一方面,MLA的香港又是融入了后现代的拼贴气息的。MLA的歌曲时而古灵精怪,时而又故作深沉,颇具有无厘头的精神。
在《美孚根斯堡与白田珍宝金》一曲中MLA自称自己是诗人,又或许他们只是带有一些诗人的乡愁。然而吊诡的是MLA歌曲中浓郁的愁情往往来自于听众并不能完全参透含义的法文念白和英文歌词,或者说,来自一种自恋又自矜的异域气息。MLA颇具代表性的专辑乃是他们在2009年推出的《介乎法国与旺角的诗意》,是关于香港的专辑,也是关于逃离香港的专辑。事实上,这也是MLA大部分的歌曲的主题,MLA甚至有一首歌歌名即叫做《告别吧,香港》,整首歌念叨着「再见吧,再会吧,拜拜,告别吧,香港」,讲尽到别的所有方式,像是一封对香港的怅然的离别信。
MLA音乐中的香港不是通过描摹香港本土的种种细节而构成的,恰反,是通过身处异域他乡时对香港的反思与怀想而构成的。譬如《寂寞的星期五》中两首关于香港嫖娼者和大陆(性)服务者的主题较类似的两首歌曲:《忧伤的嫖客》和《广州足浴一夜》,名字听上去色情,歌词内容却无比正经(而MLA更多的歌曲则是歌名正经,而歌词带有小小的色情)。《忧伤的嫖客》较普通,讲的大概是类似于陈果的《榴莲飘飘》中关于「北姑」与嫖客的故事,两个人短暂交融却不能交心。《广州足浴一夜》则感伤气息浓郁,歌曲中描述了香港人与足浴工作者的这样一段对话,「你话你未离开过广州,话你未见过海,你问香港是不是好繁荣,你问香港嘅海系点,你话上年返乡下种田之后觉得,人应该留喺城市,我话香港有啲年青人开始学种田,你话香港咁繁荣,点会有人去种田。」尽管是在广州,但歌词中是对香港深深的忧愁与无奈,也是深深的思念和眷恋。
斯科特·拉什(ScottLash)在《信息的批判》(Critique of Information)一书中指出在咨询时代里,乃是存在一种「再现的空间化」(spatialization of representation),物体形式的空间逐渐消逝,剩下的是一个「无时间性也无空间性」的再现空间[10],而MLA歌曲中对香港的够了恰好是这样一种再现的空间,短促也隽永。MLA音乐中的香港更像是一种充满怀旧气息和无望达成的幻象,然而这种城市想象又似乎比虚幻的城市繁华更加真实,通过网络上广泛传播,MLA似乎又用私人的集体想象创造了另一个更真切而又不存在的香港。
「美丽新香港」
这世界只有一种乡愁,就是没有你的时候。
这香港已不是我的地头,就当我在外地旅游。
——MLA《美丽新香港》
MLA并不是最早开始咏唱香港的乐队,在MLA之前,香港,无论是香港作为一个整体,还是在香港之上的不同地区,都是香港流行音乐热衷于表达的主题。粤语歌曲中表达家国情怀的有黄沾的作品《我热爱香港》、《香港香港》,表达都市生活的有八十年代初的香港民谣作品《香港城市组曲》。然而对于与MLA年龄相仿的一代,前者更类似于堆砌香港地景的陈词滥调,而后者的都市情怀也未必能引起生于网络新世代的年轻人的共鸣。
与之前的粤语歌曲或者与其他歌手的粤语歌曲不同,MLA的歌曲唱得出与众不同的「美丽新香港」。作为香港本土电影《金鸡SSS》的主题曲,MLA的《美丽新香港》唱出的香港既不美丽也不新,充斥着对曾经那个不美丽也很旧的香港的怀念与悼亡。
「后九七」的电影和音乐作品往往呈现出对自我身份的疑惑以及大陆政权的排斥,而在,九七回归的未知与焦虑以及世纪末的悲观与彷徨深深折磨着文艺创作者的心灵。那么在2004年推出第一张专辑的MLA应该称之为身处「后后九七」时代。与「后九七」时代不同,因为九七回归时他们年龄尚小,并没有那么深切的感受,而当他们成长为叛逆的青年的时候,社会上充斥的问题一股脑地砸向他们,于是他们对爱情困惑,对工作绝望,对权势不满,对童年与学生时代则抱有不明朗却无比深情的眷恋。
MLA的歌曲中处处可见到末日情绪和厌世情结,譬如「北欧是我们的终站」,又或者,「直到人类灭亡」。而情欲则是MLA们宣泄的出口,MLA音乐中的情欲与众不同,虽然言辞大胆,却并不令人感到色情反而觉得莫名纯真,这大概一方面是因为MLA的主唱Nichole声线甜美,另一方面则是因为MLA将情欲当作重要也平凡的事,因而唱来也觉得单纯自然。更让人感到绝望的是,情欲在MLA的音乐中往往是被世俗种种压力压迫而无以实现,一边高唱着「我只想摸你的乳房」(《罗曼蒂克》)这样的情色词句,但不要忘了歌曲开头对自己无奈的自白,「因我的脸并不好看,因我的事业亦不好讲」又或者被世俗收编的淡淡无奈,「我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文艺腔,我已经不再是每天都觉沮丧」,而情欲早在这忧伤的情绪中被淡化和磨灭。
尽管吟唱着死亡和情欲,MLA大部分的歌曲都活泼轻快,机巧地戏谑着生活中的种种无奈,而如在金钟地铁站企图挤进班车或者找朋友借情色片这样一些琐碎「无聊」的小事则被严肃地探讨,将小故事郑重其事地分析探讨,这也使MLA的歌曲带有令人发笑的喜感。
这并不是意味着MLA的歌曲是以小见大,他们并没有企图表现什么大情怀(除了口号式的反抗政府),他们关注的就是他们的小情绪,将小说大,叙述的仍是小。但MLA歌曲中强调的正是这种「小」的力量,MLA的每首歌曲都极其精简,最多两三分钟,歌词亦十分简单,讲完片段情绪便干净利落地结束。
