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伦多爱情故事第27章:Lost in Toronto(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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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Lost in Toronto(中)

文/X-ray (假装还在渥太华)


我从来没有和璐璐细聊过感情的问题,所以她也就仅仅知道我有个女朋友在国内,而我对于她过往的感情经历更是一无所知,我只知道她在加拿大读书的这两年没有交男朋友,另外,我猜想像她这么认真读书的女生,即便长得清秀,也许也难以有时间去谈男朋友。

因此,完全出乎我意料的是,她那出色的床上技术,让我沉浸在她丰满的身体之中不能自拔,我贪婪地亲吻她的每一寸皮肤,也贪婪地想彻底征服她。过去那些日子里所经历的总总煎熬和心理折磨,似乎都被我发泄在了她身上。

我对她完全没有爱情,只有需求,而难道她对我有爱情吗?这两年来,我一直知道她对我有好感,但这样谈不上爱吧,这样也谈不上让她把自己在这个夜晚豁出去吧。

无所谓了,反正我坚持的一切都坍塌了,在我答应她留下来过夜的那刻,我已经走上了一条失控的情感不归路了。

但是,一夜的任意妄为过后,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第二天我醒来时,璐璐还在熟睡中,而看到她一丝不挂地睡在我旁边,我怎么想也想不到,我居然上了我的好朋友,还是说,我怎么想也想不到,我的好朋友,居然上了我。

我的脑袋还有点晕,而且,我连现在是几点都不知道。我小心翼翼地走下床,生怕吵醒璐璐,然后,我直径走出了客厅,想找我的手机,找了十几分钟后,我才在沙发后面的地上找到了。拿着手机,我连忙长摁电源键,瞬间,手机屏幕背景变得光亮,屏幕中间也出现了苹果的Logo。

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而且还有一大堆未读的微信消息。

首先,是张志明昨晚给我发的消息:

(雨果,我今晚不去Smantha家了,冰箱里还有吃的吗?没有的话,我去买点菜回来。)

(雨果,你今晚不在家吗?那我不做你的饭了。)

雨果,你在哪里啊?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家呢?)

(你电话打不通,微信你也不回,你没事吧?)

然后,是我们“三人游”里面昨晚的群消息:

(志明和雨果都在吗?有紧急事情,今晚有个在多伦多那边的商人联系我了,说想以买股份的方式加入OTTAWAZINE,他也给我发了一份入股报价的电子版,咱们明日讨论讨论?)

(永仁,咱们明日到公司开会面谈吧,雨果不知道去哪里了,他没回家,我也找不到他)

(行,明日聊吧,他应该是在外面吃饭,然后手机没电了吧。)

(恩,希望是吧)

最后,是梁永仁今早给我发的消息:

(雨果,看到微信后赶紧回公司,我和志明已经在公司了,就差你了。)

(雨果,你若再不回复我们,我们就报警了,担心你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别吓我们。)

看到梁永仁说到要报警了,我赶紧给他回了个微信:

(永仁,不好意思,才看到微信,我立刻赶过来公司。)

“雨果,你醒了?”

突然,我听到了璐璐的声音,我便立刻转过身子,看到她已经穿好睡衣从房间走了出来。

“额,是的,璐璐,”说实话,我感觉这场景很尴尬,我只好吞吞吐吐地继续说,“公司,有点事情,所以,我得先走了。”

“雨果,那咱们现在算是什么?”璐璐直接地问道。

“璐璐,我真得立刻赶去公司了,这件事情先就咱俩知道好吗?”

说罢,我还转过头看了看饭桌,昨晚的那束玫瑰花已经装好花瓶放在了那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重新看着璐璐地答:“我没有别的意思,璐璐,咱们还是好朋友啊。”

“但你睡了我,雨果。”

“我知道,但,”我迟疑了一下后,还是说了出来,“不是你情我愿的吗?”

璐璐立刻面露难色地问:“你的意思就是咱们仅仅是一夜情?炮友的关系?”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璐璐,我有女朋友的,我,我不知道该……”

没等我说完,璐璐就接话说:“你不是和女朋友分手了吗?”

