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有点长,关于成长中出现的无法言说的Xing侵带来的伤害,感谢耐心阅读。
尊敬的大伯,你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一个打心里觉得亲的人。
看书时候看着看着忍不住潸然泪下,24年了,我有一肚子的话,原本这辈子都不打算说的,想着就去过去了吧,何必再去触碰,可我不说的话,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却要伴随着每一次的噩梦入眠,直到死去,我,心有不甘。
而我唯一能敞开心说的人,就只有你了。
不论如何不能告诉我妈,否则她后半生都难以承受。
1993年的时候,我的父亲患了肺结核,在那个寒冷的北方的冬末,我出生了,也许注定不能有一个温暖的人生。
身体残疾的母亲不敢屈服于命运的安排,拖着病情日益加重的父亲四处求医,终没迎来好的结果。
1997年的时候,父亲病逝。走的那天,是他的生日。
我记得很清楚,幼儿园回来的我看见躺在炕上的父亲一动不动,本能的哇哇大哭。
转眼间20年过去,仿佛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或是只是曾经看到过的电影而已,而那却是真实的发生过,那年我6岁。
19da的召开,全国人民举国欢腾,一同奔着小康前进,那些穷的吃不饱的时代也随着划上了句号,然而记忆里的艰辛,却不是一句口号就能磨平的。
1999年,因为太穷,母亲又是残疾人,几乎可以说不具备劳动能力,而北方的农村,跟不上时代的召唤,人民思想落后,自己家的物质生活都难以维持,更别说有余力去接济亲戚,因为我的大伯以及我父亲的弟弟妹妹,都无暇顾及我们这残缺的家庭的可怜人,是死是活,他们没有责任,也没任何义务。可以不夸张的说,为了活下去,为了我和弟弟能够活着长大,于是母亲痛定思痛,决定改嫁。
也就是那一刻起,我人生的噩运才刚刚开始。父亲的离开对于尚且年幼的我来说,也许还感受不到那种锥心之痛,孩子嘛,给个糖就会咧嘴笑。
1999年秋天,我随着母亲从北方的一个偏远农村,来到了另一个偏远农村。交通更不便利,我记得我还跟在母亲的身后赶着毛驴去沟里拖水吃。但是因为继父,心地善良,一看就是不会虐待我和弟弟的老实人,我妈毅然嫁了。再说,一个本就身有残疾的女人,拖着俩个拖油瓶,能嫁到什么好人,也就只能求心底善良了。
那时候村里全是土路,一座山连着另一座山,出门串亲戚家,也都没有车什么的,自行车已经算是时尚了。现在静下心来回忆,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似的。母亲改嫁的更远了,离外婆家,偶尔外婆家有事,母亲就撇下我和弟弟去了,一来出行不方便,而来我们也在村里上学,耽误不得,母亲向来重视读书教育这块。所以她一走就是三五天,甚至更久,我和弟弟留在家里,归继父照看。
前面说过继父是个老实人,可是他有个弟弟不是人。
也是在近几年的各种社会校园问题比较突出,尤其是台湾美女作家被性侵多年而选择自杀,渐渐的让我不得不面对那段不堪的过去,才慢慢明白原来曾经的那段伴我直到高中的噩梦,原来是因为儿时的那段让我想起来就咬牙切齿的疼痛经历,而我从来只字不提,给谁说?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继父的弟弟是个无业游民,那时候人们教育观念本就落后,很多早早的辍学,要么回家帮忙农活,要么外出打工,我不知道如何称谓我继父的弟弟,想到他我分分钟想让他死。姑且用X代替吧。
那时候我们住的是窑洞,每家每户也就刚够住,富裕一点的也就多一俩孔,但大多不住人,住人的有数,大家都在一个炕上挤着,我想不起来为什么我的继父和我母亲都不在家,总之我是和我弟弟还有X在一个窑洞里住着,弟弟小我2岁,我也就8岁左右的样子,晚上睡觉时候X让我挨着他,我弟弟在我的另一边,我穿着线裤睡觉(也就是今天所谓的秋裤),为了保暖,X却让我脱了,说是睡着舒服一点,他是长辈,我很听话,半夜时候已经是熟睡状态了,我感觉有人在我面前动,我不敢睁眼,假装还在睡,成熟一点的人都知道,X是在干什么,可我害怕,始终不敢睁眼,一动不动,生怕动一下我就会死掉一样,那时候真的对于性一无所知,对于那种事情第一次以后这辈子就已经被毁了我没有任何的意识,母亲也从来没有讲过任何一点关于性知识的东西,这个对于今天的父母来说依然都有些难以开口,更别说20年前的一个农村妇女。
那一次之后,我总是时不时觉得下体痒痒难受,现在我都不知道如何解释那样的现象与感受,因为我也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咨询过,而且经常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人在我面前晃动,我想喊却没法出声,深深的绝望与恐惧感。
直到高中时候,也还是会偶尔出现那个梦。
意识到自己曾经是被形侵是在有意无意接触到一些社会现象和问题后,才明白原来那个无解的梦原来是源于曾经毫无自我保护意识的童年噩运,每每想起不禁会泪流满面,一直在自我劝解,放下那个心结,但是每次看到类似消息,就无语凝噎。
转眼间大学毕业了,也该到了快要结婚生子的年龄,我却十分的排斥,其实心里无数次想过,报复,或者报仇。X现在是2个孩子的爸爸,自从到县城上高中后从此离家的距离越来越远,几乎没有再碰过面,但我一直有个执念,他死的那天,我再举行我大喜的日子,才能做到皆大欢喜。
20年的时间社会实在是发展变化的太大了,再走进那段灰色的童年,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心里埋下的那种罪恶的种子,它没有枯萎死去,一直在发芽,直到我明白了意识到曾经的不幸,叫性侵,千千万万种思绪在脑海回荡,我咬牙切齿发自内心的仇恨,却惟独我一人承受,煎熬。
如果上天是公平的,就请他早点出门被车撞死,我知道失去父亲的孩子是什么滋味,可我无法用仁慈释怀悲恸的眼泪,现在我过的很好很好,只是放不下最心底的秘密。
真的希望,天下父母生下儿女,好好保护他们,不只是给他们富足的生活,最重要的是,关心他们的心理健康,我偶尔也会恨我的母亲,当年没把我们的心理健康当回事,造成了我一生的痛,可我又无法说出口,父母一天天变老,为了抚养我们长大已经是耗尽了他们的力气,我现在只求我更有出息点,让她过的好一点,至于我最深处的秘密,就让它随我走的那天一起埋进坟墓,从此无人知晓。写在这里一方面是我自己的憋屈压抑的倾诉,另一方面希望天下父母提高儿女安全防范意识,让他们健康快乐的成长。