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期待“歌手张曼玉”

本文来自第41期《壹读》杂志

文 | 陈晔

张曼玉当歌手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在那之前，她已经为此奋斗了十年。

对女演员改行做摇滚乐手的正确期待是什么——“歌手张曼玉，光听名字就很酷。”有人如此评论。

搜索“Visionary Heart”，你会看到一段五分多钟的Live表演，张曼玉戴着红色礼帽，身着露背白色马甲和黑色皮裤，用一种极其低沉、带着电音效果的声线哼唱自己填的词——不管是不是正宗的黑嗓，不管网民是否表示“听不懂”，至少范儿很足。

这可能要成为张曼玉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形象了。

今年3月20日，摩登天空通过微博宣布与张曼玉签约。这两个似乎不可能共同出现的名词将人们的记忆连了起来：其实，息影十年的张曼玉一直在暗示明示自己对摇滚乐的兴趣。

鼓励声线“很有辨识度”的张曼玉开口唱歌的，是她在法国拍摄《清洁》时遇到的迪恩夫妇。他们鼓励她说唱歌不难，许多有名的音乐人的歌声并不完美，但都可以采用技术手段进行修补以达到最佳效果。张曼玉惊讶不已，“对音乐的兴趣因此被点燃”。证据在2004年的那部《清洁》里就已经出现——在片中扮演一个摇滚音乐人的张曼玉在电影原声专辑里献唱了四首歌曲。

为此，她花了整整两年时间学习怎么在电脑上做音乐，怎么将自己平淡的嗓音刻上质感。用摩登天空老板沈黎晖的话来说，“从声音的辨识度来讲，她的声线很有天赋，因为很多歌手是没有这个的。她不但有，而且比一般歌手多。”

2012年5月，张曼玉在台北某品牌店的开幕式上做起了DJ。同年10月，在某个庆典上，这首张曼玉自己填词的“Visionary Heart”悍然登场。此外，张曼玉还声称自己这些年偷偷在家写了十几首英文歌，随身会携带小本子记下灵感。

不管是不是心血来潮，张曼玉“出道”唱歌的姿态，至少比其他的中国女明星摆得足得多。几乎所有一线女星——周迅、赵薇、范冰冰、李冰冰——都有过唱歌史，大部分都属于黑历史。“演而优则唱”仅仅是一个行业圈钱规律，并没有人像张曼玉这样深情而执着地表达对音乐的品味。

可惜，热情不一定能弥补非专业的缺憾。美国著名美女演员斯嘉丽·约翰逊的“摇滚史”证明了这一点。专注摘掉花瓶帽子很多年的斯嘉丽第一次出专辑是在2008年。虽然她自我感觉良好，认为“唱歌可是我的保留项目”，对专辑也颇为满意，但业界和粉丝的评价截然相反，《滚石》杂志给了这张专辑2.5分（总分为5分），《娱乐周刊》杂志给了C等，粉丝们则吐槽曲风太怪异、声音像男人，“还是回去多拍几部电影吧”。但斯嘉丽不为所动，又出了一张专辑……

即使是现在，斯嘉丽依然认为自己唱歌颇有天赋，一有机会就要唱一把，还张罗着要组乐队。从这一段故事，也许能隐隐猜出张曼玉加入摩登天空，再登上草莓音乐节的结果。

鉴于张女士还拥有“不凡的音乐品位”，因此目前在她合作名单上的，已经有了黄大炜和宋冬野。不妨想象一下她唱《董小姐》和《你把我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