“是她单方面说要分手,但我还没答应啊。”我答道。

“单方面分手,也算是分手啊。”

“我真的真的真的得先走了,璐璐,好吗?”我已经使用哀求的语气在说。

“你打算就当这事没发生?然后就这样走了?”

“璐璐,我今晚再给你打电话,好吗?”

“好吧。”


一夜激情最害怕的就是任何一方付出了真感情,我不想伤害璐璐,但我知道,我和她是不可能的,起码现在是不可能的。于是,我逃离般地走出了璐璐的家门,然后在Lees 190的楼下,赶紧叫了辆出租车回公司。

过去的48小时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像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我都来不及反应到底这一切都是怎么了,也来不及去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我只想尽快回到公司参与开会。

当我赶到公司的时候,张志明和梁永仁都已经坐在会议圆桌那里等着我了,而一见到我,张志明立刻关心问:

“你没事吧,雨果。”

我一边坐下来一边小声地答:“我没事,我没事。”

“我们等了你几个小时了,雨果。”梁永仁的语气中略带责备。

“抱歉抱歉,”我连忙致歉,然后我问,“你们讨论到哪里了?”

“简而言之,”梁永仁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多伦多有一个做玩具生意的越南华裔叫James的,想收购咱们OTTAWAZINE的25%股份。”

“多伦多的玩具生意?而且还是个越南人?他怎么会对渥太华的一个中文媒体感兴趣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地再问道。

“谁知道呢,是吧?”

“出价多少?”我继续问道。

“10万加元。”梁永仁答道。

这时,张志明补充地说了句:“10万加元买25%的股份,也就是大约50万人民币买25%的股份。”

我马上接话说:“那就是咱们每人稀释8.33%的股份,套现3.33万加元,约15万人民币是吧。”

“没错,所以,雨果,你觉得怎么样?”梁永仁问道。

虽然过去两天我的私生活太混乱,但只要涉及到OTTAWAZINE的事情,我想我还是清醒的。在我看来,我觉得这个价格很不错,尤其在我父母不资助我的情况下,我需要钱来平稳渡过创业初期,这不仅仅是交房租和吃饭而已,要可持续性地经营OTTAWAZINE,我还需要申请移民和买车。

于是,我表达了赞成:“我觉得可以啊,这个价格不错,我欢迎那个所谓的James加入。”

梁永仁立刻回应:“但我反对James的入股,因为他出的价格太低了。”

“那你觉得值多少钱?”我反问他道。

“25%的股份起码要卖15万加元。”梁永仁快速地答道。

我有点难以理解梁永仁的思维,这也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们创业的初衷也许是不一样的,我为的是做番事业,然后赚钱,而他只想做番事业,也没有考虑过现实的问题。毕竟他开的是顶配奥迪A5,而我还没蓄够钱买车。

但我还是尝试着说服他以及志明:“10万加元买25%的股份,这还少吗?这起码证明了OTTAWAZINE市值达到40万加元,也就是大概200万人民币,咱们白手起家,从零开始只做了一年,就达到这个数量值,怎么还会少呢?”

这时,轮到志明表态了:“我倒觉得不是钱的问题,公司是咱们三个成立的,我不想有外人进来。”

志明的态度也很明显了,他也不想稀释股份,唉,不过,我还是没有放弃:

“志明,公司不是学生会,公司要走的是现代化道路,一个成功的企业,肯定是有不少股东的,不可能永远就咱们三个人是吧。”

梁永仁立刻接着说:“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咱们本身的盈利还没有达到一定的数量值,等明年了,咱们的盈收翻几倍了,那么公司就更值钱了,那时候,没有个20万加元以上,我都不会稀释一丁点股份。”

“永仁,咱们每个只需要稀释8.33%的股份,就可以换来3万多加元,这不挺好的吗?现在虽然OTTAWAZINE每个月都在赚钱,但根本不够啊,如果就按照过去一年的业务收入,咱们每人什么时候才能赚个3万多加元吗?”

“雨果,我不明白的是,”梁永仁开始用疑惑地眼神看着我,然后继续问,“你最近很缺钱吗?3万多加元你就满足了?”

