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16日

在可爱的郊外电车沿线

有一幢幢乐陶陶的白房子

有一条诱人散步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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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乘坐，也无人下车的

田间小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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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可爱的郊外电车沿线

然而

我还看见了养老院的烟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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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多云的天空下

电车放慢了速度

我让瞬间的宿命论

换上梅花的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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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可爱的郊外电车沿线

除了春天禁止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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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課鈔了田原翻譯的日本詩人谷川俊太郎的詩歌《春天》。这是我讀鈔到的爲数不多的日本詩人的詩歌。也許是出自一種心理上本能的抗拒，在相當長的時間，一直都不喜歡與日本有關聯的東西。這應該是一種幾近於偏狹的情緒。説實话，我很喜歡谷川俊太郎這種平易散淡的詩風，至少讓我在對春天不着重墨的描寫中，浮躁的心漸漸平定下來。

昨天下了大雪，氣温也随之降了下來，过去有一種説法叫“倒春寒”，可能説的就是這個吧，然而，在我们東北，是要过了清明，天才真正會暖起來，也衹有过了清明，才會顯出濃濃春意來的。

中午上班時，看到體育場有家長領着小朋友在放風箏。想起小時候，這個季節正是扎風箏、放風箏的季節。三四十年前，商店裏是没有風箏賣的，我們都是自己來扎風箏玩的。特别是上小學的時候，每年春天的這個時候，總要扎新風箏，或把去年的舊風箏拿出來重新装裱一下，然後再拿去玩。低年級時，衹能做簡昜的小風箏玩，等上了高年級，就开始制作稍微有些難度的較爲復雜的風箏了，做得最多的是“八卦”，偶爾也會扎“蝴蝶”和“蜈蚣”的。那時我們幾乎没有什麽課業負擔，每天下午两節課，周三、周五下午不上學，還没有課後班，家庭作業留得也少，所以有充足的時間來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儿，玩自己喜歡玩的東西，這是我們那一代人幸福的童年，那是一段無憂無慮、極爲快樂的時光。

每天上課跟孩子們在一起，除了講他們需要掌握的跟考試，跟試卷，跟成績有關的東西外，也會跟他們交流一些與考試，與試卷，與成绩没有直接關聯的，但我却覺得於生活、於人生很重要的東西。每天課前講讀《論語》這個環節，我愈發喜歡了，因爲有相當多的孩子已經開始喜歡這種讀書、交流的方式了，而我自己也在孩子們的講讀中，對這部讀了幾十年的經典有了更新、更深刻的認識，這當然是一種快樂，至少於我而言是一種快樂。“有用”“無用”衹有一字之差，而實際上，什麽是有“有用”的，什麽是“無用”的，又有誰能説得清楚呢？我不是實用主義者，也辩别不出什麽有用，什麽無用，這或許跟我一直没有把《莊子》讀懂、讀通有關吧。“在星空下閱讀”的根本就是“讀‘無用’之書，做有用之人”。

每個周五的午後，心情都大好，特别這個學期，周五這天的課排在了上午，下午也有安排學科自習，如果把周六和周日連在一起，就相當於休息了两天半！衹要是休息，也就無需計較是宅在家裏，還是囚在辦公室裏了。喝喝茶，讀讀書，寫寫字，聽聽音樂，聊聊天，如果天氣好，還可以在校園裏四處轉轉，當然，也可以什麽都不做，衹等着下班回家。

讀讀書，寫寫字，想想讓自己開心的事儿，好心情自然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