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木开花(十七)这就是墨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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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五星级标准的地中海国际酒店气派超然,紫金楼柱,皓白地面,还有一切眼前的的金碧辉煌彻底迷倒了李盷与木木,长这么大,他们从没住过这么高端的酒店。

“哇塞!木木,你知道我现在有多么感谢顾瑾吗?”李盷拉过木木,小声嘀嘀咕咕。她兴奋极了,这一夜,她并不打算用来睡觉,她要走遍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并且,留影纪念。

“行啦,你小声点…就睡一晚而已…”木木使劲控制住李盷,生怕她跳到顾瑾的面前,拍着他的肩膀道谢…那场面一定很尴尬吧…不要不要,想到这,木木打了个冷颤,不禁又紧了紧握住小胖妞的双手。

“切,看你那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云影迟迟不肯进来,终于等到大家办理好入住登记后,他才徐徐移着步子上前说道。作为三个男人中最年轻…也是最穷的一个,他着实有些难为情,也有些恼羞成怒,他不愿看到李盷因为这些事情兴奋,尤其是因为他给不了的事情兴奋。

“你!”李盷本该恼怒,可这硕大的“宫殿”摆在眼前…算了,心情好,无论云影说什么,她都懒得与他一般计较。

“你…你…你不是去过我家嘛,这…这哪有我家好,要啥没啥…”云影见到小胖妞竟一反常态,连争辩都懒得做了,他更是着急恼怒,于是,这令人捧腹的一句话就那般脱口而出了…

“噗!哈…哈…哈哈哈!”本想忍住不笑的,可见到云影老实又认真的模样,李盷实在忍不住不笑。她只是兴奋一下而已诶…这位傻大哥倒好,执拗地做哪门子比较啊…

“当然~你家最好!”李盷虽比云影矮了将近半截,可她依旧努力尝试着揽住他的肩膀,满脸戏谑又欣慰地说道。

“又开始互相调戏了?”顾瑾上前,望着眼前追逐着的一男一女,对木木说道。木木不好意思地一笑,他也微微勾唇,转而递给木木一张房卡,又接过她肩上的背包。

“不好意思啊,如果你觉得他们吵到你了,我可以去说……”住这么贵的酒店,她本就觉得十分亏欠于顾瑾了,李盷又如此顽皮,她生怕小胖妞给顾瑾添了麻烦,两人又生了什么嫌隙,她怎承担得起。

“你不必这么拘谨,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再说…你不是说…有我的地方就是家嘛,拿这当家。”顾瑾勾唇邪笑,他放缓了步子,目视前方,满脸温柔与调皮,转而缓缓牵起木木的手,朝她的房间走去。

关于家的那句话…顾瑾当真要记一辈子了,木木羞臊它又被提及,同时却又荣幸之至,她何德何能得以与顾瑾这么好的人携手,又有何本事能得到他的心啊。她十分庆幸自己玩了那款游戏,也十分感恩是她遇见了顾瑾的那份幸运。

不知不觉已走到了房门外,木木迟迟不进去,是因为顾瑾迟迟不离开。

“开门。”一声冷峻从耳边传来,女子不得不照做…她接过房卡,僵硬地划了一小下,伴着叮铃一声,房门被打开,可她依旧警惕的一动不动。

“啊!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顾瑾大步一迈,将木木蛮横抱起。女子倏然腾空而起,是惧怕,可顾瑾却有些生气:他的小人儿何时才会学会对他主动一些?既然令他苦恼,那便不必再与她讲道理,直接抢进寨子,扛回府里!

金色的丝绒锦缎上,女子柔软的长发如瀑布般自然散开,星眸里闪着幽幽的胆怯,纤细雪白的手臂被温柔却又固执地死死按住,动态不得。

向来温润如玉的男子有着孤傲霸道的一面,木木是知道的,可今日的霸道她有些消受不起。床头灯晃着昏暗又细腻的金光,空气里的金癍洋洋洒洒,浮落在顾瑾的睫毛上。她瞧见,男子眼神里炽热的幽火一点点熄灭,从无尽的渴望再次变为无限的温柔,最后带着一丝乞求的眼神说道:“陪我躺一会,就一会。”

男子起身将木木拉起,他倚坐在床头,木木被他揽在怀中。女子柔顺的墨发散发着木槿花的芳香,是那般的独一无二,那样的令他沉醉。

并无言语却可以享受此刻的宁静,正如并无相濡以沫的生活却可以心存共度余生的决心。

是时候坦白了,顾瑾觉得是时候了。五年的暗恋与相思,他觉得,多多少少,要让木木知道一些。三十岁的人,怎会一段恋情都没有,他知道用不了多久,木木便会存疑,所以与其令她烦扰,不如趁这个机会说个明白:其实他的心里早已放了一个人,那个人便是她啊。