“起码我好久好久都没有花过我父母一分钱了,有了这笔钱,我不但可以继续呆在渥太华为OTTAWAZINE奋斗,我还可以像你一样买车,然后我也有了机会去跑跑客户,为OTTAWAZINE带来更多的收入,这才叫长远的发展啊。”

“雨果,你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讽刺我只会烧家里人的钱吗?”梁永仁感觉有点生气了。

“我没别的意思,我希望你们可以用成熟商人的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我连忙解释道。

梁永仁继续说:“反正我就是觉得咱们若现在答应了他,就等于在贱卖OTTAWAZINE。”

而听到梁永仁说“贱卖”二字,我也有点生气了,于是我辩论说:“这怎么会这么严重呢?怎么会是贱卖呢?永仁,你也太夸张了吧?也把股份看得太重了吧?”

张志明终于忍不住了,他喊停了我和梁永仁的争吵:

“你们别吵了好吗?”

我和梁永仁都看了张志明一眼,然后都闭嘴了。

“那咱们还去不去多伦多谈了?”张志明接着问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梁永仁也觉得应该去:

“去呗,咱们和他聊聊呗。”


开完会后,张志明回学校的实验室继续写毕业论文,梁永仁则说回家吃个饭,而我哪都不想去,便一个人走到公司楼下,在大楼门前的石阶上坐下了。

我重新拿出手机,看了看微信,也看了看短信,才意识到我昨晚“失踪”的大半个夜晚里,彤彤没有联系过我,周月爱也没有联系过我。

这个将要到来的夏天,真的是和自己原来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也许,这就是上帝对我的惩罚。

看着对面马路的那条河流,野鸭子成群地在河面上晒着太阳,我忽然有一种很厌倦渥太华的感觉,在那么几秒钟,我真的很想逃离渥太华。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身抬头一看,是梁永仁。

我惊讶地问:“你不是回家吃饭吗?”

“我落了车钥匙,”梁永仁边说边在我旁边坐下了,然后他继续说,“所以,我回公司来取,你在这里干嘛呢?”

“没事,思考问题而已。”我淡淡地答道。

“心情不好啊?”他关心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表示我心情真的很不好。

“因为什么事啊?”梁永仁一边拿出了包烟一边继续说,“说出来,可能会感觉好一点。”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什么也不想说,主要是我不知道该和他说哪一件事情:父母对我和彤彤的折磨、彤彤要和我分手了、周月爱不辞而别回多伦多继续和男友一起睡了、璐璐昨晚和我上床了。

梁永仁看我摇了摇头,便开始自己把烟点着了。以前他总是问我要不要也烟一根,而我全部都拒绝了,后来他抽烟的时候,也懒得再问我了。

“我可以要一根吗?”我主动地问道。

这时,梁永仁转过头惊讶地看着我,我向他点了点头,确认我需要烟。

于是,梁永仁从口袋里重新拿出那包烟,并从中抽了一根递给我,而我接过烟后,快速把烟叼在嘴里,等待着他的打火机。他娴熟地打开打火机,并把打火机的火焰对准我的烟尾,然后我用力吸了一口,瞬间,烟尾的一小撮烟丝枯萎了,星火也躁动起来了。

这第一口烟,真的很苦很呛口,但我强忍住了,然后从第二、第三、第四口开始,我慢慢找到了尼古丁带来的放松,而抽这第一根烟的时间里,应该是算是我过去半年来内心最平静的几分钟。

说实话,我一直都很鄙夷抽烟这种行为,而没想到有一天,我也成为自己曾经鄙夷的那种人。

“不会还是因为那个周月爱吧?”梁永仁猜测道。

然后,他还补充说:“听我女友说她早搬去多伦多了,这样你们居然还能联系得着?”

我不想否认周月爱是其中的重要的因素,但她也不是事情的全部,所以,我还是保持了沉默,而且我真的真的没心情谈论这些事情。

“那,是因为女朋友和父母的事情?”梁永仁继续猜测道。

我把抽完的烟头扔到了地上,用脚踩了踩,然后,我还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我需要的不是谈心,而是新的一根烟来让我保持平静。

见我还是没说话,他便再猜:“还是你最近手头比较紧张?要不我借你点?”

我觉得我听不下去了,我知道他是在关心我,但我开始有点不耐烦,以致脱口而出了一句:

“我和璐璐上床了,你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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