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昔我往矣》Chapter 16 yesterday once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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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婷惊讶,毕竟苏指天对她有知遇之恩。李欣昕不知道她现在对苏指天是感激,还是鄙视,听到这个消息,以她对苏指天的了解,并不感到意外。她对林默哲说:“苏指天后台很硬,你要小心。”林默哲既不反问李欣昕为什么知道这些,也不表达自己会怎么做。

星期天下午,林默哲打电话叫李欣昕出来,李欣昕问林默哲到底是什么事,林默哲支支吾吾,说在咖啡馆给她解释。李欣昕来到咖啡馆,林默哲给她点了一杯拿铁,不加糖。这么多年了,林默哲还记得李欣昕的习惯。那是他们热恋时的一个晚上,李欣昕熬夜做PPT,想喝咖啡,发现没糖。林默哲二话不说,冲进雨中找商店,半个小时左右,林默哲回来了,打开怀里的袋子,方糖滴水未沾,就像李欣昕被保护的那样。李欣昕把糖放到一边,吻了上去,从此李欣昕喝咖啡再也不加糖。

李欣昕问林默哲要她帮什么忙,林默哲叹气,壮士扼腕般慷慨。

“你还记得王雅灵吗?你以前见过的。”林默哲说。

李欣昕想起,那个当时极力破坏李欣昕和林默哲感情又怕被林默哲发现的女孩,天真无邪的面孔。“怎么了?被逼婚啊?”李欣昕早已释怀,开起了玩笑。

“不是,你知道的,她一直对我有感情,耗了好多年,很不错的女孩,我不想耽误她,所以……”

李欣昕懂了,“拍照收费,一张五百,触碰加倍,一次一千。”

林默哲狠狠地捏咖啡杯,说:“我的意思是,你和我一起去参加她的生日聚会,就在今晚。”

“那好办,我会数着他们拍了多少张照片的。”李欣昕绝不放过整人的机会。

林默哲下意识地捂住口袋,“不拍你也算?”

“爱干不干,本小姐还忙着赶下一场戏呢!”李欣昕作势提包走人。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行行行,你把我吃了都行。”

两人来到“可可西里”,进门时,“情侣就该有情侣的样子,演员的自我修养你懂不懂?”李欣昕说着,把手伸向林默哲,林默哲不知道该不该接,这是得便宜,还是强制消费?不等林默哲反应,李欣昕拉住林默哲的手。王雅灵旁边一位女士拿出手机拍照,说:“林大学霸,好久不见啊。”李欣昕皮笑肉不笑,偏头低语:“一千五。”林默哲心都在滴血。

王雅灵见到林默哲牵着李欣昕来,李欣昕还一脸笑意,瞬间所有希望都落了空。仍然强颜欢笑,走上前去,接住礼物。来客中有不少是大学校友,大家都还记得林默哲和李欣昕,没想到他们现在还在恋爱,真是爱情长跑。大家时不时地与情侣合影留恋,李欣昕笑开了花,挽着林默哲的手,悄悄地报价。

宴会接近尾声,林默哲携李欣昕告辞,王雅灵握住李欣昕的手说:“今天谢谢你们来,结婚时一定要请我当伴娘哦。”林默哲摸摸王雅灵的头,:“你也赶紧找个男朋友。”王雅灵目光黯淡下去,又倔强起来,转身,小声地对自己说:“我就不。”林默哲无奈地摇摇头,和李欣昕走了。

刚刚走出餐厅,李欣昕立即翻脸不认人,开始算账,“你拉了我的手三次,他们拍了七次照,计6500。大家都是朋友,四舍五入,抹去零头,7000吧。”林默哲掏出钱包,“不用找了。”李欣昕在原地数钱,明显不够数,李欣昕反应过来,林默哲已经走远了。李欣昕拼命狂追,“臭流氓,你还我钱……”行人侧目,等等,这个西装革履的人,是流氓?这个拿着男士钱包,撒丫子狂奔的女神经倒像流氓,女流氓。

李欣昕追上林默哲,林默哲一闪,李欣昕扑了个寂寞,就要栽倒在草坪上。林默哲抱住李欣昕,利用惯性,空中转身,李欣昕得以软着陆,两人的脸挨得很近。林默哲说:“抢我钱包,把我扑倒,谁是流氓?”李欣昕给林默哲一巴掌,“大坏蛋。”撑起手臂,准备起身。林默哲勾住李欣昕的后脑,“我们的劳动关系还没有结束。”李欣昕怔住,像2008年七月,心中悸动,小鹿乱撞。李欣昕闭上眼睛,细细品尝突破地平线的第一缕阳光。

林默哲抚摸李欣昕的头发,“临时工女士,你愿意转正吗?”

“五险一金,食宿全免。”李欣昕调皮起来。

林默哲抱紧李欣昕,“终身工作。”

月明星稀,玉兰花瓣散落在路上,楼宇间灯火辉煌,服装店传来甜蜜的情歌,店员摇动鼓掌拍,似乎是在祝福。他们的确很幸福,失而复得的幸福,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幸福。

不远处三楼的落地窗前,王雅灵一饮而尽,把酒杯扔在一旁。“凭什么?”

李欣昕对赵婷说,“我恋爱了。”赵婷正在削平果,苹果掉在地上,“啊,那林默哲怎么办?”李欣昕一脸幸福,不说话。赵婷把刀架在李欣昕脖子上,“所以你是来秀恩爱吗?”李欣昕面不改色,“我恋爱了。”赵婷对病床上的郑重说:“别管她,这人傻了。”

日子真的一天天好起来。李欣昕和林默哲yesterday once more,逛街,看电影,打打闹闹。郑重病情和情绪都好转,林默哲请专业人士为郑重设计了假肢,在赵婷耐心陪伴下,郑重渐渐适应了假肢,平时行走与常人没有多大差别。不知是被撞开窍了,还是larrivee真的很好用,郑重弹得越来越好。赵婷拍下郑重弹琴的视频,发到网上去,没想到反响很大,后来有人来请郑重去演出。

赵婷去上班了,下班后就去郑重家帮助郑重创作、练习。钱艳红态度也变得好得多。只是郑重的父亲,日渐式微,不过看到郑重和赵婷苦尽甘来,踏踏实实地过日子,自己也很平静地接受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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