透过这些小小的碎片化的音乐情绪,一个「美丽新香港」雀跃在音符之间,这个「美丽新香港」既不是黄沾的「你是我最热爱家乡,我在你护荫里生长,从前我那满怀美梦,共现今的欢乐忧伤,一切是你汇成影响」空泛誓言,亦不是《弥顿道》(颉臣作词,洪卓立唱)「街边太多人与车,繁华闹市人醉夜。害怕下班等很久的车,排队兼带雨遮」的都市情怀,而是「我喜欢九龙公园游泳池,那个戏水池有个瀑布位置,瀑布下站着能忘记烦恼事」(《九龙公园游泳池》)的私人情绪。
「可能是香港的枯燥,孕育我们的创作吧。」「是香港的崩坏,一种看见日落西山的无可奈何。」[11]在明报的采访中,MLA的成员阿P和Nichole如是说道。今日的香港日新月异,而在MLA们看来内核却是在干涸和崩坏,外界眼中的「美丽新香港」不是MLA眼中的宜居的城市,因而他们反反复复吟唱着要离开香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爱香港了,他们只是期待在另一个地方延续他们的香港精神,而又或许他们也早已说不清所谓香港精神到底为何物,香港精神成了一道魂牵梦萦又空洞无物的符征。
「美丽新香港」即使一句反讽,又是一个悖论,它不存在于香港的土地上,又是否存在于香港以外或者香港人心中?答案不得而知。
雅达利(Attali)在《噪音:音乐的政治经济学》中指出「听」往往比「看」更能激励人心,「倾听噪音,我们才能洞察人类的愚昧和算计会引领我们于何斯,而我们还可能有什么希望。」[12]MLA的音乐动人甜美,以音乐旋律的角度自然不是噪音,但他们充满反抗意味的歌词有时像噪音一般刺耳,可谓是另一种噪音。
MLA在他们极富本土特色的音乐中建构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香港,这个香港是年轻的,关注少数人群的也是与众不同的,MLA的成功也意味着:MLA音乐中的香港正被许许多多像MLA一般的年轻人认可。但是值得注意的是,MLA的音乐不仅仅是在建构着一个香港,同时也在解构着香港,而他们,恰恰是黄沾悲观结论最好的左证。
[1]黃霑,「粵語流行曲的發展與興衰:香港流行音樂研究(1949-1997)」(博士論文,香港大學,2003)。
[2]馮應謙,「傳媒科技與香港粵語流行曲的演變」,在歌潮·汐韻,馮應謙主編,(香港:次文化有限公司,2009),40
[3]明報,2009年9月11日。http://hk.news.yahoo.com/article/090910/4/e5q1.html。被引于高玉娟,介乎荔枝角與中環的社會參與:my little airport的嬉戲與批判,文化研究@嶺南Vol.29,http://www.ln.edu.hk/mcsln/29th_issue/feature_03.shtml,11。
[4]見My littleairport的facebook頁面:https://www.facebook.com/mylittleairport/photos/a.10152106731304049.1073741834.28211179048/10152854594744049/?type=1&theater
[5]本文中的MLA的歌詞皆摘自MLA的音樂網站:http://www.mylittleairport.com/discolyrics.htm
[6]馮應謙,「傳媒科技與香港粵語流行曲的演變」,39
[7]「占中」已被命名為「雨傘運動」,是於2014年9月26日起在香港為爭取真普選而發起的一系列公民抗命,市民佔據多個主幹道靜坐及示威。MLA的兩位成員也是占中的積極支持者,親身參與到「占中」活動中,成員阿P是今年7.2遮打道511名被捕留守者之一。MLA也「及時」地推出了歌曲《今夜到幹諾道中一起瞓》,如「我將記得面前黑社會的佈陣,曾經一晚煙霧使我看你更真。還有龍和道站最前的女生,草地跑過的腳印」這樣煽情的的歌詞幾乎有種壯烈的氣氛。部分報導見,蘋果日報,「【佔領滿月】My
Little Airport獻曲:到處也是睡醒了的人」,蘋果日報即時新聞:http://hk.apple.nextmedia.com/enews/realtime/20141027/53066970
[8]JamesLull,Popular music and
communication,(Newbury
Park, Calif. :Sage Publications, 1987),5-6.
[9]朱耀偉,梁偉詩,後九七香港粵語流行歌詞研究(香港:亮光文化有限公司,2011),237。
[10]Scott Lash,Critique of information,許夢芸譯,資訊的批判,(臺北市:國立編譯館:韋伯文化國際出版有限公司,2007),222。
[11]吳世寧,「MLA十年青春十個蛻變關鍵詞」,明報OL網:http://www.ol.mingpao.com/cfm/style5.cfm?File=20140829/sta34/vsa1.txt
[12]Jacques Attali,Noise,宋素鳳譯.噪音:音樂的政治經濟學.(臺北:時報,199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