“木木,五年前我爱上一个人,我把她装进心里,想要取走的时候,却发现,已不能…”顾瑾徐徐开口,他依旧安静地怀抱着小人儿,可心里却紧张得不像样。

女子微怔。这是她不愿听到的,却也是她不得不接受的现实。三十岁的人,一定有人走进过他的内心,留下些许波澜,或平静,或壮阔…无论以怎样的形态,她都无法代替。想到这,她似乎不再想要顾瑾继续说下去了。说实话,她开始嫉妒他的初恋,那份情窦初开的情感并不属于她。但是,经历过些许沧桑,有了成熟味道的顾瑾就在自己的身旁,这男人是那么的优秀,与她是那样的契合,她已然知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其实,那个人就是…”鼓足了勇气,顾瑾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你”字,却被门外急促的敲门声赫然打断。

“顾瑾!开门,我是沈陶,大事不好了!”门外,沈陶气喘吁吁地大声叫喊,门被重重地击打,那声音打破了方才的静谧,一下接着一下,敲得人心慌。

顾瑾扶起木木,本就可以吐露的心声就这般被打断了。他犹豫了些许,却被身后柔弱的小手推了一下:“去吧,应该是急事。”木木淡然一笑,转而脸上浮现出忧心忡忡,她从未见过沈陶如此急迫,女子微微皱眉,强迫自己镇定自若。

“怎么了?”顾瑾开门询问。

“别问了,走,赶紧跟我去大厅!”沈陶上气不接下气,带着顾瑾与木木一路小跑,来到酒店的前台。

登记处,长发白衣女人与一众工作人员纠缠成一团,女人嚷着要见顾瑾,还声称自己是顾瑾的妻子。她没有入住信息,也不知道顾瑾的电话号码,说是顾先生的妻子,谁也不会相信。

墨阮似疯了一般扑向前台的电脑要查顾瑾的入住信息,安保人员簇拥着围成一团。这女人看上去柔柔弱弱,病病殃殃,谁也不敢直接将她拉出酒店,只能象征性的警示她不许胡来。墨阮是去过一次阴曹地府的人,她当真不怕任何人,任何事,唯独畏惧顾瑾永远的离开自己。只要有一丝希望能挽回她的爱人,她什么都可以做。她深知作为一个女人应该拥有些什么,因此在顾瑾面前,她永远不会将那发狂的一面留给他看。眼下,墨阮就十分会瞧准时机,当她一眼瞥见顾瑾自远处匆匆赶来时,便赶忙收起了疯癫的模样,顺势狠狠地摔倒在地。

众人惊愕,孰也没有推搡她,这女人自导自演的本领还真是令人惊诧。

夜晚十一点半,本已休息的住户纷纷闻声而至,本已静谧的大厅突然变得喧闹不止。沈陶傻眼,顾瑾皱眉,影儿、李盷与云影也一下就猜出这女人是何人。还能是谁,定是那日沈陶讲给他们的故事的女主角——墨阮。

这就是墨阮吗?木木眼眶湿润伫立在一旁,说从未想过与顾瑾的前妻碰面是假的,她想象过无数种与墨阮见面的场面,唯独今天这般令人畏惧的场景,她没想到过。

纵使墨阮如何哀叫,顾瑾始终迟迟不上前。那日在病房,他已说的很清楚,斩断所有与这个女人的来往,今后,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可他能承受得住此番折腾,甚至可以视而不见,可他身边的朋友、亲人未必能承受得住,尤其是木木,她会怎么想?任由墨阮破坏一段又一段美丽的时光,他决不允许!

男子低头思忖,似是在内心挣扎了好久才得以摆脱那股子鄙弃之感,转而猛然抬头,深呼一口气,大步向前,走到墨阮的身边,恶狠狠地说道:“再纠缠我,别怪我不客气。”他恨透这个女人,若不是因为她身为女子,他早在得知真相时,就已动手用拳头伺候了。

方欲令安保人员将墨阮轰出去,沈陶却一把拦住了他。毕竟这座城市里顾瑾算是公众人物,他不能惊动媒体,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墨阮曾是他们合作过的伙伴,轰出去总归是不尽人意。顾瑾与沈陶四目相对,木木远远地望着,仿佛看到二人争斗了很久很久,最终,顾瑾还是命令工作人员将墨阮礼貌地搀扶到别院。是因为沈陶的再三劝阻,他才得以给她安排一个住处,是因为沈陶的再三心软,他才得以妥协。

远处神伤落魄的男子步步逼近,木木望见,那双眼睛里存着数不尽的不愿提及的经历,那眼神痛苦却又无奈,可悲而又无助。当年顾瑾娶了墨阮当真是因为车祸惭愧吗?当真是为了照顾瘫痪与自闭症的姐弟俩吗?木木不禁怀疑。若仅仅是因为在这些,若真的如顾瑾所言他一点也不爱墨阮,此刻,他又怎会为她如此伤神,如此狼狈不堪。

“走,我送你回房间。”顾瑾步步艰难,是因为他已怒到极致,甚至无法呼吸。终于来到木木的身边,能触碰得到她,他便觉得呼吸稍稍顺畅了许多。可小人儿下一秒的举动却令他的心彻底跌致谷底。

“不用了。”女子徐徐开口,转身拉着李盷离开。她需要些时日思考顾瑾的过去,也需要时间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李盷无奈回头,她看见顾瑾的身影一点点远去,变小。第一次,他瞧见了那个孤傲的男人眼里竟有点点晶莹一闪而过。男子欲牵起木木的手还悬在半空中,就那般,静止,伫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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